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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谢江的点头
陈慧也进入了尾声
当与会众人鱼贯而出后
白忠远将屈国庆识破独狼身份的事情说了出来
末了呢
又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根据屈国庆收集到的信息
胡巴很可能就是屠夫
什么
这个消息果然惊得方言和宋春波险些掉了下巴
好半天
两人才回过神来
商议过后
不得不对之前做出的安排做出调整
老谢呀
你只需要负责毒品案就行
胡巴
我亲自定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
方言咬牙切齿
似乎呢
跟胡巴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还有点事
接着
白忠远表达了对秦长天和白芷峰的顾虑
这件事啊
交给我
稍后我就去找方局
宋春波揽了过来
及时通气
啊啊
离开会议室
白忠远想去办公室换件衣服
没成想在门口撞见了周然
哦 有事吗
把去国庆的病房号给我
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
有些事情要找他了解一下
关于哪方面的
我的养父
那需不需要我陪你过去啊
听说是周然养父的事
白中原多少放心了些
只要不是打着文物案的旗号就成
那再好不过了
周然点头
两人并排来到楼下
就在周然说要去开车的时候
白中远电话响了
掏出一看
是牛望天
呃
老地方见
马上
嗯嗯
上次的通话中
白中远识破了牛望天的谎言
逼迫着他说出了所在之地
并且约定返回省城之后见面
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让白中远担心的是
老牛的语气中隐含忧患
似乎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三人成虎
有些话说的多了
自己也就相信了
想到被谢江等人扣上乌鸦嘴的帽子
白中远便不再敢胡猜乱想
生怕一语成真
所以呢
赶忙转移话题
向周然表达了不能再同去医院的歉意
对此
周然表示理解
同时呢
也流露出了为难
在白忠原的建议下
拨通了许林的电话
两人结伴去找曲国庆
自从三人的关系彻底说开之后
他们俩人呢
便走的是越来越近
尤其是随着文物案的调查深入
彼此之间再无保留
在爆炸案和文物案已经彻底裹挟到一起的情况下
唯有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才行
离开支队
白忠远直奔古玩市场旁边的一座茶楼
那里的位置相对偏僻
幽静闭室
很适合聊些私密的事情
自打认识牛望天开始
已经来过了两次
因此呢
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了
毫不费力的便找到了这儿
准确的来说
这座茶楼位于古玩市场和省城最大的湿地公园中间
是一座典型的仿古建筑
总共有着五层
一层类似于展厅
摆放着诸多的茶叶
绿的 红的 黑的
白的 沉的
新的应有尽有
并且呢
对每种茶叶都有着详细的介绍
二三四层是喝茶栖息之地
绿楼呢
类类似于瞭望台
可极高远眺
遍览美景
一进门
白忠远便看到了老牛
他背对着门口
正在观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两幅字
表现的极为专注
有些日子没见
白忠远清晰的感受到了这具身躯上的变化
平静的气场之下
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酝酿着
具体是什么
也说不清道不明
但好像又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而且很有可能会于下一刻喷发出来
怀着好奇与疑惑
白忠远走到了老牛的跟前儿
并肩站定之后
朝着上边看去
泛黄的纸张上
写满了难以辨认的字体
在看什么呢
很多的字儿
白忠原隐约能够看出一个轮廓
但又窥不到其中真意
这茶 有实得
说完左边
老牛又指了指右边
七碗茶歌
以茶散郁气
以茶祛睡气
以茶养生气
以茶除病气
以茶立理仁
以茶表敬意
以茶长滋道
以茶养养体
以茶可行道
以茶养养肢
一碗喉稳润
两碗破菇闷
三碗搜枯肠
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清汗
平生不平事
尽向毛孔散
五碗击骨清
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得也
惟觉两夜习习生清风
这
这有什么可看的
白肿眼有些好奇
看到老牛一副认真的样子
忍不住调侃着
前两次
哎
前两次来没看到
该不会是你这次带回来的吧
你还真说对了
牛望天是一上楼
真的
当然
牛望天指了指这偌大的茶楼
一直以来啊
我都觉得这茶楼缺点什么
哼
总算是给他补全了
是卖还是送啊
自从触及文物案开始
白中原便在这方面下了些功夫
虽说单论水平而言依旧有限
却依稀能看出这两幅字中藏着的古韵
结合牛望天的身份去判断
应该是具有几分价值的
宋
你会这么大方
当然
否则也不会借给你钱嘛
哼 不信
怎么你才信呢
借你的几千块不还了我就信了
这门儿都没有
牛望天顿时变了脸色
实话跟你说吧
这两幅字儿
是租借给老板的
作为交换
以后啊
我喝茶免费
哼
真是周扒皮呀
白忠远不屑的撇撇嘴
你懂个屁
有两幅字儿在
这茶楼的档次提高了不止一档
不夸张的说
赋予了这座茶楼灵魂呐
白忠原很是清楚
通常老牛用这副语气说话的时候
都意味着是认真的
于是问道
我刚才看了那两幅字
也听你说了所谓的茶有识得和七碗茶歌
总觉得感受到了些什么
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哼
你明白个锤子
老牛径直上了五楼
闭上眼睛
感受起了北风的吹拂
我觉得呀
你应该再仔细想想
想什么
白忠远感觉今天的老牛很是奇怪
两幅字儿有什么好说的
这与今天的见面动机完全是搭不上边啊
说句疯牛马不相及都毫不为过
可转念间
又觉得隐隐有些联系
否则对方不会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边
脑中回忆着从见面后所谈的种种
良久后
白忠原总算是有了些名悟
哼
你真正想说的是
人也好
事也罢
必须出出现在正确的位置
才能挥挥出最大的作用
就像是拾得茶哥为这座茶楼注入了灵魂一样
还行吧
没有奔到家呀
牛望天睁开了眼睛
随后说道
自从达成合作之后
