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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承诺的并非只有他一个人
我答应过公爵
也答应过田忌
最后还答应了谢天辉和卓明峰
不管我做什么
最终都会让我背弃曾经的承诺
而温叔却让我想到一个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
倘若用我的命能换回叶知秋
我绝对愿意
就当是我对叶九卿的弥补
毕竟
我亏欠他的实在太多
或许我死在魔国
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一如谢天辉所说
魔国是所有秘密的起源
但我也希望是一切的终结
不管你打算做什么
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
但是你要记住
你顾昭哥在什么地方
我公爵就在什么地方
公爵说完后
留下我独自走在前面
我一愣
看着他的背影
知道他或许已经猜到我的打算
公爵性子倔
从第一眼看到他时我就领教过
我相信他也是言出必行的人
我有些无奈
发现不管是对朋友和敌人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机会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事先注定好的
我只不过是身不由己
重新再经历一次
到现在为止
我都没对他们说出实话
威卢想要在魔国得到永生
并且妄想成为神
他的举动落在我眼里并非是可曾
更多的是可笑
十二将神同样也做了很多事
他们的目的也是能让我亲自找到魔国
并且返回到那里
这一点上
十二将神和温柔是一样的
但从谢天辉和卓明峰的言谈中
我能清楚的意识到
魔国之中隐藏着的秘密
恐怕并非是温儒所想的那样
一如祖神留下的神旨
只有被神选中的人才能进入那里
我才是那个可以进入魔国的人
刚想到这里
我看到坐在路边的叶知秋
从在优都祭坛救助他
一直都没有机会和他单独相处
他分明是故意留在后面等我
原本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
可真正见到他的时候
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见到我干嘛闷闷不乐的
叶志秋站起身抱怨
好像他在意我的表情远比在意他肚子里的异乌要多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我犹豫半天
郑重其事的看着叶知秋
说什么
很奇怪
那些憋在心里的话和真相
我不敢告诉身边任何一个人
不是不相信他们
而是感觉难以启齿
但是我却想告诉叶知秋
或许是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
还记得灵犀吗
妈
叶知秋一愣
疑惑的看着我
我妈怎么了
幺幺
七局队发现万象神宫后
第一批被派遣的人员中只有你爸和你妈
但是灵犀并非是因为在万象神宫遭遇突袭身亡
我深吸一口气说了出来
叶之就大吃一惊
一把拉住我
关于灵犀的死
一直都是他和叶九清难以磨灭的记忆和悲痛
我
我妈到底怎么死的
难道你们后来又发现其他的真相了
为了保守万象神宫中的秘密
有人故意安排灵犀进入
还有你爸
目的就是想借此除掉这些人
谁
叶知秋震惊无比
一号首长
这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
突然感觉好轻松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在当时
灵犀本来有生还的机会
可最终一号首长下令救援部队原地待命
结果
这么重要的事情
叶知秋知道我不会乱说
更不会拿他最在意的人信口雌黄
他明显被我说的话惊到
嘴角蠕动半天
一号
一号首长是你父亲
他
他杀了我妈
不
我没有父亲
顾远山没有啥灵犀
你刚才不是说
一切都是一号首长的安排吗
叶知秋更加迷惑
我埋头
不时的舔舐嘴唇
用力的揉搓着脸
终于还是鼓起勇气
我
我才是一号首长
叶九清的惊讶不亚于我得知这个真相时候的惊讶
他一动不动
张着嘴注视了良久
他脸上最开始的慌乱渐渐的被茫然所代替
你
你怎么可能是一号首长
听上去的确很荒谬
不过只是事实
你在陆乔木中看到的主公
以及的海底劫石
星空中看到的金丝面具男人
还有后来的一号首长
其实都是一个人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叶知秋
说
就是我
等会儿
你让我想想
叶知秋似乎都忘记我和他谈话的重点
感觉他完全反应不过来
我突然把真相说出来
并且只告诉叶知秋
并非是一时的冲动
我和他从小长大
也算是青梅竹马
长大之后
叶知秋对我远没有儿时那样依赖
或许是我贪慕的原因
他把对叶九卿的记恨迁怒到我的身上
我倒是没和他计较过
