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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毅重重叹口气

告诉我们他在接到报告时

古墓已经坍塌了一天

因为江西祭司古墓属于重大发现

因此进出的考古人员都必须登记在报告中

我看到叶知秋的名字

杜毅面无表情的回答

我手指不经意间抽搐一下

看叶九清此时的表情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和他都是贪墓的

而且叶知秋带回来给我们看的照片就不难看出

祭祀古墓的规模不小

而且还是砖石结构

这样的墓室一旦坍塌

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叶九卿颤巍巍的松开肚意

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

整个人看上去瞬间苍老了很多

失踪就是下落不明

但还有一种失踪就是没找到尸体的委婉说法

我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前是古墓坍塌

为什么没有进行挖掘搜救

救援

我看着杜毅问道

报告中显示

当时进入古墓的一共有十七名考古人员

杜毅一边说

一边把另一份档案递给我们

在第一时间进行救援挖掘

可清理出现的全是尸体

整个墓室废墟中无人生还

我在档案上看到叶知秋的名字

手抖的厉害

感觉自己快要失控了

那为什么说知秋失踪

因为在古墓废墟中只清理出十五具遗体

我一愣

半天没反应过来

没发现知秋的

我看了一眼叶九清

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叶九清的嘴角一直在蠕动

吃力的抬起头

江西的古墓能有多大

能比黄宁还大

不要说坍塌的是祭司墓

就是黄宁塌了

埋在里面的一根针我能找出来

为什么一个人你们找不到

杜易是降神我不相信还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权倾天下的幺幺七局都要忌惮他三分

更别说找一个塌方废墟中的人

我目不转睛的和他对视

在等着他的解释

我知道您和叶知秋之间的关系

所以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隐瞒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底线

