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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凌家本来就是众矢之的

不敢有丝毫差池

我爸这样做也是为了凌家安危

即便有不妥

也实在无可奈何

你们也不能怪他

凌芷涵声音婉转

一脸歉意的说

你爸是不是太紧张了

谁在乎你们凌家的事

我们偷听也是只想追查昭哥的身世

你爸不分青红皂白叫灭口

还有没有天理

公爵理直气壮的问

我也没想到你们会和凌家牵连在一起

可我爸毕竟肩负林氏一族的安危

从他掌管凌家

一直如履薄冰

斩精竭虑

就是怕凌家再起祸端

林志安说完

然后压低声音

我爸的性子硬

决定的是绝对不会更改

等天再黑点

我就带你们出去

离开苏州就千万别再回来

你放我们走

那你怎么办

我问

他毕竟是我爸

不会对我怎么样

我还是有件事要问你

其他的估计你也不清楚

我就想知道

你们凌家既然如此小心谨慎

到底什么原因要答应花溪

我看着凌止涵

认真的问

我看你爸也是被逼无奈

你们凌家有什么把柄在花溪双手里

凌家世在清白

从来没有藏污纳垢之事

怎么会有把柄在他人之手

既然没有

那为什么这一次要答应花西霜

按理说

你们凌家和花西霜之间应该没什么交集啊

公爵问

我爷爷

因为我爷爷名霄阁

林志涵抿嘴

无奈的叹口气

怎么又扯上你爷爷了

天机在门口疑惑不解

我之前在宗祠之外听到你们谈话

好像提及过你爷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皱眉

认真的问

按理说

现在凌家的宗主应该是我爷爷凌霄阁才对

你们也应该听到凌家宗主只会在临死前才会传位

连同宗主身份一起传承的

还有一个凌家的秘密

但这个秘密都是心口相传

只有历代凌家宗主才知道

灵者还犹豫一下

还是坦然的和盘托出

可二十年前

我爷爷托然把宗主之位传给我爸

只叮嘱凌家纹身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爷爷走的匆忙

也没其他交代

可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再无音讯

生死未卜

不是说传位时候要把凌家刘传的秘密一起告诉下一代吗

公爵追问

没有

爷爷临走也没告诉我爸任何事

就是因为这样

我爸以为爷爷只是有事外出数日

也就没在意

可谁知竟然再没爷爷消息

直到

林志涵面色凝重

继续说

前段时间花西双突然到访

他带来一张照片

上面竟然是我爷爷

你爷爷竟然健在

为什么这么久也不回来

我诧异的问

他回不来

因为他被关押在监狱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天机憨绝的问

你爷爷犯的事儿不轻啊

这一关就关了二十多年

这说不过去呀

就算是作奸犯科杀人放火

也总得通知家人吧

怎么关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通知你们林家

公爵一脸茫然

花溪双说

我爷爷是重刑犯

不能探望

更不可能被释放

而且就连关押的地方也没几个人知道

我爷爷一生光明磊落

绝对不是作奸犯科之辈

我们问花西霜爷爷到底为什么被抓

他也不肯回答林无尘

我眉头一皱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你爷爷和凌无尘一样

他们都没罪

可藏着一些秘密就有罪了

看来有人想从你爷爷嘴里逼问出你们林家的秘密

我爸也是这样想的

可爷爷既然见在

说明秘密并没有说出去

花西双告诉我爸

只要配合他派来的人探出路墙的墓

并且找到里面青花松摆花壶的松瓶

作为交换

他会把爷爷安然无恙的送回来

铃然声音透着无奈

我听完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凌然不惜自废宗迹也要和我们一起探墓

原来是为了凌霄阁

这样一想

我也能体会他为什么想杀我们灭口

看来凌家早就不太平

一直暗涌不断

觊觎凌家秘密的人早就动手

而且能把凌霄阁关押二十几年无人知晓

这个人想必权力大到我们无法想象

我忽然想起花西双对我们说过

想要得到青花松柏花湖的人

我们招惹不起

看起来他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不过我倒相信花西双有这个能耐

他既然轻描淡写就能救叶九清

让凌霄阁出狱应该也不是难事

想必这也是凌然为什么会不惜一切答应他的原因

凌志安看看外面

时候差不多

这里不能久留

趁着铃然还没来赶紧离开

我把他搀扶起来

刚走出门去

看见外面凌然带着大群人剑拔弩张的站在外面

这孩子

你还记不记得在宗祠你对列祖列宗发的誓

