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对有

收拾好零碎东西

再打开第二格抽屉

拿了几包奥利奥小饼干

下楼之前本来打算去看看他在哪上课

后来想想劳师动众的还是算了

于是给吴莹发了个短信

我先去博物馆看看

等你晚上的大餐

吴莹很快回过来

逛夜了

就跟我发短信

我大概四点半下班

到时候我去接你

在馆子里待着

不要乱跑

知道了事儿吗

走出一楼电梯时

正好遇见送水工人搬着一小推车的矿泉水等在门口

大汗淋漓的

充满了奔波劳碌带来的辛苦和疲惫

黑黄的脸上写满了皱纹

生活真是让人绝望

尤其是当你的心中充满了不确定

又遇见同样面临着生活困境的人时

我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为了喜好合理想去勇猛奋斗的学生

走出校园多年

内心在怀念那些单纯的时光

也许总是要面对社会上的险恶和各式人事纠纷

回顾一下这些年在异乡的感受

除了自身懒散和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高

我混的一天不如一天

尤其是现在

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无垠对比

我真觉得自己可以低到尘埃

烂到泥土

我连薪水微薄的固定工作都辞去了

整日依靠着资料整理和撰稿过活

每天懒懒散散的过生活

最后只能勉强给自己提供最低的生活水平

我早就失去了自己的理想

更不要说给父母带来怎样的荣耀和物质回报

虽说父母工作不错

生活于我并不需要我去接济

我到底在为人子女方面

我无法尽到应有的孝导

无论是在个人发展方面还是对父母的责任

我都是一个失败者

吴寅从小喜欢数学

头脑清晰

擅长逻辑分析

不管他多么的贪玩

都从没有落下过理科方面的成绩

毕业后甚至去高中教数学

虽然后来还是回到父亲公司执掌家族企业

到底没有放弃教授自己喜欢的专业

可以说

这是一个多么有自我目标并且用于实现的青年啊

两相对比

我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有些多余

各方面都是积贫积弱的典型

还和吴寅这么一个光辉高大的形象战一一起混

更显得我没出息

想到这里

我真觉得自己没脸面

要走了吗

保安大叔端着一只水杯出来

正好看见我

我点点头

去博物馆看看

推安大叔笑一下

穿过大厅不知去了哪上

推开大门

阳光再次照射在我的身上

没了大楼里过分肃静的气氛

绿色花木和几点花瓣显出了属于大自然的勃勃生机

感觉到脸上身上都有一种要复苏的渴望

很美好

我深吸一口气

看看通往远处公路的长长台阶

奇怪

进写字楼的时候我怎么没有觉得路程这么长呢

下了台阶后

绕过写字楼前的露天停车场

无垠的小奇瑞在一众中档车中机立鹤群

算算自己那几乎为零的个人存款

别说是小奇瑞

就连一辆凤凰自行车我都买不起

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大学时候用打工的钱买奇瑞小QQ的无垠呢

真是一个挫败的午后

我步行着去博物馆

一路上很安静

公路两旁新种植的梧桐树还没长成

粗粗的树干

细细的枝干上挂着几点将要变黄的阔树叶

在路旁的小空地里

还有不同品种的灌木和矮小松树

空气里散发着树木的清香和淡淡的秋意

我仰头看看天空

淡黄色的阳光透过几片云朵焕发着生机

天空蓝得很清透

许是新开发区的缘故

即使有高高的写字楼和新加好的成片建筑物

却总是呈现出一股荒凉的意味

我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树木清香

胸中涌动着一股新生的冲动

这里似乎让人有种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的错觉

一个人走在新铺没几年的柏油路上

我心中有着对自己处境的沮丧

也有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要重新出发信心

或许

自恋和自弃

从来都是共生而存的吧

口袋中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无垠的短信

方向是对的

看来你认路的本事还是很强大的嘛

不过你走路能不能不要东张西望的

我真不想提前给你送终啊

好好的一句关心

这小子就是不会好好说

非得讨一顿打才行

送终 行啊

劳力士是经典牌子

品质绝对保证

还让送的人特别有面子

我就不要求小资们喜欢的浪琴或白翡力打

另外

你工作能不能专心点

摔人

回过头去看看有些远离的写字楼

不知道吴寅在哪个楼层

刚才进楼的时候风风火火的忘记了问

但是根据刚才的短信

这小子肯定站在窗前往楼下看

还肯定能看见我

我辉辉

拿着手机的手示意打个招呼

果然

短信很快就进来

劳力士

你这是趁火打劫

别挥手了

本来就短胳膊短腿的

咱要懂得藏桌

靠 这什么人

我忽然发现这人长本事了

仗着这里是他的地盘

嘴都快跟人一样见了

回了个切

跟猪说话是这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了

