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集 城外激战-文本歌词

第340集 城外激战-文本歌词

云达&今日鸭梨有声&独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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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三百四十集

双方大军在徐徐调动

在这广袤的平原上集结

由慢渐快

十数万军队一丝不苟的执行着主将的意志

手执刀剑毛戟弓

飞快向自己的位置奔去

骑着战马的将领手举长剑大声呼喝

举着小旗的传令兵们在军中穿梭飞奔

传达着将领的命令

消散的黄尘在大军的运动下

又一次在两军之间弥漫浓郁

还未交锋

两军阵前冲削的杀气已渐渐弥漫凝聚

仿佛一只无形的手

在狠狠的揪着十几万人的心

晴朗的春日下

两军阵前的气氛却变得沉重压抑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军决战

双方加起来十几万士兵

各自摆出来的阵势

都在明明白白告诉对方的主将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战

十几万人安静从容的缓缓移动

只有将领和传令兵的呼喝声

在方阵内此起彼伏回荡

除此之外

只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战甲铁叶的摩擦声

铿锵有力

如乌云压顶

如泰山将倾

方筝骑在马上

看着平原上如蝗虫般密集的士兵们飞快的奔跑列阵

不由暗暗心惊

前世看电影

里面也曾出现过所谓的大军决战

旌旗蔽日

声势震天

看似壮观无比

至少他当时看的心中一片热血沸腾

虽说后来知道那电影拍摄的万人决战场景

不过只是一两千名群众演员在那里使劲吆喝

可他仍深深为那波澜壮阔

气冲云霄的景象沉醉不已

现在亲眼看到十余万人的战争场景

而且他本人还是其中一方的主将

方峥此时心中的澎湃之情自是不言而喻

跟这实实在在的万人大战比起来

电影里那些所谓的大场面

简直就是一堆垃圾

啧啧有声的赞叹了几句

方筝心头又变得沉重

他看出来了

虽然自己对太王的乱军形成了包围之势

可太王至少也有七万之士

仅从步兵的数量上来看

双方都差不多

若要全歼这支庞大的乱军

恐怕不太可能

若情势不妙的话

太王很有可能会趁乱遁走

他这一跑

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逮到他

跟太王明离暗里交锋两次

方峥深深觉得太王这人心计诚浮

比潘尚书和太子委时高明许多

他能隐忍十余年而发

而且不计一时之的诗

立则往

不利则退

让人根本无从捉摸

这样的对手

实在可怕又难缠

注视着对面的乱军缓缓布置成了一个锥形的大阵

锥尖部分正对着自己的中军

方筝有些惊恐的缩了缩脖子

这家伙

该不会想来个斩首行动吧

方筝眼睛眯了眯

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妈的

你当你手下个个都是关二爷吗

老子的首级用来吃饭说话跟妞儿亲嘴

不是让你割下来挂在旗杆上示众的

说归说

看着那数万人形成的大锥子直直的指着自己

方筝仍觉得心里毛毛的

生命很宝贵

这个问题不能开玩笑

一人孤身在外出差

家里老婆大着肚子等着自己回去

