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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作为县长
滕科文每天不知道要接多少电话
秦娟娟打电话来
却让他感到有点意外
秦娟娟说
滕县长
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关照
我这里有个关于你的消息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县官们在县里被众星捧月
来到市委就是另一番景象
在市领导门前
县官们总是探头探脑
探听屋里有没有别人
秦娟娟是市委文验室的工作人员
见县官们如此拘束尴尬
总是热情的把他们招呼到她的办公室
然后让座
倒茶
然后带他们打探
让他们放心体面的去见领导
这样热情活泼而又聪明漂亮的年轻女人
当然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不少人倒是委屈时
总要给她带点小礼物
现在秦娟娟专门打电话告诉她消息
肯定不是一般的消息
因为秦娟娟掌管着文印
市委的重要决定都要经过她
然后才形成文件
唐科文故意轻松了
说
现在是信息时代
信息就是金钱
你给我提供信息
就是给我提供金钱
我当然得感谢你了
我正在打印一份市场委会议的议程
议程上有一条是关于调动你工作的
调动工作
这让腾科文感到意外和突然
腾科文又急忙问
要调到哪里
准备调你到市招商局当局长
腾科文觉得秦娟娟在开玩笑
本能的再问一遍
才真切的感到不是玩笑
而是实实在在的事了
上了会议议程
说明市委主要领导已经商量过了
商量沟通好了
再上常委会决定
这是工作程序
也是一般常识
准备讨论的议程要由秦娟娟打印出来
他的话当然不会有错
招商局虽然也是正县级
但是个二级局
也是个空架子
几个人
几千办公室
即使有商人来投资
人家也是和具体实权部门谈
招商局连个媒人都不如
只能算个凭几张照片招来顾客的婚介所
滕克文不明白
市委为什么要这样调他
年底就是四年一次的县级领导换届选举
年初调他来当县长
都认为是先让他来熟悉一下情况
换届时好让代表选他连任
没想到
半年不到就又钓
而且是调个闲差
而且事先不征求一下本人意见
这究竟是为什么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得罪了哪个领导
工作没有干好都不是
原因只能有一个
那就是县委书记高一定到市里告了黑状
打了小报告
秦娟娟举了电话
耐心的等待着
估计滕科文缓过劲儿来了
秦娟娟说
还没最后上会决定呢
事情呢
就不算完全定死
你现在还可以活动活动
如果等上会研究之后
形成了正式文件
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感觉秦娟娟好像有什么高招
聪明女人一定有聪明的主意
唐克文努力抑制住愤怒
平静了余气
说 娟娟
你是天子身边的近臣
你给我出出主意
看有没有办法改变一下
你是一箭之长
领导几十万人
你没有高明的办法
你一个小老百姓
哪有什么高明的办法呢
如果你硬要让我出馊主意啊
那就是三句话
还有时间立即活动
力争不掉
三句话
给人的感觉像胸有成竹
秦娟娟也许不止给一个人出过这样的主意
也肯定有成功的范例也说不定
有活动的门道
滕科文说
哎
你的三项指事确实精辟
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哎
你能不能给具体指导指导
然后给我指引出一条捷径来
秦娟娟仍想开几句玩笑
又觉得人家正急火攻心
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但她还是笑了
说
我只是个小办事员
直接扶你走的本事没有
但我能给你提供点信息
不知县长你需不需要
不值钱的信息呢
滕科文有些急
但滕科文只得耐了性子
也用半碗笑的口气说
哎呀
呃
信息时代嘛
信息就是商品
你是不是要我出个价
评估一下你的信息
据我所知
钓你不是于书记的主意
是李书记和组织部的意思
于书记是一把手
不是于书记的主意
就有挽回的余地
至于李书记
虽是常务副书记
也得听于书记的
如果于书记不同意
李书记也没必要一定坚持自己的意见
腾科文说
你的消息太重要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找一下于书记
不知你和于书记熟悉不熟悉
他的情况你清楚不清楚
于书记当时长示滕科文在市政府办公室当副主任
当然也算熟悉
但滕科文还是说
哎
也说不上太熟悉
别的情况
我知道的很少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于书记的爱人呢
是省财政厅的一个副处长
所以家就在财政厅家属院
因为于书记经常不在家
爱人就把他的父母接来同住
于书记实际上是和岳父岳母生活在一起
于书记有个儿子
现在在北大上大学
如果你去北京
去探望一下也是个办法
至于于书记的社交
因为有空就回省城家里
社交圈基本在省城
朋友也基本是省城的领导
基本都是无用的信息
我想听听你有没有什么具体办法
具体的办法我没有
但是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机会
徐书记的老家安在洋河县
早年他父亲去世后
葬待老家
每年的忌日
于书记都要回去上坟祭奠
对此有两种说法参考
一是说于书记是孝子
二是说于书记相信祖坟的风水算命先生
说是祖坟保佑他家贝贝出大关
不管怎么说
但是你记住
再过三天是他父亲的忌日
于书记父亲的忌日
滕科文没听说过
这倒是一个接近于书记的机会
一同悼念一下他的先人
说不定比别的办法效果好些
谭科文又问清于书记老家的具体地址
再次对秦娟娟表示感谢后
挂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