我把手机放口袋里

心情轻松的往博物馆的方向走

新博物馆在写字楼的东南方

要过去的话需要经过一处比较大的十字路口

我现在就站在人行道的面前

等待着红灯变绿灯

其实这个时候的车很少

路口处虽然宽阔

却没有几辆车通过

一般情况下行人基本是无视交通灯

看看车辆没有多少就直接走过去了

我不知是小时候被教育的太好

还是一个人过马路的时候太害怕出现交通事故

总之眼睁睁的盯着空旷无人的十字路口处那一直发红的交通灯

好容易绿灯出现

我嗨皮的过马路

一路慢悠悠的倍觉清闲

在终于到了马路斜对面的时候

一脚正要踏进被砖石垒高的行人区

一阵紧急刹车在我身边响起

我吓了一跳

整个人像是弹起来般的往前蹦了下

然后站在行人区看旁边停下来的车辆

尽管平时不怎么关注汽车品牌

但无论是外形还是功能都能让人觉得舒适的卡宴我是不会认错的

在受到惊吓之后

我冲着车子大吼

不就是开辆卡宴吗

拽什么拽

好好开你的破车

我觉得我的脑袋肯定是被驴踢过了

因为车窗下拉后

我看见一张帅到让我倒吸一口气的脸

对方看年纪应该是三十岁多一点

成熟的四方脸上五官深邃

眉目俊朗

这真是一位难得见到的帅大叔

作为一名经常对着电脑上成熟帅哥流口水的我

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里碍事的口水

继而呆在原地发愣

大叔一脸歉意的解释

不好意思

我刚才开车走神了

哦 没事儿 呵呵

我的小心肝儿颤了颤

美色当前啊

谁能把持得住

我没有节操的嘿嘿馋笑

表示小人不计大人过

估计是我的反应实在是雷声大雨点小

大叔有些意外

继而点点头

笑了笑

就又拉好车窗开走

我回过神来

一个人往前走

还不忘抬头看看美大叔的车屁股

忽然觉得卡宴在自己的心目中的位置又上升到了新的层次

n卡宴是男人帅的代表

打开自己在纸上记下来的地图

我比划了下

发现再经过一个小的路口后

走五百米左右就能到新馆了

双手垂了锤很久不劳动的十一路公交车

我这腿确实是不够长啊

每次走路远一点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应该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着

路边没有卖零食的商店

更没有大型超市可以补充体力

我认命的往前走

早知道这么远

应该把无垠的小奇瑞开过来吗

面子是小

身体累是大

我很快没了刚出写字楼时摩拳擦掌的劲头

也没有了一开始观赏开发区新环境的闲情

想着刚刚过去的美大叔

一个人有点没精打采的往前前走

在下一个路口等车时

我终于看到了博物馆的大标牌

竖排的烫金字

一看就是名家手笔

只是因为对草书之类的字体缺乏辨识度

我有些看不清落款写的是什么

新博物馆是灰色的建筑体

被扭曲了的抽象贝壳状造型在眼光下显现出一片金黄的色调

却没有暴发户的粗俗和鲁莽

却让我猛然想到了西班牙的古根海姆博物馆

那是一座在建筑史上都被列进标志性设计的场馆

我曾经梦想过的工作场所

从零八奥运会以来

国内似乎加大了对于国外建筑设计师的重视

以至于各个城市很多新建的标志性建筑都透着一股股的后现代意味

看看眼前这座

那些抽象的线条相互组合

结成了一组让人看不清的造型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

很难分辨出它其实是一个大大的贝壳

整体看来构思巧妙

却又隐隐有着中国式隐晦的美好寓意

一时间还真没办法看出来是谁设计的

我猜测设计者要么是向往中国古韵的国外设计师

又或者是一个曾在国外得过设计大奖的中国建筑师所为

想想央视新建的办公楼那著名的大裤衩造型

眼前新博物馆的造型扭曲的有些小清新

我一边品着新博物馆有些另类的造型

一边走近

经过大门前

我的眼睛往旁边一瞄

有些心神荡漾

谁说秋天是万物萧瑟的季节

我怎么觉得秋天也可以染上春天的绮丽清雅

旁边的停车位上稀稀拉拉只有几辆车

而刚刚惊吓了我后又用美大叔惊吓了我的卡宴车就鹤立鸡群的停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作为一个早就进化成了深度宅的人

我抱着有可能遇见帅大叔的美好幻想走进了新博物馆

刚才查百度的时候知道现在进去参观是不需要收费的

因为是政府出资新建的非营利单位

我本以为不会在服务方面做的面面俱到

所以当走进门口时

我稍稍惊了一把

门口玻璃门的内侧站了两个穿着保安服的服务人员在看到我要进门时

其中一位上前两步帮我开门

然后弯腰请我进来

谦恭的姿态很像是在迎接自家少爷或小姐

而非普通的游览者

n

虽然见到新博物馆的第一印象时觉得外表有点奇葩

但是内部的服务方面做的很有档次嘛

进门后就是一个大厅

抬头就是大大的电子屏幕

有滚动的字条显示着讲解时间和各种动态讲座

大厅旁边大大的标牌显示着各个场馆的位置和大致分类

有一个大大的公告牌上贴着海报

上面显示着后天要举行的展示活动和具体时间

我找了以前在旧博物馆里时经常去看的陶瓷类器物展览

然后按照指示在大厅里找到观景电梯

按下按钮

等着上面的数字变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