我更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来人

找套小兵的军服给我穿上

大军还未交战

方筝已想好了退路

万一那根该死的锥子真的冲着自己来

至少他可以混入士兵中

逃得无影无踪

一切准备就绪

战鼓忽然雷响

双方大军阵势已成

只见广袤无垠的平原上

黄尘漫天

人影重撞

刀剑林立的方阵隐隐形成两个庞大的阵势

乱军的阵势很密集

前坚后粗

像一只巨大的锥子

直指指着方筝的中军位置

前锋以长矛为兵器

两侧则以盾牌相互

阵势相当严谨

天衣无缝

而龙武军一方

征的将令

将六万人分成了三路

隐隐对乱军形成包围之势

如果太王的乱军像一柄锋利的剑

龙武军则向无所不容的剑鞘

两军所对的方向

恰好将这柄剑纳入鞘中

万物相生又相克

大军作战不是靠高明的阵势

而是靠双方将领的指挥得当

有时候剑太锋利

剑鞘也不一定装得下他的

低沉的牛角号吹响

齐声乌咽四起

仿佛在御先卫这场战争中即将死去的将士奏起了挽歌

令杀气冲霄的战场更平添几分苍凉凄然之意

紧接着

战鼓咚咚雷响

擂鼓则尽鸣筋

而收鼓声就是进攻的命令

中路军最前线的方阵前

一员满脸络腮胡子的副将枪的抽出配剑

爆烈大喝道

杀贼建功

报效朝廷

即在今日

万人齐声大喝

声浪震天

一双双眼睛胀得通红

战义凛然盯着对面的敌人

喊杀声中

位于后阵的不弓绳踏步向前

强弓斜指半空

将早已搭在弦上的箭石仰射出去

一时间漫天剑雨密如蝗虫般射向对方的阵营

弓箭虽是长程打击武器

可短处在于打击的次数和力度稍微不够

在敌人发起冲锋的空档间

他们顶多只能连续射出三箭

便及块侧身

在方阵间嚷出一条空旷的地带

方便己方的士兵发起冲锋

战鼓雷的愈发急促

三路龙五军同时举起长枪

将领剑指敌阵

忽然将手中利剑往下虚劈

红色令旗飞速晃动

大军如臂指使

数万人同时向敌军冲杀而去

欲逼欲进

最后如同两颗高速掠过天际的陨石

携着隐隐的风雷之势

激烈碰撞在一起

蹦出一团耀眼夺目的火花

庞大的战争机器开始运作

震天的战鼓声中

两军开始激烈残酷的互相绞杀

派快马告诉韩大使

命他的三万骑兵在三里外待命

方正下了第二道命令

方大人

此时两军已经交锋

正需要骑兵冲慢敌军阵行

大人

为何要骑兵待命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我们到达之前

骑兵已在反贼军阵中冲杀过一阵了

反贼此刻心里肯定还有不少阴影

他们现在打的有点瞻前顾后

生怕骑兵会突然冒出来

警戒性一定很强

若此时令骑兵冲锋

必然收效甚微

所以嘛

我们得帮反贼消去这层心理阴影

让他们打

打的红了眼

失去了理智

忘记身后有骑兵这马子事儿了

我再命骑兵发起突然袭击

那个时候

方筝的笑容有点毛骨悚然

你们体会一下

郑大的兴高采烈

得意忘形的时候

忽然有人拿把刀子捅了你一下

你会是什么感受

会不会想哭

留下悲愤欲绝的眼泪

众部将闻言

神色复杂的护望一眼

同时不自觉的收紧了臀部的肌肉

这位钦差大人

怎么连指挥打仗都如此猥琐

咱们这会儿应该夸他英明神武

还是假装没听到他这番话

激烈的交战仍在继续

长刀长枪配合着盾手

形成一个个密不透风的方阵

在盾牌手的掩护下

排着整齐的队列

盾牌的空隙处不时伸出一只只长矛

毫不留情的戳向敌军士兵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瞬间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鲜血流满整个战场