相信叶知秋就是您的底线

事情发生后

我同样也很震惊

但事实是

整个废墟被重新清理过

可以说挖地三尺

而且我亲自到了现场

但结果也很让我意外

杜毅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叶之秋的确进入古墓

而且坍塌的时候

他也的的确确还在古墓之中

但是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他

这个人怎么会找不到

活要见人死要见

薛心柔踢了田忌一脚

他脑子简单

一着急什么话都说

话一出口

叶九清的神情更加黯然

我和公爵茫然对视

就算叶知秋真遭遇不测

古墓坍塌也不至于让他突然消失才对

签名进入古墓的一共是十七名考古人员

知秋失踪

下落不明

为什么

公爵忽然疑惑不解

为什么只清理出十五具尸体

除了知秋外

难道还有人消失

李新阳

男 五十六岁

考古院专家

杜毅又拿出一份档案

另一个失踪的就是这个人

我们面面相觑

自始至终也没听过这个人

我目光落到叶九清身上

他细想片刻

也摇摇头 说

圈儿里但凡有点名气的

我不可能不认识

即便是考古的

多少也有些交集

但这个人

没听过

我连忙看向杜毅

以他的本事和权利

对这个人的底细应该早就摸清楚

这个人没什么问题

在考古园干了一辈子

很普通的一个人

杜毅应该是领悟我的意思

平白无故失踪

而且还是和知秋

怎么会没问题

公爵一脸不相信

这个我可以肯定

我要查的人没什么能瞒得住

李信阳在生前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杜易斩铁结钉

生前没有任何问题

叶九卿抬起头

面色凝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死后有问题

杜毅不慌不忙的点点头

直言不讳告诉我们

在江西古墓坍塌后

因为知秋和李欣阳的离奇失踪

让杜毅也大感意外

他亲自派人着手调查过李新阳

所有档案记载都显示他不是普通人

但是

一件被无意中发现的凶杀案引起杜毅的注意

一具男尸在书库被发现

凶手原本应该是想沉尸水底

可因为装尸体的麻袋破裂

导致尸体浮尸上来

尸体的面容被毁掉

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不过

杜毅在这份凶案的笔录中看到一个名字

李欣阳

他最大的爱好是去水库边钓鱼

笔录中走访几位有可能目击案发的垂钓者

集中提到李新阳有可能在现场

因此我有一个大胆猜想

便安排人让李新阳家属认尸

杜毅环顾我们一圈

声音沉稳

经过确认

在水库发现的尸体

正是李欣阳的

薛心柔大吃一惊

那出现在江西古墓的又是谁

祭祀古墓的坍塌事件在李欣阳死后才发生

也就是说

当时进入古墓的李欣阳已经是死人了

杜毅回答干脆

这怎么可能

已经被沉尸水底的死人

怎么会进入古墓

天机瞠目结舌

有人介入了李新阳的身份

这也是为什么有对尸体毁容的原因

这个人不想有人知晓进入古墓

叶九青渐渐平静下来

叶知秋的失踪

很有可能和李新阳的死有关

我们相信

杀李新阳的就是和叶知秋在江西古墓一起消失的人

杜易点点头

温如

知秋失踪

最大可能性只有温如

我眉头紧锁

温如死了

我们吃惊的望向杜毅

死 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在江西古墓坍塌前一个月

心脏病突发

属自然死亡

这件事我也亲自调查过

事情没有疑点

我们更是面面相觑

唯一能怀疑的对下居然死了

叶知秋又不明不白失踪

整件事情完全没了头绪

不过他死后有没有疑点

我就不清楚了

我一愣

更加吃惊的看向杜毅

死后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们注意温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他想炸毁青木川祭坛开始