虽说我没有与你共同侦办过案件
可我始终在关注着你的办案过程
看到了你的优点
同时也发现了事倍功半的缺点
我在听呢
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
自小到大
白忠远都是一个喜欢听取别人意见的人
你呀
太冷静
太谨慎
缺乏了激情和热血呀
这不好吗
白中原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听到这样的评价了
有时好
有时又不好
分场合
分案子
老牛直言不讳
在你的身上啊
我看到了一名优秀的刑警理应具备的职业素养和责任感
具体制道案件侦办当中呢
体现在对疑点的反复求证
对于犯罪嫌疑人的再三甄别
这本是无可指摘的
毕竟办案的宗旨就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啊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
过度的谨慎
会导致案情的推进缓慢
从而错过最佳的侦查时期呢
但是能确保不出差错呀
白忠原不是在辩解
而是在强调一直以来的认知
你也曾经穿过警服
应该明白冤案和错案意味着什么
你的理解有问题
牛望天摇头
我真正想说的是
案件侦办不仅要稳步推进
还需要提前布局
甚至有些时候
还要具备一定的冒险精神
案件的侦办
说到底是与嫌疑人的赛跑过程
不能一味的求稳啊
我懂
你不懂
牛望天摇头
就拿眼下你正在侦办的案件来说吧
如果你懂的话
玛雅不会顺利的逃脱
楚六指制造的那起车祸也不会得逞
再往前推
贺清远可能也不会死亡
叶纸白更应该早就落亡
这些你都知道
白忠远多少有些意外
这并不稀奇
牛望天凝视
先不说那些案子本就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警方本就有阶段性的案情通报
就当你是我的合作伙伴
难道不应该多多关注吗
有些情况
了解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你不是我
也没有参与案件的侦办
有些话
说说就算了
白忠眼不想聊这个问题
毕竟木已成舟了
凭什么就算了
老牛可不想放弃
我只问一句话
在没有绝对证据之前
你白肿眼有没有怀疑过上述那几个人呢
更深一层的说
是不是很多时候
你已经嗅到了嫌疑人的气味
却打着保险起见的旗号放缓了前进的脚步呢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
但我依旧要强调的是
侦办案件要讲求证据
疑罪从无啊
疑罪重无
那是调查过之后
调查之前
既然存疑
就应该纳入侦查范围
至少也该把线索和嫌疑人盯死喽
你继续
白中原呢
是个讲道理的人
理亏就要示弱
挨打就要站直
我想说的已经说过了
与之前相比
鬼队后的你依旧具备超强的办案水准
但却变得畏手畏脚了
我想听证据
自从许林说过心存执念后
白忠远便开始在意起了别人的看法
这与声誉褒贬无关
完全是为了进一步的认清自身
那该问你自己去
刘望天指指核心点
你处于迷局中
未必明白
我站在局外却看得清楚
你渐渐释怀了关于他的执念
却又陷入了另外一个泥潭
在潜意识的影响下
已经变得举步艰难了
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中原越听越蒙圈了
直白点儿
你越来越害怕失去了
害怕失去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响
震得白中原头晕目眩
怎么
不敢承认呢
我
白忠原语塞
欲言又止
是不敢说
还是不想说呀
牛望天寸步不让
我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呢
白中原心慌意乱的
仿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被曝光了一样
你在害怕
牛往天继续紧逼着
没 没有
你有
而且这种情绪很是强烈
牛望天向前迈出了一步
白中原抬起头
告诉我
你在害怕什么
我
我
白中远脸色陡然变得痛苦
只至呜了好一会儿
才懦弱而又心虚的说道
我害怕失去
害怕耗子的受伤
害怕许灵遭遇的绑架
害怕后续还会有人遭遇不测
我不想看到大半年前的一幕再重演啊
那你自身的安全呢
嗯
牛望天继续施压
有没有害怕过
这句话让白忠远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坚定而又决绝的摇头
从归队那天起
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好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牛望天的态度突然转变
又给了白忠远一种云山雾罩的感觉
我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
你说
第一
最初归队时
驱使你查案的动机是什么
是
白中远亏欠了心底的答案
却不敢说出来
是仇恨对不对
牛望天一针见血的说道
你的未婚妻死于爆炸案
你又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
偏偏案情又封锁了起来
秦长天也好
白纸坊也罢
都在百般阻挠你调查爆炸案的真相
所以你的情绪是负面的
当时你就像是弹簧一般
别人施加的压力越大
你的反弹便会越猛烈
否认不得吧
白忠原沉默
最初他的确是带着一股怨气的
第二
经历过一系列案件之后
现在是什么在催动着你前进呢
我不知道
哼 我知道
老牛拍拍胸脯
是感情
准确的说
你想找到伤害身边战友的人
想铲除隐患
保护他们周全
我好像没你说的那么高尚吧
白忠原自嘲的笑笑
可你一直都在做着这样的转变呢
牛旺天给予了充分肯定的理由
自始至终
我都在密切关注着你
有三个阶段
你的变化极为明显
一是赵元昊受伤
二是许林绑架
三是你的执念彻底释怀
这重要吗
很重要
牛望天凝重的点头
因为这是他希望看到的
也是我乐见其成的呀
你是说
许飞已经料到了这一天吗
白忠远极为的意外
准确的说
他知道一旦发生意外
你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牛望天脸上浮现出些许悲伤
事实证明
他的担心都是对的
而这也是我找你合作的一部分原因
我答应过他
要把你拉回到阳光中
而不是堕入黑暗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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