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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集

对

就是这个铸剑大师和琉璃

白先生抓住了刚才那几乎一闪而过的想法

的确有这样的说法

因铸见大师每次开炉都会敬告上苍

道士更是敬畏上苍神明

一心求道

所以上苍才会赐予人间没有的更甚美玉的流利

白先生对于夏燕青的想当然很有些啼笑皆非

他反问

难道二奶奶已经找到道术高深的道长能为你所用

还是想聘请陶家祖父来烧制琉璃

夏燕青眨了眨眼睛

对白先生的神奇脑洞也感无奈

道术高山的老道

那都是心中有大志向的分外之人

人家求的是天人合一长生不老

怎么会参与他们这种黄白俗事

不是

先生想岔了

我以为琉璃就像瓷器一样

是高温烧制出来的

无关上天恩赐

上好的官窑瓷器那也是玲珑剔透莹泽似玉

并不比琉璃差多少

夏燕青努力的做着白先生的工作

这个程序必须有

即使今日不对白先生说

日后他打算做琉利的时候也得对其他人说

这种解释自然越早越好

他把刘丽做出来之后再解释

那就太突然

他的变化也太妖孽了

白先生虽然家世一般

本身也没什么家底

可在教书时进出的都是豪门

经常能见到最上等的瓷器

那的确也是美轮美奂细腻精美的

可这也不能说琉璃就很容易制作啊

还有一个疑问在白先生心头萦绕

刘璃和炼丹铸剑的微关系

他在宫中替主子管理图书多年都不怎么知晓

而这位二奶奶长于山野之地

之前又目不识丁

他是如何知晓的

夏燕青名义上是他的学生

可人家的身份在那儿放着

终究是官员人家的女眷

无论娘家夫家都不容小觑

容不得他太过失礼质疑

只是对着夏燕青的面上却是满满的疑虑

夏燕青并不问他在怀疑什么

只把他早就想好的说辞一股脑的说出来

我在乡下的时候

一日出去挑水

在水井边遇到两个游坊的道士

他们一边给水囊灌水一边聊天

我听其中一人说

他们师傅炼丹

出炉时若温度还高

就会有液态东西流出

凝结而成琉璃

能换些银钱

远僻的山野之地

游方的道士偶然经过

听他们聊个闲天儿

任谁也没办法去考证这套说辞的真伪

而且夏燕青给出的解释非常合情合理

只要丹炉的温度足够高

丹药中的铅汞成分以及泥炉中含有的硅砂两相接触烧融之后

自然就是琉利的融融状态

白先生眼中的半信半疑有了变化

渐渐的

相信的成分占据了上风

夏燕青趁热打铁

扯过一张白纸

两个丫头一直在旁边听着

夏燕青说服白先生的同时对他们也起了作用

新秀早就深信不疑

这时见夏燕青要写话

连忙狗腿的送上准备好的炭条

为了方便避免磨墨麻烦

一般的草图和搜寻记忆的胡乱涂鸦夏燕青都是用的炭条

秋月苑的丫头早已熟悉她的行事风格

先生

我是这么想的

夏燕青接过探条

一边画一边给白先生讲解

把他的计划解说一番

干锅

耐火砖砌成的可以封闭的炉灶

以及干锅中需要添加的材料

以及石蜡

石膏

铁钳等辅助物品

还有玉器的制作过程

夏燕青对白先生一一分说明白

现代生产当然没这些东西

这都是夏燕青经过变换简化规整出来的

饶是如此

还是把白先生和在场的两个丫鬟听得发愣

白先生心中惊疑不定

这个女子还是个乡下女子吗

若乡下女子都这么精明能干

能举一反三

把一个从未见过的行当分说的如此清楚明白

那他们这些繁华京城读书的女子甚至男子还好意思出来见人炫耀读书人高人一等吗

两个丫头更是回不过味来

二奶奶仅仅看了陶小娘子的差子

听说陶家小娘子祖父是道士

又让外运的陪房寻了些书来看

就能把制作流利说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