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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初春

山花未开

积雪未化

如同往常一样

许琳在下班之后

打算去超市储备一些素食品

可就在车子刚刚启动的时候

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请问你找谁呀

你是许长方的女儿吗

我不喜欢这个身份

请叫我许林

很好

你排斥许长方

就说明我们还能继续聊下去

你到底是谁啊

找我做什么

你还记得旭青一吗

你说谁

心底深处的记忆被唤醒

许林忍不住一颤

没听清楚吗

那我就再说一遍

旭青一

你是谁

怎么知道我母亲的名字呀

我是谁

你来了就知道了

地址是

母亲和妹妹

一直都是许麟内心过不去的一道坎儿

挂断电话之后

他立刻驱车前往了约定的地址

车子向前行驶着

许林幼年的记忆也在慢慢的复苏着

他记得

那里原来是一座游乐场

两年前的废弃掉了

他还记得

全家最后一次出游

就是去的那里

之后啊

这个家就散掉了

那里有着他最珍贵的念想

那不你废弃的游乐场

始终没有规划

依稀还能看到当年的影子

那锈迹满满的巨大钢铁建筑

是幼年可望不可及的摩天轮

摩天轮的下面

此时站着一个人

背影像极了当年决绝而走的母亲

尤其是当晚风吹起长发之后

侧脸的轮廓是那么的熟悉

就像是心中深深挂念的人

从梦中走出来了一样

只是

他没有这么年轻

你究竟是谁啊

许琳向前靠近着

每走出一步

心脏的跳动都会加剧一分

姐姐

许飞转过了身来

姐姐

姐姐

双手颤抖着抬起

许玲嘴唇哆嗦了起来

你 你是

你 你是妹妹

你你是小菲

我是许青一的女儿

许飞点头

小飞

小飞

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思念和酸楚

如同山洪一般爆发

将许麟狠狠的向前推去

对不起

我没能照顾好妈妈

许飞流着眼泪

一头扎进了许林的怀里

嚎啕大哭了起来

妈妈走了吗

许琳强忍着情绪的崩溃

他去了天堂

许巍点头

他该下地狱

许林咬牙

相拥良久

姐妹俩呀才分开

抬手擦掉妹妹脸上的泪珠

许莲含着泪笑了

这些年

你们去了哪儿啊

找得我好辛苦啊

很远的地方

妈妈说

离省城越远越好

日子一定过得很艰难吧

想到妈妈和妹妹相依为命的去到外地谋生

许琳的眼泪再一次决堤而出

难不难的都过去了

许飞坚强的笑笑

你呢

过得还好吗

嗯 还好

就是想你们

徐林擦掉眼泪

她还活着吗

活着

徐林知道妹妹说的是谁

只是呢

难掩心中的愤恨

好人不偿命

祸害一千年

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死的掉呢

你这么恨他吗

许飞帮姐姐整理着衣服

你不恨吗

可又有什么意义呢

许飞其然的笑笑

就连把姓氏改成妈妈的

依旧豁不开她的影子呀

妈妈走了

你还有我呢

许林抚摸着妹妹的脸

回来了

就不要走了

我们一起搬到新房子里面去

姐姐

对不起

我不能保证

为什么

因为

因为你

你倒是说呀

雪林无比的焦急

我有些麻烦

等解决完了

就搬去和你一起住

什么麻烦

我可以帮你

他都帮不了我

你也不行

他是谁

许林紧张的问

白庄园

刑侦支队副队长

许林很是诧异

你怎么会认识他呀

我们订婚了

他是我的未婚夫

订婚

为什么是他呀

联合行动有过几次接触

许麟对刻板而又固执的白中原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因为

因为他值得托付终生

许飞的脸上有着幸福的光泽闪现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许林很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如果妹妹所言为真

