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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但这小子才多大

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就算跟神士学了些特殊本领

就能比得过部落里活的醉久的老祭司秋实吗

你愈合能力好

不代表你就能治好别人

你当宝贝的大继夜对我也无效

我的腿已经长好了

还是说

你的血液

肉骨头有让任何伤病消失并让人恢复如初的作用

淹没嘴角抽搐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敢在此时点头

对面那原始人绝对会立刻扑到他身上割块肉吃下肚试试

不止

大祭业我懂得绝对不比那叫秋实的老头少

不信你可以去问大和大人和赫图姐

大和大人都快死了

硬是被我救了回来

自己这个曾被誉为最年轻国手的世界超一流医学专家

什么时候还要求着给病人看病

都是别人哭着喊着跪着哄着钞票求他出手好不好

如果不是担心指南

他怎么会去救一个强暴他揍他要他做奴隶的凶蛮原始人

你以为老子想出手治好你

袁湛看样子并没有怎么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你那表情什么意思啊

我都说到这个程度了

你竟然还怀疑我的医术

你怀疑我的人品没问题

但你就是不能怀疑我的医术

元湛心里有事

拍了拍少年

竟然真的起身去看望大河夫妇

关于少年救回大河生命一事

他已从草丁口中了解到一些

但当时他以为草丁有夸大的成分便没怎么相信

如今看少年如此信誓旦旦

他忍不住也想去看看事情是否真如少年所说

正好他也有些事情要询问大河

至于这个时间去打扰人家夫妇是否合适

他没想那么多

研磨躺在烂碎毛皮拼成的床铺上

脸色阴沉无比

自从来到这里

他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我要给他看病

他不肯给我看

那可不能怪我啊

瞅瞅右手

没反应

天已经很晚了

就算他改变主意也得等明天

我今天实在太累

如果勉强给他看病

怕是会看漏看错

我睡了啊

如果你有意见

最好现在表明出来

大约只能因为他今天主动询问过病人两次

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有要惩罚他见伤不救的迹象

研磨突发奇想

如果我的右手被砍断

那指南是不是也会跟着不见

他很想试验一下

但又怕自己右手掌不回来

可惜

如果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就好了

那样他就可以想办法抓住那人做一套详尽的实验

比如切掉那人的右手

看是否会出现左手

如果出现

那就在切掉左手

看是否会出现在其他部位

如此类推

他很好奇

这指南到底被根植在人身体哪个部位中

还有

如果寄生体死亡

那指南也会跟着消失吗

还是说

指南有办法让寄生体无法死亡

研墨真的很想死一次看看

但他又怕真死不掉

到时便只能享受死亡的痛苦

而无法享受死亡带来的永久安宁

他总觉得

这扎性比他还要严重的改造指南

绝对能干出这种超级没品的事儿

如果我在这里死亡

是否改造也到此结束

他非常想就这个问题问一问指南

想到还有两次询问机会的疑难解答

研墨有些犹豫

一共就三次询问的机会

他已经用掉一次

只剩下两次

作为凡是喜欢利益最大化的人

他一点都不想把剩下的唯二机会浪费在一个询问他可以推断出来的事情上

还是不问了

在这个见鬼的原始社会

就算他自己不动手

他死亡的机会应该也会很多

到时就能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彻底死亡

淹墨又等了一会儿

他困得要死

但他不想就这么睡着

他不好过

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元战终于回来

回来时看少年的目光带着探究和一丝警惕

研墨望着青年

不再说要给他治病的话

而是抢在对方开口之前另提了一件让青年更加在意的事情

我知道盐要到哪里找

说完

他便彻底放松精神这一放松

人立刻就如昏迷般睡着

你说什么

一只布满茧子的大手迅速抓住他

可惜摇了半天都没把人弄醒

袁湛看着少年那惨样

摇不下去了

他不觉得少年在装混

只当他真的撑不下去

算了

等明天再问他吧

袁湛带着满肚子心思躺到自己床铺上

而就如严磨所预料一样

这一夜袁湛都没怎么睡好

翌日

袁湛一大清早就起来烤肉

硬是把研磨给馋醒

起来了

外面的袁湛听到动静问

袁湛进来

研磨阴沉着脸

研磨完全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抱起少年