这个人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有留意

他在关中杀掉涂双

并且带走神庙线索

我本来打算找这个人算账

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死掉

好像死的时间都是计算好的

越是这样

我反而越是怀疑

因此我派人把温柔的墓给挖了

杜伊漫不经心

墓里没有人

我突然反应过来

狡兔三窟

文如还算聪明

想到这个脱身的办法

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杀掉李欣阳的应该就是温如

他冒名顶替李新阳的身份进入祭司古墓的

应该也是温如

叶九卿听到这里

突然长松一口气

那知秋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

叶说斥求

他失踪两年

田忌没心没肺

话没说完

又被薛心柔踢了一脚

叶九清反而不再慌了

摇手示意田忌无心

不过他没有之前那样担心

来回走了几步

对我们说

威如一直伪装的很好

从未行差踏错半步

突然在这个时候和叶知秋失踪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

就是温如发现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且极其紧迫

以至于让温如这样老练的人也按捺不住

虽然暂时不清楚温如到底发现什么

但可以肯定

她发现的事情一定和我们有关

想必是因为我们突然消失两年

让温如有些乱了方寸

因此才会孤注一掷

用叶知秋来胁迫我们出现

温如在意的是神庙位置

相信在祭祀墓里不可能有关于神庙所在的线索

唯一找到神庙的办法就在你们手中

叶九青看着我

冷静的说道

在得到这些东西之前

微如断不会轻举妄动

知秋就是用来和你们交换的筹码

我坚持立刻去江西

叶九清说

我伤势太重

虽然叶知秋失踪两年

只要温如没见到我们

暂时不会对知秋怎么样

毕竟对于温如来说

叶知秋现在是他手里最重要的砝码

不过我伤口愈合出奇的快

七天不到已经可以行动自如

打算一天后动身出发

黄昏的时候

我透过窗户看到一个女人静立在海滩边

那个曼妙的背影依稀勾起我一丝模糊的记忆

好熟悉的感觉

我拿了一件衣服

向海滩走去

落日的余晖覆盖在海滩上

柔和的光芒映照着细腻的沙土上

有一种落寞的萧瑟

花西霜就是站在这片萧瑟之中

海风轻拂起它秀美的长发

它静美的如同雕像一般

忽然发现他已经不是我认识中那个花奇霜

莫名的对他有了一份亲切

在想什么

我把衣衫披在他身上

我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

不知道是我的声音还是我的举动

他回头看我

一双眼睛柔情似水

我想不起来这里多久了

好多本来已经遗忘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想起

他的声音婉转动听

活得太长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度过的时间越多

记住的也就越多

学会遗忘反而变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应该也有花西霜这样的烦恼

很庆幸

现在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都想想起什么

其实我想问的是

他的记忆中可有关于我的存在

我太想知道那些被遗忘的过往

想起

花西双欲言又止

无力的摇摇头

那些记忆中都有你

可惜你记不起来了

我是多想全部都告诉你

可是很多事必须要你自己想起来

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我淡淡苦笑

看来对于降神来说

我恢复记忆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哎 没关系

反正所有将臣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想起来

我自嘲的笑笑

没有时间了

为什么

去神庙吧

你想要的答案都在里面

或许等你到了那里

就能记起一切

花希双没有回答

黯然神伤的回答

那万一我还是没想记起来呢

我随意的问

花西双就在这个时候默不作声的看着我

他缓缓抬起手

海风中那串手链传来悦耳的声音

他的眼神中透着不舍的眷恋

我无所适从的

慌乱的想避开他的目光

别动

让我再好好看着你

我茫然的站立

任凭他的手指触摸在脸颊

轻轻的滑动

有一种酥麻的感觉

心弦就在那刻被拨动

一如平静的湖水被投入石子

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他好像也曾经这样抚摸过我脸颊

是的

同样的感觉

我努力去回想

可脑海中一片空白

直到花西双把头埋在我肩上

我身体更加僵硬

但不知道为什么

我居然缓缓的抱住他

感觉这个动作好熟悉

肩头有些湿润

但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答应我

一定要记起你是谁

我茫然的点头

花溪双没再说什么

抬头转身离开

我瞟见他眼角中的泪水

想追上去

可他走得太坚决

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忽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我和他之间应该是有故事的

我猜他难过是因为我无法记起和他之间的点滴

但我始终不明白

花溪说那句没有时间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入地眼

十二将神的首领

即便我记不起之前过往几百年的一切

但这个事实我已经接受

但我却不敢告诉身边的朋友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和花西双

谢天辉还有卓明峰他们在一起

我反而感觉到踏实

曾经生死与共的朋友

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们

曾经信任

坦诚以及肝胆相照的情谊

如今都变成让我惶惶不可终日的害怕

我再一次选择隐瞒

同样也选择逃避

或许在顾远山说出的真相那刻起

就注定曾经的一切在慢慢的改变

我承认自己是入地眼

就意味着我承认自己是那个人

即便现在我还没恢复记忆

但相信早晚有一天

我终究会变成花西双他们期待的入地眼

同时也是邓京嘴里那个杀伐果断的一号首长

而我身边

曾经所有风雨同舟的朋友

我全都直接和间接的伤害过

我已经不在乎能不能找到岳宫九龙坊

甚至不关心我到底是谁

我只想找回失踪的叶知秋

因为那是我还能为叶九卿做的事情

是亏欠

也是弥补

我不敢告诉那个把我养大的人

我曾经三番五次想置他于死地

更不敢告诉叶九卿

灵犀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

直到现在

叶九清还坚信我是顾昭歌

坚信我是被他养大的孩子

他对我的信任依旧毫无保留

可我不清楚

当我记起一切的时候

他是否还能一如既往的这样对我

公爵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我相信也和我一样

根本不是真相

而是变成简单的复仇

他要手刃谢天辉

殊不知

他的仇人自始至终都是我

宫羽能活那么久

并非是因为宫羽命罢了

仅仅是因为罗布泊发生的意外让我失去记忆而已

否则我早应该对宫羽下手

田机英家男丁只有六十年寿命

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

这诅咒和十二祖神有关

田忌先祖被祖神抓走

而我却是十二祖神的爪牙

最后

我想起了凌止涵

那个从我手中滑落的女子

我答应过他

一定要找到凌家先祖

可事实上

囚禁灵玄的一直都是我

灵玄千方百计想要我的命

不知道灵玄如果知道我的命曾经被凌家后人救过

他会作何感想

我万万没想到

身边每一个亲人和朋友

我都曾经伤害过

我害怕成为花西霜他们期盼那个人

因为我不知道在记起所有仪器的那刻

他们是否还是我刻骨铭心的朋友

至少有一点我很清楚

我虽然想不起过往发生的事情

但依稀能感觉到另一个我的冷酷

一如在妖塔之中

我曾用蔑视的目光俯视他们

甚至有那么一刻

我承认自己动了杀心

而且还是毫无怜悯和犹豫的杀心

在想什么

田忌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他没心没肺的搂住我肩膀

旁边是薛新柔的抱怨

说是我伤势刚好

让田机别没轻没重

回头看到叶九卿他们都站在我面前

迟疑了一下

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

声音无力的回答

我记不起来这里多久了

好多本来已经遗忘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想起

我现在能体会到花溪双说这话的心情

原来有时候遗忘才是最开心的事

想那么多干嘛

找回知秋

指不定运气好还能顺便找到神庙

或许一切都会在神庙结束

田机坐在沙滩上

笑着说道

找回知秋后

等找到知秋

我就剩下一件事要做了

就是亲手杀掉谢天辉

为师傅报仇

还有一件事情

公爵也坐下去

打断我说的话

拉了拉我衣角

让我别站着

我还想找到上次我在幻觉中看到那处地方

现在想起来

那地方还真是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