可后来发现
叶知秋对于我的情感远不只是亲情
我就是再愚钝不开窍
当我看到叶知秋在溶洞中刻下我的名字时
也能猜到一二
他在最无助的时候
想到的不是叶九卿而是我
说明在他心里
我甚至比叶九卿还要重要
我能明白叶知秋的心意
可是我承担不起
也如我现在不敢去面对叶九卿一样
我不敢想象
等到叶知秋知道所有真相时
才明白自己喜欢上一个杀他母亲的人
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和反应
所以我必须把这一切都告诉他
我们要找寻的魔国
就是所有事情的起源
同样也是我的起源
确切的说
我并不是人
就像之前我告诉你
顾远山并非是我的父亲一样
前面的人已经走远
我和叶知秋之间的谈话他们听不见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
说
你
你说你不是人
嗯
那你是什么
叶知秋瞠目结舌的问道
蚩尤是祖神创造的第一个异物
但祖神在魔国死亡之前
最后一件杰作就是创造出最完美的异物
可是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祖神的杰作
叶知秋嘴张得更大
她吃惊的眼神中透着不解的茫然和迷惑
那是我最害怕看到的目光
是那样的陌生和惊恐
你是被创造出来的
叶知秋的声音依旧还是不太相信
忽然一愣
像是想到了什么
献祭
雷山古墓壁画中记载的那场献祭
十二祖神的离奇消失
而出现一个新的神
那
那个壁画中的新神
就是你
叶知秋终于开始有些相信
但是表情依旧很震惊
我点头
告诉他
关于那场献祭的真相
到现在始终都是谜
在没有到达魔国之前
很难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献祭后出现的星神是谁还无法确定
现在唯一知晓的是
祖神在死亡前
在魔国中创造出十二个完美异物
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十二个
祖神创造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夜之秋大吃一惊
祖神无法突破寿命限制
神在魔国陨落
因而也无法完成继续追查月宫九龙坊
所以祖神才创造那十二个义务
让这十二个人追踪月宫九龙坊的下落
叶知秋恍然大悟
我点点头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岳宫九龙坊曾经停泊的地方后来都被找到的原因
唯独灵山金城没被发现
因为那艘船停泊在灵山时
正好是祖神寿命终结的时间
而祖身在魔国死亡以后
便由这十二个人开始继续追查岳宫九龙坊的下落
而这十二个人明显也具备能感知那艘船以及船上人的能力
所以才会不遗余力的大肆搜捕
在茫茫人海中
要完成祖神的神旨
即便十二个再完美的义乌也难以办到
因此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掌握权行天下的权利
这十二个人虽然身份神秘
可是从出现开始
就一直牢牢掌握着足以决定天下的权利
你对文史最为了解
明朝的锦衣卫以及东西梁朝
还有南北镇抚司的权力有多大
想必你也清楚
恕
恕 弟眼
叶知秋终于反应过来
祖神在魔国创造出来的
就是后来传闻中神秘莫测的十二将神
对
这也是为什么陆桥在墓中石碑上所写
主公明明可以直宰天下
却并不在意的原因
因为十二讲神才是祖神最为虔诚的神使
会坚定不移帮祖神晚上跨越几千年的追逐
叶知秋本就冰雪聪明
我说到这里
他已经能想通很多事情
指派锦衣卫抓走林无尘的师叔弟眼
在海底劫石进宫阻杀东营人的
也是入地眼
他们在保守祖神的秘密
叶知秋说到这里
缓缓抬头看我
目光中充满震惊
数帝岩起源于魔国
从时间推算是西晋前后
距今已有千年
可是不管是陆乔木中的主公画像
还是凌霄阁笔记中的照片
你
你的样子都没有改变过
我说过
我是最完美的义孤
不受时间和寿命限制
四十年前
正是我带人前往昆仑金阙
而其中便有凌霄阁
他的手就是被我砍断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的样子一如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
除了名字
我没有任何变化
你
你砍掉凌霄阁的手
叶知秋越听越震惊
在玉门关外的石尸中
我们发现的那些尸骸
全都是我从背后开枪射杀
而那条断臂
就是我从凌霄阁身上砍下
那个时候
我的名字叫一号首长
叶知秋看我的目光更加陌生
相信在他的眼里
怎么也不能把眼前的我和那个冷漠无情的义乌联系在一起
说到这里
我反而释然
虽然这些事情我丁点印象都没有
但是并不能代表我就能否认
我的双手从来就没干净过
用谢天辉的话说
这一双不知道沾满过多少血
我直言不讳的继续对叶知秋说
幺幺七局发现万象神功
本身就是一个圈套
我用万象神宫中的发现来巩固权力
最终导致幺幺七局在万象神宫中伤亡殆尽
其中就包括灵犀
还有
还有你爸
我声音黯然
我曾经下令
若是叶九青有异动