渐渐盖住了满地的黄尘

血腥味开始渐渐蔓延

肆无忌惮钻进了每个人的鼻孔

给沉重压抑的心头增添了几分歇斯底里的疯狂

太王骑在马上

目光阴冷的注视着厮杀激烈的战场

心中异常愤怒

他的手紧紧捏着缰绳

指节泛出不正常的白皙

没想到缝酬刀这两年来将龙武军练得如此彪悍

此人端是一员名将

原以为自己数年时间练出的士兵可与朝廷任何大军一敌

可这出山的第一战

便让他吃了大亏

他对自己练出的士兵太自信了

同时

他也深深低估了朝廷的军队

冯愁到此人

仿佛天生便是应该活在战场上的

以前郁郁不得志时

他在福王府任侍位统领

太王与福王来往时也见过他几次

却没想到龙入深海

雄鹰展翅之后

他竟为朝廷练出一支如此强悍的精锐之师

若早知此人才能

当年便该着意拉拢结交才是

可惜呀

战场上激烈的喊杀声已不能吸引太王的注意力

对他来说

从攻扬州城的那一刻开始

便注定了他出师不利的结局

既然结局已定

他已不必再去关心战果

他的眼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扬州城头

城头依稀如标枪般伫立着一员将领

亏损假破

但凛然如山

冯将军

此战依你所见

可否全歼反贼

活捉太王

萧怀远站在城头

向远处的战场眺望

龙武军的中军阵内

一道风骚至极的人影正策马来回走动

不时用手扶一下头上的方巾

显示一番自己与扇纶巾的形象

一副刻意为之的智蛛在握模样

吸引了身旁不少将士的瞩目

肖怀远撇了撇嘴

这家伙

连指挥打仗都这么不着调

冯稠刀也看了一眼骚态十足的方筝

嘴角不由轻轻扯出一个微笑

双方势均力敌

若说全歼

实不可能

反贼士兵战力很强

几乎不下于我练了两年的龙武军

又是平原作战

双方条件

人数

士气皆不相上下

老实说

若我来指挥

胜或曰可

但也是惨胜

连冯将军你都只能采胜

方大人从未指挥过如此庞大的军队作战

这胜负之说可玄乎了

冯筹刀意味深长道

不然

方大人虽不惜战阵

可看他这番布置的阵势

倒也不差

若换了是我

我也会如此布置

兵分三路包围反贼

将反贼的冰封层层包裹

使其无法露出锋芒

从气势上来说

便以胜了反贼一筹

士气此消彼长之下

吾等盛旺

自是叫反贼更高

更何况

冯仇刀语气一顿

将目光投向北方

韩将军的三万骑兵还在虎视眈眈

这对反贼来说

更是一种无形的威慑

只要骑兵未发动进攻

反贼就必须时刻提防

厮杀之时

岂肯用心用命

方大人虽未经战阵

但他指挥大军作战的手法

却是老辣无比

方大人其实很有为将的天赋

可惜

可惜他太怕死了

今日他是赶着鸭子上架

不得不站出来领军作战

他日若再要他领兵

怕是打死他也不干了

缝仇刀看了肖怀远一眼

随即二人同时摇头一探

一旁的温森探头探脑朝城外观察了一番

冯将军

此战既不能全歼反贼

想必更不可能活捉太王啊

那是自然

两军实力相当

又是正面相敌

全歼敌军是不可能的

太王不是那种舍生忘死之辈

情势不妙时

不将必会掩护他撤离战场

若要活捉他

也不太可能

这么说

太王今日必会逃走

十有八九会逃

如果方大人此战胜了的话

凝神想了一下

温森当即转身

向影子属下低声交代了几句

没过多久

当众人的目光被扬州西城门外的激烈厮杀所吸引时

与西城相对的东城门

悄然打开了一条缝

几道精干的人影飞快闪身出了城

如同几只灵敏的山猫

机警的避过所有人的目光

慢慢朝反贼军阵潜伏而去

沉重的城门发出轻微的撞击

接着又紧紧合拢

不留一丝缝隙

战场厮杀仍在继续

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这是正面作战的战场

丝毫没有任何取巧的方法

若要歼灭敌军

只能靠一刀一枪的硬拼

鲜血流了满地

两军厮杀的交汇处

早已堆满了士兵的尸体

活着的士兵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眼中散发出嗜血的光芒

生死关头

他们已经变成了一只只受了伤的野兽

为了生存而殊死搏斗

战场的血腥气愈发浓郁

双方死伤已经过半

可战斗仍然激烈

舍命一搏

不死不休

辉令旗

命龙五军且战且退

命韩大石的骑兵开始发动

目标直指反贼中军

把太王送到老子面前

死活不论

方成沉着脸下令

他的面容微微抽搐

这场谋反

一开始就死了这么多人

太王

你在造孽呀

传令兵飞快跑到地势较高的山包上

拼命挥动手中的令旗

几乎令其刚展动的同时

远处便传来了兴奋的嚎叫

双方激战的精疲力尽之时

三里之外

龙湘军骑兵早已等得不奈

袍子们在流血

在牺牲

惨烈的战况令他们揪着心

这时

他们看到了中军帐前挥舞的令旗

令出如山

三万骑兵动作一致

抽出了长刀

斜举向天