凌然神情阴沉

声音冰冷

只还记得

灵门忠义

从来不会恩将仇报

他们舍命救我性命

灵家祖治中便有知恩仇报

何况他们并非奸邪之辈

并不会威胁凌家安危

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梁子涵在我们面前据理力争

你们见过他

才不过数人

连他们来历都不知道

就敢大言不惭为他们担保

那谁又为凌家上下百来号人担保

凌然勃然大怒

对他大声呵斥

你明知道凌家如今是事多之秋

容不得半点差池

你放他们走

你又置凌家上下安危于何地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凌家上下

您别忘了

我现在才是凌家的宗主

你已经不是凌家的人了

凌志涵抿嘴

艰难的说

凌家的事

该由我来处置

凌然气的浑身发抖

双目见火看向我们

凌然不才

虽不再是灵家的人

可也知道世保灵门祸福

你虽是宗主

可顽名不灵

女生外相

置灵门安危不顾

那我只有拨乱反正

抓起来

凌然虽然传位给林止涵

可在凌家的威信并没有因此减少

他一声令下

身后的人立刻向我们走来

我把林志涵拉到身后

看架势非得硬闯

能不能出去不知道

但从没打算束手就擒

今天就算是躺这儿

下面也绝对要拖几个垫背

咔的一声

我的手刚举起来

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叩和声

然后看见明志涵把他手腕上的手镯戴到我手上

顷刻间

冲上的人全都停在原地

后面的凌然瞠目结舌

近乎于绝望的看着我手腕上的手镯

嘴角蠕动

半天才说出话来

好的很

凌然居然有你这样的女儿

凌然不想唬腻你

可他们根本与凌家无关

我不能见你草菅人命

你让我对列祖列宗发誓

知寒句句铭记于心

可凌家祖训从来没有滥杀无辜这一条

何况他们对我有救命之恩

恩将仇报有违道义

你一生磊落豪情

最看重的不就是道义二字

你走

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从今以后

你再也不能踏入凌家半步

凌然抬手一指

愤恨无比

声音颤抖的说

我还茫然的看着通体透明的手镯

样式挺别致

两个金蝉交手

拱护着一颗璀璨的宝石

我还没想明白

为什么这东西戴在我手上

对面那些人就不敢动

我在宗祠见到灵然把这手镯交给凌志涵

想必是宗主信物

可我又不是凌家的人

戴上这手镯也没什么用

我还在纳闷

公爵在身后拉我衣角

示意此地不宜久留

我见林止涵埋手对着凌然

一脸愧疚的泪如雨下

搀扶起他

慢慢退出林家古宅

林志涵为了救我们被赶出凌家

还一个女孩无依无靠

总不能丢下她不管

我让他跟我们先回成都

怎么说叶九卿也是他姑父

领志还默不作声点头

看他神情哀伤

我见尤连

没想到看一个太监墓居然搞出这么大的事儿

上车后

凌志安沉默不语

一个人坐在前面

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

这事儿终究是我们挑起的

你放心

有我在

不会让你委屈的

我坐到他身边

声音惬意

不关你的事

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

领芝还抿着嘴

性子还是很傲气

回到成都就好了

当然应该没你在凌家过得舒坦

不过也不会缺少一食

想来你爸也不会跑来成都闹事

我发现我根本就不会安慰人

想从手腕上把手镯取下来给他

别取

给你戴上

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领志还连忙阻止

这是你们留下的东西

我戴上算什么

再说我大男人戴这玩意儿会被人笑的

我看他有些尴尬

林者安抬头看我一眼

目光坚定

不容置疑

他都这样了

我也不好再惹他不开心

田机在后排找我过去

灵转把头偏向窗外

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对

怎么了

我回到车后

看见田机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那些包丢在林家了

公爵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瞧他这德行

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发现跟你们在一起我压根儿就没财运

好不容易发一笔横财

结果又便宜凌然了

整整三大包啊

那得值多少钱

天机痛心疾首

接连叹气

你咋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能把命捡回来你就烧高香吧

那些东西比你命重要

我瞪了他一眼

没好气的说

咱们好像有问题

人家挖墓挖一个发一笔