还顺手拍了拍他的屁股

走出去给他清洗

外面已经有人走动

走过路过的人没一个觉得他们的行为奇怪

也没人多看他们两眼

研磨说不在意

但到底还是有些拉不下面子

假装查看自己伤口

低头不理青年

这一看

淹没愣住

他的愈合速度似乎又加快了

之前的伤势加上他意识不清的那两天

到痊愈为止一共花了约七天时间

这一次会用几天

研墨看着伤口

根据愈合程度进行时间换算

如果他的推测没错

他觉得也许只要三到四天

他就能再次站起来走路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身体淹没没有感到欣喜

他只感到了恐惧

他甚至在想

如果这具身体的营养能跟得上

以后他的愈合速度是不是会变得更快

在援栈转身之际

他立刻用草绳把木板扎紧

这事儿瞒不了青年多久

但在他没有想好如何控制青年之前

这事儿能越迟让对方知道越好

你昨晚说你知道要到哪里找盐

元湛撕了一块新鲜烤肉递给盐木

声音压得很低

研磨瞅着那块肉

还是接了过来

研磨

研磨抬头微笑

同样低声道

亲爱的主人

你忘了我是盐山族人吗

你真是盐山族人

盐墨很狡猾

为了以后考虑

故意没有回答这句话

而是说道

为什么别人经过那座盐山都没有发现那里有富足的盐

只有我们盐山族人才发现他

元湛嘴唇微张

像是不信

又像有所期待

随即嘴唇一抿

表情凶恶的道

这不是可以拿来说着玩的事情

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吗

开玩笑

家乡话

你不用介意

家乡话

研墨凝固三秒钟

抬头对袁战假笑道

我们岩山族的词汇

我是说我族说话要比你们丰富

因为我们岩山族接触的人比较多

生活也比你们好

元展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不过他并没有再追着问

研墨顺势在脸上带出点感激之色

对青年诚恳的道

不管如何

你确实救了我

我想报答你

不过我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找到新的产盐地

可是我大概知道要往哪个方向找

最重要的是

如果经过产研的地方

我一定能发现

如果是真的

我会告诉酋长

只要你真的能找到新的产盐地

且还是无主的话

你将不用等到升为三级战士

就可以脱离奴隶身份

我能找到

但地方不一定离部落很近

据我所知

岩山族那座岩山就已经是附近离元济部落最近的一处产盐地

所以我们就算找到新的产盐地

也不一定能把盐顺利运回来

能不能运回来

那是我们战士的事

你无需担心那么多

现在最重要的是

你是不是真的能找到一处无主的新产炎地

往哪里走

要走多久

研墨觉得青年不开窍

只好说得更明白一点

我只知道大概方向

我曾听族里的祭司大人偶尔提过

总之不会很近

如果近的话

我们族人早就过去占领援战

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

脸上若有所思

你的族人被制作强占了盐山

他们逃往了何处

是不是你说的新的产盐地

岩墨在心中微笑

脸上却带着纠结的表情道

我不知道

不过确实有这个可能

所以如果部落想要得到一个完全无主的产盐地

就得行动快

我也不希望部落里的战士们和我原来的族人对上

如果你们先赶过去把地方占领下来

我的族人一定不敢跟你们争抢

袁湛眉头微皱

原地起身

我去找酋长

这事儿得尽快

等等

我希望你不要把我能找到炎帝的事告诉酋长和祭司大人

因为我并没有把握

而如果我找不到

他们一定会杀了我

元展

收住脚步

岩墨加重语气

如果不是那位祭祀大人想要逼你在冬天出去找炎帝

我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另外

我告诉你这件事

我也有我的目的

如果说援战之前一直在怀疑少年不是要报答他

而是要报复他

在听到他说他有自己的目的后

反而不再怀疑

你真的能找到炎帝

我有八成把握

八成

就是很大把握

我会计数

元湛莫名觉得被小瞧了

再次屈腿坐下

我不用打绳结就能数出部落一共有多少人

淹没没有笑

他对于青年微微骄傲的语气表示理解

在他与少年融合的记忆中

盐山族人有十

百 千的说法

但能不用绳结帮助就能数清百以上数字的人非常少

计数在很多人眼里是祭祀的事情

一般人只要能数到二十就足够用

因为人的手指有十根

脚趾也有十根

而所有人的私人财产都不会超过二十这个数字

也因为这一点

这里的人多以十为基数

比如他所说的八成

用汉语来理解是八成

但用当地语言来说则是八指

还有

这里也已经有四季和月的说法

与他来的世界一样

一年都有十二个月

每个月大约为三十天

具体日期由各族祭司掌握

他们也是每族最清楚季节和时间变化的人

他还记得岩山族山顶上就刻意按照月亮变化的模样挖了十二个小洞

