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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集
钟秀玲是她的同学
也是他的初恋
那时两人在财贸学校
将要毕业时
两人谈上了恋爱
虽然只谈了两个月
程度也只是晚上一起偷偷摸摸出去说话
一起看过两次电影
临分手时
他大胆的亲了一下他的脸
但他却深深的爱上了他
可惜他分在了市税务局
他却回到了县里
加上钟秀玲家里的反对
最终他和别人结了婚
钟秀玲的丈夫现在是供销社
供销社解体后
自己做生意
结果是生意越做越亏
几乎倾家荡产
后来只好到南方打工
据自己说是在一家公司给老板当助手
可一年也不一定能回来一次
回来也是两手空空
给家里带不回一分钱来
强子才和钟秀玲虽然没能结婚
但仍然保持着偷偷的联系
除了书信
有时强子才到市里也悄悄见个面
两人真正上床成为情人还是供销社解体以后
那时她丈夫经商已经亏了老本
但还经常在外面跑
那天钟秀玲要强子才到他家去
晚上就自然睡在了一起
从此以后
强子才到市里总要到他家里去去强子才说要到亲戚家看看
要司机自己去吃饭
自己登记了个房间午休
然后强子才步行来到钟秀玲家
好在钟秀玲的工作单位不错
不仅分了三室一厅的房子
其他生活条件也算可以
和往常一样
她只准备好要做的菜
并不动锅
等他来了亲热过
然后才两人一起做饭
使他体会一下夫妻生活的味道
强子才刚到
他儿子也回来了
儿子从小就不好好学习
还常常惹是生非
上初中时没有学校愿意要
只好送到全寄宿全封闭管理的民办学校
这个儿子蒋子才见过几次
每次见面
这儿子都横眉冷对
一副敌意
吃过饭
儿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钟秀玲便开始诉苦
诉说完儿子的种种不适
然后说
今年只考了三百二十分
我看他再补习啊
也没戏
我打听好了
商学院招定向生
交三万块钱可降六十分录取
我打算让他去
这个逆子
提起的强子才就一肚子气
如果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
早把他捏死了
强子才说
商学院毕业的学生
多数也找不到工作
再说他又不好好学习
花了钱
能不能毕业都是个问题
弄不好就是个人财两空
钟秀玲一下子哭了
哭了骂了一阵儿子又说
不上学蹲在家里怎么办
不让上学就只能在社会上混
正是不懂事的年龄
混上两年就彻底完了
即使不犯罪
也会学成个坏人
我在税务部门工作
也认识一些领导
我想让他学个财会
将来即使进不了机关
我也能给他在事业单位找个出路
谁养的谁疼
强子才觉得也对
强子才给他擦去眼泪
说
到了这一步也没办法
做父母的只能拼命尽自己的努力
服一成算一成吧
可三万块钱我到哪里去找
你知道的
这些年我一个人带他
没有一点积蓄
只能四处求人借了
强子才明白他的意思
当然是要向他借钱
这些年和他好
他从没向他要过钱
他只给他买过一次衣服
也应该帮他点钱了
但他儿子进了大学还要花钱
每年还得一万多
凭他一个人供养也困难
自己好歹也是局长
不管也说不过去
身上带了两万块钱
是准备跑项目用的
只好先用了再说
即使用在跑项目上
也未必有什么效果
反正跑项目真花钱没花钱谁也不清楚
花多少也是个良心账
强子才从包里掏出那两万
数出五千自己留下
将一万五递到他手里
说
我身上就这么多
这五千我还得到城里办事
钟秀玲一下哭了
扑到他怀里
也不知是伤心还是感动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然后用哭腔说
真是前世没做好事
造了孽
害得别人也不得爱你
我现在好后悔呀
我倒是瞎了眼
嫁了个没用的男人
子灿
我真是对不起你呀
强子才止不住鼻子发酸
如果客观的说
无论从哪方面比
钟秀玲都比不上他现在的妻子
但钟秀玲毕竟是初恋情人
他还是时时想念着他
甚至超过想念妻子
钟秀玲软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他真怕他那愣头儿子出来搞事
便将他扶植
给他擦了眼泪说
不要哭了
其实也没什么
有我在
你也用不着伤心
我马上要当县长助理了
当了助理一般来说都能当个副县长
那时我的办法就更多了
你就更不用愁了
真的
钟秀玲见她点头
又说
在学校我就看出你很有能力了
说完又趴在他肩上哭
他将嘴贴在他的嘴上
很快他就不再哭
专心的和他接吻
他一下将他抱起
刚放到床上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
把两人吓一大跳
但儿子并没进来
而是摇晃了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杂种儿子看来一直在门外偷听
真不该糟蹋那些钱让他上学
两人都没了兴致
钟秀玲为儿子辩护
说
虽然他老子不是个人
但他还是想他爸爸
强子才看眼表
说
我下午还要到省城去
时间不早了
我得走了
钟秀玲上前搂了他亲戚
见他没什么反应
再说门也打开着
只好送他出门
省计划委员会是强子才长跑的上级单位
这么多年跑下来
只有社会发展处的张处长对他不错
每年过年也能接受他去他家去拜年
找到张处长
说了县里旱灾的情况
张处长说救灾的是原来归纪委管
现在划成了专项资金
已经拨到省扶贫办
要强子才到扶贫办问问
扶贫办没有熟悉的人
突然去问
人家接待不接待都难说
出了纪委
强子才坐在车里犹豫一阵儿
觉得既然来了
就过去问问
路是人走出来的
关系也是人跑出来的
去问问
了解一下情况
不管怎么样
回去也好向领导汇报
扶贫办在一栋综合办公楼二楼办公
在二楼楼道入口处挂了牌子
但所有的办公室没有一点标志
强子才不知该敲哪一个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