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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咱们继续为大家讲述核桃的故事大结局

本故事作者容嬷嬷

由大凯为您播讲

说完这些之后

络腮胡看了一下怀表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吩咐老郑把日本人的军服换了下来

让老郑简单的梳洗了一下

随即就把外头的吊梅叫进了屋

让吊梅带人把老郑送出城门

吊梅听到络腮胡这个命令

也是迟疑了一下

但是没多说什么

一脸疑惑的把老郑带出了屋

老郑前脚出了房门

他就听到络腮胡在屋里沉声对他说

希望这次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

如果下次你又跟我见到了

只怕咱们两个人里

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这间屋了

老郑当然明白络腮胡这话里的意思

一声不吭的就跟着吊煤出了自家小院

此时天色放亮

已是清晨

街道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走动

路边的早餐摊也早就摆了出来

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显然是讨论昨天晚上迎宾馆着火的事

可是他们当中呢

却无人知道

昨天晚上那放火之人

此时就在他们身旁

老郑站在巷口

回过身子望了一眼自己居住了几十年的小院

长叹一口气

身边的吊眉跟另外两个汉子连声催了他两次

老郑这才依依不舍的沿着街朝宣武门那边走了过去

就这样

老郑离开了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北京城

直到二十年之后

他才重返故土

不过那个时候

北京城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自家的那个小院

也早就成了一片废墟

愣是一丁点念想也没给他留下

叶大少当时听到老郑的故事说到这儿

很不解的问

可是你又怎么到了我们家口子班呢

老郑闻言说

你是不知道啊

当时日本人占领了华北之后

推行一种叫身份证明书的东西

就是电视里常说的那个良民证

一人一张

上头都有你的籍贯住址

还带着照片

你要是去的地方离家太远

被日本人查到了

那就是一桩大麻烦

因此

当时我虽然离开了北京

但也走不了多远

远点的地方都在打仗

我又怕被拉去做壮丁

所以我那个时候啊

就只在天津河北的地界转悠

老郑跟叶大少说

自从迎宾馆那事之后

他已经不再赌钱了

虽然他身上还有不少钱

可是坐吃山空的道理他是懂的

于是呢

他就想去找点正经的活做一做

但是那个时候老郑才发现

自己除了掏金之日跟上房偷东西

别的还真是什么都做不好

而且

在那个年月

正经工作也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得到的

任何痴心伶响的营生

都需要一个保人为你做保

这些保人都得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

不是乡绅就是族老

像老郑这样一个外乡人

又怎么会找得到保人替他担保呢

那个时候啊

在日战区

唯一无需他人作保的

基本全都是江湖上的那些黑活

再不然就是落草为匪

老郑为了活命

这些东西自然不敢去沾

再加上老郑这么多年在江湖上闯荡

一身江湖气压根也掩不住

就算有人想招人

可一见老郑那个架势

哪里有人敢用他呀

可是老郑这些年来喝酒吃肉的日子早就过惯了

现今虽说近钱的营生他找不到

但是你要是让他省着点花

他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尽管老郑离开北京的时候

身上带了不少钱

可他出了北京没几年

那点钱就已经被他挥霍光了

可惜呀

老郑之前没有听过一个古宴

贫穷说话牙无力

富贵骄人比有生

有钱须济无钱时

落难何曾见几人

你有钱的收拾待遇

没钱的时候

谁会把你搭理呢

等老郑身上的钱用光的时候

昔日那些跟他相熟的酒馆饭庄

立马就翻脸不认人

那你别说是赊账了

连大门都不肯让老郑踏进一步

老生就那样舒舒服服的过了几年好日子

随后就开始有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当时正好赶上华北大旱

闹了蝗灾

寻常老百姓都几乎没什么活路了

对于老郑来说

那更是如此

有好几次

他差点没憋住想要重操旧业

但还是忍回去了

后来有一次

饿的几乎没有力气了

只得躺在路边晒太阳的老郑

遇见了叶大少的爷爷

在老郑阔绰的时候

他与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互相痴情

也吃过几次叶家班的口子菜