雪白的刀身在阳光照耀下

发出一片炫目的白光

令人战栗胆寒

韩大石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举刀大喝道

兄弟们

朝廷养兵千日

多余的废话我不说了

狍泽战友在流血牺牲

是爷们儿的

给老子冲上去

剁了那帮王八蛋

震天的喊杀声中

万骑策马

黑压压朝战场扑过来

一柄柄雪亮的钢刀

散发出森然的白光

如同恶魔笑着露出的獠牙

乱军顿时陷入了混乱

本来攻了一夜扬州城

体力已经不支

咬着牙又与龙五军厮杀两个多时辰

体力更是疲惫不堪

现在黑压压朝他们扑过来的三万骑兵

终于令他们完全崩溃了

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乱军短暂的呆愣之后

纷纷露出绝望的神情

他们太累了

累得连刀都举不起了

胜利在意料之中

如期而至

韩大石的三万骑兵在最后关头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无论是对敌人的心理威慑

还是实际的冲锋陷阵

三万骑兵给乱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乱军散了

像一盘被顽皮的孩童四处乱撒的河沙

四溃而逃

骑兵马不停蹄

兵分数路追击逃兵

方征和韩大石都明白

这不是最后的战争

这帮反贼若逃出升天

将来他们必会继续作乱

所以必须要趁现在尽可能的斩草除根

将他们未来作乱的影响力减到最低

战场传来震天的欢呼声和哭泣声

这场艰难至极的战斗终于结束

所有活着的士兵眼中都饱含泪水

有的仰天长啸

有的扑在袍泽的遗体上放声大哭

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庆祝胜利

庆祝这得来不易的战后余生

中军长前

所有不将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方筝

胜利自是意料之中

令他们惊奇的是

这位方大人从未指挥过如此大规模的战斗

今日见他部署大军发动进攻

在时间的拿捏上却是恰到好处

手法之老辣

如同征战多年的沙场老将一般

这让众将领们不由万分惊奇

方铮眼神警戒的抱住胸

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们的眼神很有侵略性啊

大人

大人实在应明

众不将一期抱拳

心悦诚服道

方筝哈哈一笑

心情万分舒爽

不要太夸我

我会骄傲

爹哎

咱们这算不算打了胜仗

当然算

大人运筹帷幄之下

八万反贼杀了六万愚者

皆四散而逃

此战大人当居守功

派人快马告诉韩大师

务必要抓住太网

死的活的都行

这是个祸害

绝不能让他走脱了

传令兵领命而去

迎着众步江崇敬的目光

方峥得意的挺了挺胸

觉得有些陶醉

这一战的胜利对他来说实在是很意外

多亏了当年读大学时

勤奋研究金瓶梅之类的专业言情小说之外

还偶尔顺搭着看了看三国演义权作消遣

没想到穿越后

金瓶梅里很多勾搭女子的方法没用上

三国演义里的招数却糊里糊涂用上了

这叫什么乱拳打死老师傅

好了

打扫战场之类的事

你们自己去忙活吧

我得进城了

方筝随意的摆了摆手

策马便向城门行去

歼灭六万反贼

对一般人来说可算是颇天的功劳

封官嘉爵指日可待

可方峥却一点也不稀罕

搞定太王之后

他便打算辞官了

功劳越大他越烦恼

到时候胖子死皮赖脸揪着他袖子不放人怎么办

还是太冲动了啊

方筝暗暗叹息

这次原本就不该答应胖子下江南

现在太王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

甭管得手还是吃亏

一沾身便袍

照这样下去

何年何月才能抓到他

难道老子要在江南当一辈子的钦差大臣

经过黄尘弥漫的战场

耳中充斥着士兵们哀哀的哭泣声

歼灭六万反贼的同时

龙武军也损失了数万人

平日一起吃睡

一起训练的袍子兄弟或死或伤

方争触目所及

皆是一片凄然的景象

看着士兵们趴在战友的遗体上放声痛哭

方铮的心腔猛然紧缩了一下

原本淡淡的胜利喜悦之情荡然无存

他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如同压了块巨石般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

他忽然发现

原来一个男人的责任

不仅仅是对家人

对女人的担当

还有很多很多

平君默化封侯氏

一将功成万骨枯

原来胜利的滋味

也这般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