立刻处决
他能活到现在
不是他运气好
也不是因为我仁慈
而是我失去记忆
否则
叶知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表情好像有些快要崩溃
不光名夕
还有叶九清
还有宫羽
其实宫羽真正该报仇的人是我
下达处决宫羽命令的人是我
公羽也是你
叶之秋瞪大眼睛看着我
忽然眉头一皱
这些事情
你有没有告诉公爵
没有
我不敢
倒不是怕他寻仇
而是我不敢面对他
除了你之外
这些事情我没对任何人说过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想让你看清楚我到底是怎样的人
你现在认识的我并非是真实的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等我记起遗忘的一切时
我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
我必须在去魔国之前告诉你
你去魔国
叶之秋突然上前
你知道救我没那么简单
你心里已经做好打算
你去魔国是想弥补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
我现在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就让我为你再做最后一件事
我淡淡一笑
我和你一起从小长大
我认识的顾超哥没有什么亏欠我的地方
更不需要你因为内疚用自己的命来救我
如果真的可以让你一直愧疚下去
我宁愿你救不了我
反正你能永生
这样你就可以永世斗争记住我
苦朝哥
我无力的叹息
我们认识这么久
到头来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顾超哥不过是一个代号
我真正的名字叫入地眼
你就是入地眼
对
我是十二将神的首领
就
就算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
可你既然是神创造出来的
为什么我见到你的时候
你不过是一个孩子
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呀
我把在罗布泊发生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叶知秋
并且拉开衣服
露出胸口的伤疤
让叶知秋知道这一枪是谁开的
其实我并不记恨顾远山
甚至有些感激他
是顾远山这一枪让我彻底的解脱和释然
我还是比较习惯叫你顾昭歌
都叫了十多年也改不了口
什么入地眼和十二将神
和我没关系
我也不想知道
叶知秋听完这一切后
一个人静静的站了良久
等他重新抬头对我说话时
他似乎平静了很多
至少我看不到之前的镇静
你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长这么大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算起来
我是你的仇
叶之秋重重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硬生生被他这一巴掌打断
我一时间完全被打懵
你是顾昭哥
以后记清楚
你是任何时候我有危险都会挡在我身前的顾昭哥
你是为了救我可以不惜搭讪性命的顾昭哥
对我是这样
对你朋友一然如此
我捂着脸
反而比叶之秋刚才还要茫然和吃惊
我已经说的够清楚
可叶知秋好像压根没听进去
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没听明白
我认识的是过昭歌
你的过往中有我存在的痕迹
从七岁到四方当铺开始
一直到现在的点滴
那才是你的记忆
你说的入题眼
我不认识
也不想认识
既然你记不起曾经的记忆
那就不用再记起
你只需要记住
你是顾超哥就可以
叶知秋认真起的样子我都有些惊诧
他明显是在选择性遗忘
可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
我总不能当没发生过呀
你记得你说的那些事吗
记 记不得 可是
没有可是
今你都记不得
为什么还要去讲呢
叶知秋再一次打断我的话
还有
这件事你给我烂到肚子里去
包括我爸
田忌和公爵
总之一句话
任何人你都不能说出去
你只需要记住
你是顾昭哥
我愣在原地
原本想着说出一切可以让叶知秋不用再对我有什么寄托
我甚至都做好打算
估计叶知秋会因为承受不了真相而崩溃
他就是现在动手杀我报仇也不足为奇
可我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从来没有发现叶之秋其实比我理性的多
他选择了遗忘
而我一直在试图找到遗忘的过去
他比我要聪明的多
我何尝不想简简单单做故朝歌
可制作的越多
反而越迷茫
感觉自己在迷雾的漩涡中难以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