所以叶大少的爷爷跟老郑两个人也是互相认识的

叶大少的爷爷一看老郑的这个情况

心中就明白了几分

在当时那个年月

就算你有万贯家财

一夜之间变得一贫如洗

那也算不上是什么稀奇的事

叶大少的爷爷当然也知道

老郑是江湖出身的

背景估计不这么简单

可是你若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老郑饿死

不施以援手

他也做不到

于是呢

叶大少的爷爷就让手下给老郑两碗热饭

算是把他救回一命

老郑在叶家班里养了几日就缓了过来

他也知道口子班里不养闲人的规矩

所以他就问叶大寿的爷爷

他们这个班子里头要不要人手啊

工钱什么的不用给

在这乱世里

能给他一口饱饭就行

叶大少的爷爷当时也是本着江湖同道互相帮衬一下的想法

硬生生的在口子班里给老郑找了一个杂役的活干

做的也就是搬搬抬抬这个刷碗洗锅这类脏活

可是没过多长时间

老郑的本事就显出来了

叶大少的爷爷发现

他竟然是灶台上炒锅的一把好手啊

而我听了叶大少的话之后

自己暗地里一想

也明白过来了

像老郑这样的上房高手

手脚最是轻便

就算是起地砌起来的灶台

这灶檐再窄一半

老郑在上头也必然是健步如飞呀

而且老郑指力惊人

这个臂力和腕力自然也不会弱

挥个锅铲什么的

对他来说那不是小事一桩吗

再加上老郑这么些年以来靠偷东西练出来的手劲

肯定是又准又稳

飞勺这类技艺肯定是难不住他的

并且

为什么老郑会对叶家如此忠心啊

我也算是找到答案了

虽说当年叶大少的爷爷对老郑也不过就是一饭之恩

但那毕竟是救了他性命的一口饭呐

对于像老郑这样的老派江湖客

铁定是要以命相报的

再者说了

老郑这样跟着夜加班

对于他而言呢

也算是最好的归宿

谁都知道

日本人走了之后

咱们又打了几年内战

建国之后各种运动几乎就没停过

老郑这种昔日吃江湖饭的人

要是没有一个好的掩护

早就不知道被批到多少回了

叶加班虽说也是旧时候混江湖的

但他呢

也是靠手艺吃饭的劳动群众

在当年那个讲究成分的年代里

自然比老郑的旧底子要好拿出来说话呀

叶大少眼瞅着这个故事已经说到了尾声

他也忍不住跟我又多念叨了几句

无非就是说

之前他就听说

早些时候老郑在他们口子班里是出了名的古怪

别处的宴席

再远再累他也会赶过去

但是只要在北京城里设宴

就算主家给再多的赏钱

老郑也都不去

这简直让人觉得他的脑袋是被门给挤了

分不出个好赖呀

可直到叶大少听了老郑这个故事

他这才明白此事的原委

感情不是老郑不想进北京城

不是不想挣钱啊

而是他压根就不敢回北京

叶大嫂说

他当时也问过老郑

问他后来有没有见过络腮胡和吊煤那群人呢

老郑闻言哈哈一笑

就回答说自己再回北京的时候

都已经是建国之后了

日伪那个时候在北京城里当差的人

怎么可能还留在北京啊

就算没逃走

也早就被枪毙了

所以络腮胡子那群人

他是再也没见到过一次

对于当年他们所做的事情

老郑更是至今也没能想明白

说到这儿

叶大少反问我

你不是号称学富五车

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吗

连娱乐圈里的八卦你都门清

那你来告诉我

新明会的那伙人

当年到底想干什么

叶大少这话一一口

可算是彻底把我给问住了

叶大少这个问题

简直比当年上课走神

冷不丁被老师点名叫起来问刚才他说了什么还要有难度

因为叶大少问的这个事

你连猜都没处猜呀

连老郑他这样一个当事人都猜不出一分一毫

我一个旁听的又能听出来什么名堂呢

事后我跟叶大少分别之后

各回各家

美家的故事平日里我听了不少

但还真没有像这回一样

听了一个有头没尾的故事

这倒不是说叶大少没有把事情给说完整

老郑后来是哪年死的

他又是得什么病死的

叶大少那天也全都告诉我了

只是对于老郑当年的事儿

特别是络腮胡那伙人到底想做什么

这事儿我要是没弄清楚

那这个故事只会让我有一种抓心挠肺的感觉

就如同自己迷上了一部美剧

结果自己正看在兴头上

却发现这部剧被腰斩了夜加班

老郑的这个事啊

后来一直困扰了我许久

终于有一次在跟一个学校里教历史的老师聊天的时候啊

我把这个故事简单的提了几句

那个历史老师听了之后就问我

你难道就从来没想过这个故事是真的

那么当年西明会那群人手里的那份迎宾馆的平面图是从哪里弄来的吗

我闻言愣了一下

说道

这西明会弄个平面图有什么难的

这又不是什么机密文件

不是说那平面图上头还有中日两种文字的注释吗

那肯定是西明慧从日本人那偷来的呀

历史老师摇了摇头

对我说

你不要太想当然了

迎宾馆那个地方

从清朝起就是官府的地方

而且又是外国使臣准备的住处

从安全上考虑

他的房子结构布局也应该是被保密的

所以直到民国

按照西方制图法绘制出来的平面图应该是还没有出现的

所以老郑当时看到的那张迎宾馆的平面图应该就是在日伪时期才被绘制出来的

我当时并没有听懂这番话背后的含义

于是又多问了历史老师一句

他说这番话到底想说明什么呢

历史老师见我这一脸不解的样子

不由轻叹一口气

然后又说

