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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三人坐定

鬼鸦泪水连连的说了自己的家境变化

说自己一家被炮弹炸飞了

自己放学回来无家可归

到故乡投奔在县城的老姑

不想老姑到城外走亲

遇到一伙儿国民党乱兵

被糟蹋后在土龙河大堤的一棵歪脖柳树上上了吊

只得自己流落在此避难

靠变卖老辜的家产度日

说的两个军人长吁短叹

捶胸顿足

发誓要消灭蒋匪军

为老姑报仇雪恨

看着比以前更加俊美的鬼衙

美百慕连长也说了自己当年如何从杨柳青参加了八路军

如何到太行山和延安受训

如何杀了几个鬼子

端了几个炮楼

和国民党军打了几场恶仗的故事

看到鬼鸦崇拜神情的时候

他随手把一排长派出去重新查哨了

王铁枪一走

鬼丫让木头哥先歇一会儿

走到桂花树旁边的小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儿

端出了四个精致的小菜

开启了一瓶土八路的下级军官从没有见过的贵州茅台酒

芳香四溢

二人对桌而坐

一个浅真低吟

含情脉脉

一个豪饮牛鹤

两眼通红

不一会儿

木头连掌就酒意阑珊了

当鬼压的手戒碰杯时

先用自己的手心碰他的手指头

再用小葱似的手指挠他的手心时

连长一把把他抱到了雕花床上

二人滚到了一起

第三天

俩人就结了婚

精致的小院成了帘布

老百姓来报

返乡团袭击东里屯

赵连长带一排去搅

太阳快落山时出发

深夜回来

身材瘦小的赵连长背着五大三粗的王铁枪排长进了屋

一个满头大汗

一条腿裆里流了许多血

疼的大铁枪咬着牙直哆嗦

赵连长先把鬼押支到了别的屋

大喊卫生员

不久就传来连长的骂声

你他妈的白吃小米干饭了

连治都治不了

我们只有急救包

没有特效止血消炎药

它这个地方又不好固定

按西医大医院的做法就是动手术割掉

什么割掉

放你娘的屁

他还没娶媳妇呢

你知道不知道

让王排长断子绝孙呢

你混蛋

鬼丫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

中医世家的闺女

不管从业不从业

总要学会几种济世救人的诀法

随身带几包救人于水火的好药

这是规矩

她到西厢房拿了一个轻巧的樟木匣子

推开卫兵进去

说

起来

我给看看

呃 不 啊

不

王铁枪疼的挂着生泪的脸通红

摆着手说

什么不

都什么时候了

我是嫂嫂

这俗话说呀

老嫂比母快

解开

只有这样了

赵百木嘟囔着退下了铁枪的裤子

鬼丫疼得心里直哆嗦

只见一颗子弹擦着边儿穿过他命根的底部

一道深深的血槽往外渗着鲜红的血珠子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小刀

在火上烤了烤

飞快的刮去了他那茁壮的丛毛

又撒上了一包黑药面儿

赵伯木的一根烟刚抽了半截的功夫

血神奇的不流了

又撒上了一层白药面儿

铁枪觉得疼劲儿小多了

最后又把一包褐色药面在水里和成泥

全糊在伤口上

包扎好了 说

行了

你就住这里吧

每天换一次药

七天呀 准好

赵伯母高兴的当着众人抱起老婆亲了好几口

七天后

王铁枪下床

把鬼丫让到堂屋的太师椅子上

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抱拳道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更是我们王家子孙后代的救命恩人

嫂子在上

我王铁枪今日拜佛发誓

大丈夫胜在天地间

忠于当先

有恩必报

是这个理儿

你那家伙要是没有了

还拿什么娶媳妇

没有媳妇儿当然就没有子孙了

哎呀

你们男人就是没个正经

鬼丫脸一红

长发一甩

跑到厨房给他们烫酒做饭去了

连长与排长相视哈哈大笑

城里安定下来了

鬼丫到小学做了教员

抗美援朝开始了

赵伯牧的连队迅速归队

全军跨过了鸭绿江

两年后

拐着腿的王铁枪背着一个骨灰盒

跪在嫂子面前哭诉道

我和老连长在信义州城南山岭里雪夜潜伏

一排炮弹飞过来

部队伤亡过半

老连长血肉横飞

我腿上中了一颗弹片

当年的女子师范毕业生默默的接过来

鞠躬默哀

上贡烧香三天

在县民政局和老部队派来的人的陪同下

和铁枪共同把柏木的骨灰安放在了华北烈士陵园

而后仍然在县城教书

身份变成了烈士

遗书多次政治运动都未受到冲击

精致的小院还是那么花木葱容

这中间他联系上了在省城的仪表姐

也认识了在市京剧团唱青衣的外甥女一家

有一次青衣一家邀请他到河海看戏

意外的碰见了已进了荣军修干所的王铁枪

二人喜欢了一番

也就有了联系

由于他喜欢静

铁枪腿脚不便

所以来往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