那就说明他跟白中原接触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进而证明了他来到省城已经很久了

可为什么没有联系自己

为什么不来相认呢

等我了却了麻烦

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的

许飞回避了话题

但在这之前

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

只要我能办得到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请你帮我照顾好白中原

为什么这样说呀

许林顿时警觉起来

紧张的拉住了妹妹的手

小菲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告诉我

不要再问了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

许飞固执的摇头

啊 还有

你不要暗中盯着我

我不想咱们刚刚相认

又走上陌路

我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

许林呢

才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我可以答应你

但你得保证

如果发生危险

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会的

许飞点头

而后笑着挽住了姐姐的手臂

姐 我饿了

你带我去吃好吃的行不行

就像妈妈小的时候那样

我当你的跟屁虫

走 跟屁虫

不管你想吃什么

姐姐都满足你

溺爱的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子

许林笑了

等着

我去开车

徐林走远了

所以啊

没听到妹妹饱含歉意的呢喃

姐姐

这次相认

很有可能也是死别

希望你能幸福

郑言是好人

接触久了才会发现他的种种优点

如果我真的回不来

希望你能代替我

跟他走进婚姻的殿堂

后来

后来他

他就再也没联系你

是吗

火光之下

白忠远的双眼已是浸满了泪水

徐林伤感的点头

一直到爆着案发生

我第一次去你家

主卧室是空着的

你说在等他的出诊

是为他准备的吗

是的

许玲流着泪笑了

我无数次对自己说过

就算以后结婚了

主卧也永远都会空出来

话说至此

许琳双手抱膝

放声痛哭起来

我答应过他

我要带他回家的

要带他回家

自打患上的选择性失忆症开始

白中原呢

便对爆炸案的真相进行了无数次的分析和推断

他预料到了其中会有人为的痕迹存在

也预料到了当中有着阴谋的味道

可万万没有想到

最终呢

会是这样

许飞竟然在事前就知道了可能会生死的事情

对于许林的话呢

白中原是不会怀疑的

一来对方的人品没有任何的问题

二来呢

许飞是他的亲妹妹

他锲而不舍的寻找了母亲和妹妹二十多年

那份亲情是不容置疑和亵渎的

绝对不存在虚构的可能

可这样一来呢

更大的问题就出现了

许飞所指的麻烦

究竟是什么呢

又是谁

非要制造爆炸案

置他于死地呢

这个问题

白忠远想不明白

许林同样是充满了疑问

但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意识到了一点

爆炸案一定还牵扯着更大的隐情

而且

这种隐情绝对是见不得光的

百分百跟局里甚至是省厅内部有着直接关系

如果不是这样

省厅不会在案发后的第一时间将案情封锁

更不会在下发红头文件禁止调查议论的同时呢

又默许几路人暗中各展神通的去挖掘事实真相

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手段的确是高明

可同时呢

也从侧面证明了这起案件的不同寻常

能让省厅如此忌惮

怕是也只有内部人员犯罪了

篝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白中原和许林呢

却再也没有了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趣

均是无声的沉默着

但沉默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无奈之下呢

白肿眼只好开口了

是不是因为许飞的话

所以你才让我扮演了男朋友的角色

如果我说不是

你信吗

许林没有想到对方会扔出这样一个问题

回答的时候多少有些迟疑和心虚

见白忠远点头

在你如实相告了和许飞相认的过程之后

我们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了

我没有理由再怀疑你

那你就不想知道

我拉你去小余家的原因吗

火光腾月

许麟的脸忽明忽暗

语气耐人寻味

你刚才已经说过

不是为了完成许飞的遗愿

我猜不出来

思来想去

白中原认为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我说是为了自己

你相信吗

你的意思是

白忠远猛然打了个机灵

难以置信的望向了许林

对方的神色凝重

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倘若这真是心里话

岂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动心了吗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

怎么不说话了

许琳追问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中原回避

那我换个方式问

许琳目光灼灼

在你得知了我和小菲的相认过程之后

你会遵循他的遗愿吗

你 你指的是

你很清楚我指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回避着许麟的目光

白中原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双眼有了些失神

至少

至少在爆炸案真相大白之前

我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至于查清真相之后的事

那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我明白了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口中这样说着

许麟的脸上却有着失落一闪而过

之所以说为了我自己

是因为许长风说过

当我订婚之后

就会将财产进行分割

你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让你假扮男朋友

其实是高凌越的意思

一来呢

是你出入过我家几次

视频影像中

咱们的关系看起来会亲密一些

二来

你是警察

不存在事成之后萌生要挟的念头

现在你清楚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

那倒是我自作多情啊

白中原在苦笑自嘲着

身心呢

却放松了下来

这副神情落入许麟的眼中

又是多了几分落寞

稍加掩饰

继续说道

接下来

你还会不会帮我

不了

白中原毫不犹豫的拒绝着

如果你不是许飞的姐姐

我会继续帮你的

可现在

希望你能理解你

你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

对吗

许麟的声音很轻

轻的如同春天的白絮

染白了那薄薄的嘴唇

白中原抬起头

郑重地说道

许飞的遗愿

是她对待这段感情的态度

希望我的后半生不用活在亏欠和痛苦中

是希望我能幸福

虽然我还是无法记起她

无法回忆起以前相处的点点滴滴

可我也有对感情的态度

也有理当承担的责任

在爆炸案查清楚之前

我愿意做个孤独的守望者

孤独的手腕着

曲琳呢喃两遍

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不知是不是火光映照的缘故

那笑容中仿佛藏着几分凄苦和惆怅

天色不早了

你早些睡吧

白中原向篝火中添着柴

你呢

再坐一会儿

说着

白中原抬起了头

书上说

每当世界上有人离开之后

天上都会多出一颗颗星星

我找一找

哪一个是他

许林没有说话

裹着毛毯朝着帐篷走去

一觉醒来

时针指向了凌晨一点

揉揉眼睛

看向旁边

许林发现没有白中原

帐篷的缝隙中

火光还在闪现着

打开透气窗

许林坐起来朝着外面望去

白中原呢

还坐在之前的位置上

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火光拉长了他的影子

生出了一股无助的孤独感

犹如涨潮时的海浪

狠狠的冲击着许林的内心

托灾凝望

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过往的画面

许林记得

与白中原相识已经很久了

那时候他不像现在这么吊儿郎当

严谨固执

整天摆着一副臭脸

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一样

与古板偏执的谢江一起被戏虐

成为支队的黑白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