里面立有木柱

十二根木柱排成一列

排列方向与冬天来临的第一天的日出位置呈直线

盐山族祭祀就是通过观察十二根木柱和日出位置的对应变化

来告诉盐山族人

复苏季雨季

收获祭和寒冷季何时到来

包括何时狩猎

何时耕种等等

云寂部落比盐山部落大

想必他们的祭司也有准确测算四季的方法

而且他们的词汇比盐山族更丰富

四季都有固定的用词

比如复苏季被特称为阿达鲁

雨季叫萨达鲁

收获季叫奥达鲁

寒冷季叫非达鲁

研磨直接理解为春夏秋冬

望了望头顶的太阳

只从四季划分和月数级天使来看

这颗意识星球和地球有极高的相似度

你在想什么

研没收回思绪

故意用了点挑衅的语气道

我在想要不要跟你说实话

因为我能数到更多

元寨狞笑

抬手弹了下小奴隶的脑门

捂住额头揉了又揉

这小子手劲儿真大

我的目的就是不想当奴隶

有人从帐篷那头过来

袁湛和对方互用拳头捶打胸膛

等那名战士走过去

袁湛才到

如果真发现新的无主炎地

不用你说

我也会告诉酋长

免去你奴隶的身份

让你成为元籍部落的人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岩墨抬头看向青年

袁湛也看着他

研墨开口

新的炎帝离部落很远

我们可能去了就无法再回来

就算将来能回来

我也不想再回到元寂部落

至于原因

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一二

因为你是岩山族祭司的弟子

不管我是不是

你觉得老祭司和他的弟子会容许我留下来

袁湛眼中闪过一丝讥窍

他连我都不相信

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别族的祭司弟子

除非

除非我今后不施展任何祭司的手段

但你觉得可能吗

我明明知道要如何帮助别人

明明可以让部落里的人生活的更好

可我却得装作什么都不懂

眼睁睁的看着弱者伤者死去

我觉得我做不到

他能做得到

可指南绝不会让他只做一个低调自保的旁观者

元战沉默良久

我不可能背叛部落

我没让你背叛部落

研墨也没指望一次就说服对方

他换了种方式引诱道

不管他产盐地离部落是近还是远

部落不可能不派人看守那里

你有没有想过

等找到产岩地后

你完全可以留在那里

帮助部落看守那片宝地

而我也能留在那里

不用回来部落

元战再次沉默

研磨不愤

原始人真早熟

才十七岁的小孩子心思就这么重

一点都不好忽悠

看到褐土从帐篷里出来

研墨心中一动

又道

大和大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就算救回来了

可他以后还能出去打猎吗

他的家人怎么办

他的孩子怎么办

部落里其他和大和大人一样的战士呢

青年没有被他骗住

登记到

他们就算去了新的产盐地

没了手脚也一样活不下去

如果我说我能有法子让他们都活下去呢

元稹突然起身

一把抓住少年就把人提进了帐篷

研磨被不太温柔的扔到了他主人的床铺上

对方好歹还注意了他的腿

没真的用劲儿扔

元像只野兽一样压住他

手卡住他的脖子

低下头逼问他

你到底是谁

你想从部落得到什么

重要的时刻来临

成败就在此一举

严母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败的可能

他慢慢的抬起手

小心搭上青年的手臂

安抚似的轻轻抚摸着

用一种极为平缓的语调说道

我只是一个落难的祭司弟子

我不想做奴隶

更不想死

我一个人在外面活不下去

我希望能有一个部落收留我

如果没有

你想自己弄出一个部落

研墨注意着元湛的神色

带了点委屈

试探的道

不行吗

男人在心底狰狞的笑

等我有了更适合的傀儡

你看我怎么疼爱你

袁湛的眼神很纠结

他有种直觉

他觉得身下的少年就像开在魔纳索湖边的独龙花

看着平常

嗅着香甜

吃到嘴里宛如干蜜

却能在不知不觉中毒死一头铁背龙

可是饥饿的人一旦看到毒龙花

哪怕明知它可以毒死人

也会忍不住把它放进嘴里

因为它们不但能让你在死前吃饱肚子

更能让你在临死前感受到世间最美好的滋味

研墨的声音放得更加缓和

眼睛紧紧盯着青年的眼睛

阿战

我不想做你的奴隶

但我可以做你的战士

你的祭司

我知道的比丘氏大人更多

我们完全可以一起建立一个食物更加富足

不用吃人

所有孩子和老人都能活过冬天的强大部落

像大河那样的战士

我们也能让他们吃饱穿暖

我们甚至还可以回过头来帮助原寂部落

阿战

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淳朴的少年憨憨的笑

这个叫法听起来似乎不赖

而少年描绘的未来更让他心动

离开元寂部落

离开那个看他不顺眼的老家伙

带领族人过上更好更富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