咱们挖一个毁一个

田机囊的头

突然无奈的苦笑出声

这事儿你给我烂肚子里

回去别跟叶知秋面前说漏嘴

路桥墓里最值钱的就是那些文书和碑文

要知道被我们毁了

天天的会叨叨没完

公爵一本正经的叮嘱田机

你们相不相信素面级东西

田机身体往前靠了靠

意味深长的看着前面

突然说

什么素描

我问

叶九清到姑苏凌家

结果带走了凌然的妹妹

这一晃就是三十多年

被叶九清收养的你又到林家

结果带走了林芷涵

天机趴在前辈椅上

笑的无奈

这就叫宿命

也不知道凌然上辈子欠了叶九清多少钱

这辈子凌然可是连本带息的还呢

你声音小点

你还不嫌乱

什么叫我带走了凌志涵

是人家仗义

知道知恩图报救了咱

怎么从你口里说出来都变了味儿

我在下面踢了田忌一脚

生怕前面的凌止涵听见

这趟回去估计也不轻松

还要和叶秀卿对峙

也不知道他到底瞒了你什么

公爵看着我

认真的问

你可想好回去后该怎么开口问他

那这事儿倒好问

凌然现在把话都说开了

叶九卿知道我性子

应该会说出来

我现在最想见的还不是他

我身体往后靠了靠

那你想见谁

花西双啊

到了成都

我让公爵和田忌先带着行动不便的凌志涵去城东的家

我按花西霜留给我的地址去见他

看路乔木怎么看都是一个幌子

应该还有其他目的

花西双见到我的表情很平静

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叶哥调教出来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苏州一行马到成功

已是几百年的青花松亭可又重见天日

之前花心双看走了眼

想必假以时日

这圈里又要多一一号人物了

我想见见花花姐帮忙松平的人

我也不客套

开门见山的说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你跟叶阁时间也不短

上不问金主

下不问来路

这个道理你也清楚

我要是把金主告诉你是谁

西霜怕是以后不能在这个圈里立足

华西霜淡淡一笑

这个规矩我当然懂

没其他意思

只是有些事想当面问清楚

这样吧

松平的事怎么说你也帮了大忙

你的意思我可以帮你转告

说不定金主也想见见你

花西双说的客气

但不像是在搪塞

圈儿里就这么大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指不定每天西霜还要劳烦你的意思

你放心

西霜言出必行

答应你的事

我就一定会办到

我犹豫片刻

这个女人能在黑白两道立足

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她不肯告诉我的是怎么问也不会有结果

何况花西生都把话说到这份上

我也不能再说什么

从花溪少那告辞

我立刻回城东的家

一开门

失惊的发现里面站满了人

叶知秋焦头烂额的在院里走来走去

赵岩坐立不安

面色焦虑

公爵和田忌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了

我进去疑惑的问

你怎么才回来

我爸不见了

叶知秋见我进去

连忙走上来

不见了

我一愣

没反应过来

什么叫不见了

掌柜那么大的人

怎么会不见

叶哥已经快半个月没回来

还又喂胡俩人一声不吭

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我之前寻思应该是有事要外出

可这么长时间没音讯

怕是出事了

赵炎阴沉着脸

忧心忡忡的对我说道

叶九卿谨慎

做任何事都会有交代

而且干盗墓本来就是刀口舔血的营生

外出探墓总会先知会留守的人

去了什么地方

和谁一起去的

要去多久

这些都是以防万一

叶九清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一声不吭消失这么久

掌柜什么时候出去啊

我知道事态严重

连忙问

算起来有半个多月

你们走了没几天

有人送了一封信到当铺

上面写着要掌柜亲齐

当时叶哥还留在宅子里

我怕有事耽搁

就送到这里来

当时叶哥和魏虎还都在

赵岩回忆起半个月前的事儿

我亲手把信交给叶哥

他拆开看了一眼

开始还没反应

留我和魏虎在院子里陪他喝酒

等我晚上快走的时候

叶哥突然站起身

回房重新拿起之前那封信

我记得当时他的脸色都变了

好像很惊恐

然后衣服也没穿就往外急匆匆的出去

我和魏虎在后面怎么喊也不听

我担心叶哥有事儿

就让魏虎跟去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我从苏州回来

就听赵叔说我爸不见了

开始我都没在意

想着他是出去办事

可这么久没音讯

我真担心他们出事

叶知秋愁眉不展

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