当时的北平是由日本人跟临时政府共同管理的

日本人占据主导地位

王克敏的临时政府就是跟在日本人屁股后头的喽啰

基本上在大事上王克敏没有什么话语权

一些不重要的细枝末端的小事

日本人才会交给王克敏支流处理

所以你想啊

给迎宾馆这样的建筑绘制平面图

会是日本人来做还是王克敏来做呢

我这个时候隐约有些懂了

像弄平面图这种无关紧要的琐碎小事

想必肯定是临时政府要做的事情

于是当即我就问道

日本人画这些房子的图纸干什么

他们又不是建筑公司的

历史老师笑着说

日本人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小事呢

图纸这些事情都是王克敏他们那个临时政府自己搞的

刚才我都说了

日本人也给临时政府一部分执政权

虽然都是一些无关的小事

但是像给北京城里的建筑画图纸这类事

临时政府应该还是有实施他的权利的

我听了之后不由得问道

那临时政府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

历史老师对我说

你知不知道当年抗战的时候

日战区的伪国民中央政府针对北京的古建筑有一次大规模的测绘活动啊

我摇了摇头

表示从来没听说过这事儿

历史老师见状

只得跟我解释

当时日本人已经对美国宣战了

情况不容乐观

颓势出现

因此

伪政府里不少人都在担忧

怕日本人在败退的时候会狗急跳墙

大肆破坏北平古城

因此啊

在汪伪政府的安排与策划之下

花费了大量的人力与物力

对故宫主要殿宇建筑群进行了详细的测绘

同时呢

他们还测绘了钟鼓楼到永定门的北平中轴线上与其附近的各大古建筑

随后

历史老师对我又更进一步的详细介绍

那次测绘啊

是从一九四一年开始的

历时四年

总共绘制图纸七百多套

这些图纸不仅有各大建筑的平面

立面

剖面和打样图

而且还标注有详细的尺寸

甚至连建筑材料与铸造方法都有详细说明

并且他们呢

还从当年都建修砌这些建筑的样式雷的后人手中收集了大量的烫样和原始的图纸资料

当时负责统筹这项工作的人正是大汉奸周佛海

详细策划人是中国营造学社社长朱启灵

而具体事务呢

由当时国内著名的建筑师张博主持

整个北平古建筑的测绘工作

几乎没有让日本人插手

那名历史老师继续说

他说日本人在北京开城门的时候

是一九三九年

第二年

南京汪伪政府就建立了跟北京王克敏的国民临时政府组建了联合政府

应该就是日本人开城门的举动引起了当时伪政府的担忧

你说这千百年的城墙

说凿洞就凿洞

日本人如果日后真的撤退了

保不齐会一把火烧平了北平啊

正是在这种担心之下

伪政府才会花费巨大的精力进行这场测绘工作

因为他们虽然说是汉奸

但也不过是想假借日本人之手掌管一座座完整的城市

从而收归于自己统治

而不是一个个已经完全被毁掉的废墟

他们所绘制的这些图纸

虽然并不能从根本上杜绝日本人日后的这种行为

但是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制约日本人

毕竟到时候白纸黑字

有这么多的资料在手佐证

日本人真要是敢把紫禁城给烧了

那也算是罪证确凿

而且

这场测绘也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

先前的准备工作繁多

早在故宫等著名建筑群进行测绘之前

北京城里就有很多其他古建筑已经被提前测绘过了

而迎宾馆估计就是这个时候被测绘的

而络腮胡他们那张平面图

应该就是从这里得来的

如此看来

日后南京汪伪政权针对北京古建筑的测绘活动

还真不是临时起意

最起码呀

早在王克敏的临时政府时期

就已经有人开始着手进行这项活动了

后面的南京伪政府的测绘

很有可能就是受到了临时政府的影响

甚至根本就是这场测绘活动的延续

而日本人那边

不可能不清楚自己手底下的这群中国人是在做什么打算

但是当时的各方势力犬牙交错

日本人本身也不是铁板一块

所以日本人也犯不着为了伪政府的这点无关紧要的小手段而跟他们大动干戈

只是那个时候北平城里很多地方都是日本人的军事禁区

就连临时政府的人都不能随便进出

那历史老师猜测说

估计啊

新明会之前的打算就跟这个络腮胡说的差不多

准备借着老郑去迎宾馆的时机

故意给他闹出点动静来

用他呢将日本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

然后趁机做点手脚

只是没想到

老郑压根儿没用他们帮忙

老郑靠自己一个人之力

就已经把迎宾馆那搞得是鸡飞狗跳

弄出来的动静比新明慧原本的计划还要热闹

这样一来啊

老郑反倒是僵了新明慧一军

络腮胡也就顺势留下了老郑的性命

不然就算络腮胡之前有意保老郑

可若是老郑自己没能从迎宾馆逃出来

那么络腮胡事先的一切准备也都派不上用场了

当时这位历史老师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啊

也承认这些不过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猜测

严格说起来

