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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集

李盲和郑青生见着七十岁的老人能一口气喝光一碗饮料

也很高兴

他们两人也一同举杯

为老人健康幸福干杯

快吃菜吧

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做的

刘大娘让着

于是大家赶紧夹菜

中午吃过饭

到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

也是真的饿了

郑经生夹了几口菜

边吃边说

哎呀

还是这山里菜有味道

这大锅炒菜啊

就是好吃

怎么好吃也赶不上当年我下乡时吃的那个韭菜盒子好吃啊

那是一九七六年的冬天

我们知青学大寨去修梯田

干了有二十多天啊

吃的全是高粱米

那高粱米叫进杂物

特别的难吃

回来的路上啊

是饿了

在公社的一个小饭店吃那种素馅的韭菜盒子

哎呦

我一口气吃了十四个

还没有掘出

太饱 我呢

把兜里仅有的钱都花光了啊

当时兜里要是还有一块钱

我还能再吃这十个

李忙回忆起那时的情景

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举起大碗道

人呢

是什么苦都能吃的

什么罪都能遭的

现在要是同那时比

得有多幸福啊

哎

今晚上在大娘家吃这顿饭

我真的很高兴

我也特别感激省委的老郑同志

我们萍水相逢

头一次见面就能和我到这小山村来

再者说

咱俩还是同年出生

同届的大学毕业生

好像啊

我俩还有许多的共同语言

也算是一见如故了

来

为了我们的相识

喝一口

两个人同时拿起大碗

碰了一下

每人都喝了一大口

村支书说话了

我感谢理市长和这位省里的领导

能在这么冷的天里啊

在咱们这小山村里边吃顿饭

住一宿

也感谢李市长平时对咱苦水村的支持和关怀

呃

我也不会说个啥

不管今后李事长到哪儿工作

我们都不会忘记你的

也希望你能够常到这儿来

我呀

不能喝酒

这全村人都知道

但碗里的酒

我是一定要喝的

他说完

一仰脖

把酒喝光

因为不会喝酒

酒一下肚

他已经满脸通红

李蒙和郑经生也都举起大碗

每人喝了一口

司机小周滴酒不沾

他早已拿来了几个用火烤的黄澄澄的玉米饼子

边吃边说

嗯 好吃 好吃

晚饭呀

我早都吃过了

就不陪市长和这位省里领导了

呃 这样吧

让小周开车呀

到我家住 呃

我家有个大空房子

是过去养牛的

要呢

可以开进去

这大冷天的

别把车给冻坏了

呃 小周呢

也到我家去睡

呃

你们两个领导在一块儿啊

多唠唠啊

啊 对

我去刘支书家住

呃

你们睡觉打呼噜

影响两位领导

刘大娘也放下筷子

俺岁数大了

吃一点就饱了

你们哥俩慢慢吃

慢慢喝

俺去给火盆加点火

啊 那也好

我跟老郑再唠唠

不过

刘支书啊

我明天上午要你领着看看村里的贫困户

了解一下他们的生活情况

还要去歪头岭看看那十几户村民

动员他们赶紧下山

咱们要搞移民扶贫

不能总让他们在那穷岭上待下去啊

村支书听了

一个劲的点头

然后和司机小周一同走了

屋里的火盆又加满了红红的炭火

炕洞里又塞满了柴火

小屋子暖烘烘的

你们俩唠着吧

俺回东屋烧烧火了

刘大娘说完也出去了

李忙端起了酒碗

老郑啊

这也许是我任青田师副市长在苦水村喝的最后一次酒了

不管咋说

认识你非常高兴

来

喝了这碗酒

他说着就要喝

被郑金生拦住

先别急着喝

从今天下午啊

认识你到现在啊

我已经感觉到了

你这工作很不顺利

能给我讲讲吗

有什么可讲的呢

一言难尽啊

说一说嘛

有什么话给说出来

可以一吐为快嘛

而且啊

我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别忘了

我也是在官场上混的人啊

李忙望着桌上已经全凉了的饭菜

突然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来

他平时不抽烟

怎么还会随身带着烟呢

他递给郑金生一只

郑金生摇头

啊

我不会

不会不会

我也不会

心烦的时候

我就鼓捣一只

他竖着硬是把一支烟塞给郑静生

自己又拿出一支

他只有烟

而没有火

算是那种二等烟民

他拿着烟在火盆的炭火上冲了一下

然后赶紧抽两口

烟就这样点着了

他又把点着的烟递给郑经生

郑经生接过来

对下火

又赶紧抽两口

他的烟也点着了

他扫了眼放在饭桌上的烟盒

是玉溪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