也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可以佐证

只不过是络腮胡当时的那张迎宾馆平面图实在来得蹊跷

因此啊

他才从这张图联想到了这些

也许他所说的这些都是无稽妄言

不过反正只是朋友之间的无聊闲谈嘛

又不是搞学术研究

大家听着图一乐呵就是了

用不着当真

后来呢

我把这事告知知了叶大少

叶大少听完这事事之后

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

这事儿你能有多大把握呀

我回答道

人家都说了

这只是个猜测

你觉得能有多大把握呀

再说了

过去的事都是这样

除了亲临者出来说话

其他人说的还不都是胡猜吗

就连古人留下来的文字都有可能是胡编乱造

历史不就是这样吗

你相信什么就是什么

在人类没有时空旅行的能力之前

所有咱们了解过去的事

你都得打个问号

这次的事情也是听着就行了

不然你能把络腮虎从地里挖出来问个清楚啊

叶大少闻言

沉默了半天

突然抬头看了看天空

对我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今天天气不错呀

你下午还有事吗

我就问他

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那天我确实闲着

要是他需要帮手

我可以跟他走一遭

叶大嫂轻声说

那你就跟我去西山一趟吧

也不远

晚饭的点就能赶回来

回来之后我请你喝酒啊

一听叶大少要请客

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即就随他上了路

直到上了车

叶大少才跟我说

原来啊

他是想去给老郑扫个墓

老郑的墓地就在西山的一片墓园里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

我对这类事情啊

向来没什么忌讳

更何况老郑也算是江湖前辈

我们这些小辈去他的墓前悼念一下

实属应道

因此呢

我也没多说啥

只是跟叶大嫂说

你这临时起意

也不事先准备一下

咱们既然是去悼念亡人

最起码花总得带一些吧

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叶大少当时一听

觉得这话在理儿

立马就在路边停了车

让我在车上看着车

说有交警来了就赶紧把车移一下

他去路边的小店里买点东西去

说完这话

叶大少就跳下车

小跑几步

一头钻进了街边的一家小店里面

没多一会儿

叶大少就返回车里

我一见他依旧是两手空空的

忍不住问他买了啥

要是实在没什么东西好买

听他说的故事

老郑也是一个好酒之人

那他随便买两瓶酒就是了

叶大少闻言摇了摇手

说东西他都买好了

让我别再管了

一听这个

我自然就闭上了嘴

后来

叶大少在老郑的墓前说了很多话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向来都是不喜言辞的叶大少居然能一口气一个人说这么多话

终于等到叶大少的话都说完了

我看见叶大少突然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袋里开始摸索

我这才想起之前叶大少下车买东西的事来

随后我瞧见叶大少从衣袋当中掏出来一把东西

把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摆放在了老郑的墓碑前

这时候我听叶大少自言自语的说

郑爷

您英雄了一辈子了

一身好本事

如今走了

也别忘了要好好练习您自己的那套能耐呀

我知道您最中意的就是酒跟这玩意儿

可是您这病就是酒害出来的

酒就少喝一点吧

没事

您多试点这玩意儿

顺便你还能练功呢

不是吗

说完这话

叶达寿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而在老郑的墓碑前

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七八个皱皮的核桃

原本故事讲到这儿就可以结束了

可是思来想去

我还是觉得这篇故事要是就就这样结了尾

实在不是我的风格

所以呢

我再多写上一段缀言吧

老郑当年逃离北平的时候

一定没有想到

就在六年之后

日本人败退

就在一九四五年十月十日

日寇华北方面军在故宫太和殿广场上向中国统辖华北地区的第十一战区正式投降

而太和殿呢

据说是当年测绘的时候

北平古剑侦测组正是工作当中所测绘出的第一套图纸

经常听我故事的朋友应该都知道

我是一个相信天理循环因果报应的人

我想

在这件事情里面

也许就有着他自己的天意所在吧

好了

核桃的故事全部为您演播完毕了

感谢您的收听

本故事作者容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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