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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陡然变得敏感

白忠原又保持了沉默

他没有说你们在现场呢

也没有任何表露身份的信息交流

不过

却还是有细节出卖了他呀

说出这句话时

屈国庆眼睛里的光芒正在变亮

哦 细节

白忠远用狐疑引诱着话题的继续

三点

屈国庆和盘托出道

首先呢

我们是第一次醒来的时候

他没有任何的慌乱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其次

体力不知

昏昏欲睡之际

又是他提出了从里边把门锁死

先确保自身的安全

这完全也是职业习惯使然

最后呢

当我们获救的时候

他如同我一样

有意无意的观察着现场

哈哈

果然呢

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对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种程度

白忠原也没有了再装傻的必要

话题回到刚才

既然屈叔已经知道了路远图的身份

那为什么还要指认他是凶手呢

仅仅是因为他也说了同样的话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提醒你们做出正确的判断

屈国庆进行了直白的解释

我能看出他是警察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不过我们没有互相挑明罢了

既然我们都大致了解对方的身份

那也就意味着谁都不可能是幕后真凶

在这时候

互相澄清远远不如互相指认

一来是保护好对方的隐私

二来呢

是麻痹作案凶手

第三

也向警方释放出一个讯号

不要将目标锁定在仓库内

必须第一时间扩大侦查范围

厉害啊

白忠远真没有想到戚国庆的心思会细腻腻到如此程度

不由感慨到

事实证明

您和路远图确实成功了

因为无论是采集集笔录

还是后来侦查到的事实

都说明案件本身与你们真的无关呢

呵呵

这有什么厉害的

不过是本能罢了

屈国庆自嘲的笑笑

脱掉警服这么多年

有些习惯呢

却永远烙印在了身上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被人袭击也就罢了

还被扣上了杀人的屎盆子

现在呢

不是追溯脱掉警服原由的时候

所以

白忠远依旧在继续着最初的话题

通过对案发现场环境以及细节的分析

您确定凶手不是路远图

于是就将目标锁定了楚六指

换言之

案发后

您始终在盯着他

对吗

没错呀

屈国庆点头

我做人只遵循一条原则

那就是恩怨分明

我不管楚六指是不是在犯罪

只要他敢打我的主意

敢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那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而且是极为惨重的代价

这么说

您知道楚六指逃脱的事情

对话进行到这里

白中原不得不重新审视屈国庆这个人

他口口声声说恩怨分明

暗中呢

隐藏的却是衙眦必报

这种人

轻易得罪不得

否则呢

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身上

当然了

这只是对于屈国庆秉性的认知

与救命的事实毫无关联

一码归一码

任何时候都不能混为一谈

在白中原念头闪过的时候

屈国庆的话音依旧回荡在耳边

我跟楚六芷斗了这么多年

彼此早就是知根知底了

撇开犯罪证据不说

弄清楚他的行踪还是很容易的

不然你以为警方为什么那么快会找到他呀

这么说的话

是您放出去的消息

这点呢

白中原倒是没想到

没错 就是我

屈国庆痛快的承认

那就奇怪了

您刚才不是说

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吗

白忠远有些疑惑

把楚六指的行踪暴露给警方

这完全不符合屈国庆衙兹必报的性格

这其中

大概率是有着隐情的

否则呢

无法做出详细的解释

代价也分为很多种

警方要的是人

我要的是钱吗

这个字呢

有些敏感

于是白忠原换了说辞

或者说

是属于储留纸的产业

借着这个机会

全部接手或是吞并

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屈国庆没有直接承认

但是已经给出了确切的答案

你们登门的时候

我就已经知道了楚六指逃脱的事

并且还知道他正在朝着我家的方向赶来

出于思心呢

没有告诉你们

屈叔是想诱敌深入

抓楚六指的现行吗

白忠远原本想说的是借刀杀人

稍加思索

感觉欠妥

不管怎么说呢

楚六指都是警方正在追捕的嫌疑人

有没有借刀杀人都无关紧要

重点呢

是把人缉捕归案

没有及时告诉你们呢

是我的不对

可当时我没有别的选择

屈国庆倒还算是坦荡

直接承认了

私心作祟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知呢

是因为我在估算着时间

希望你们能和楚六指正面相遇

那同时呢

也是我为楚六指准备的惊喜

我太了解他了

那些产业

都是他留给妻儿来保证后半辈子生活的

碰并之后

势必会狗急跳墙来找我

我也并不是亡命徒

不想鱼死网破

所以呢

只能借用警方的手了

其实

还有一点

也在屈叔的计算之内

对吗

越是交谈

白忠远越是觉得屈国庆城府深的可怕

当然了

这也是能够理解的

先不说商场如战场

稍有不慎便会损失惨重

就单论被楚六志袭击后还被栽赃嫁祸的这一件

就足以让人视为不共戴天之仇了

莫说恩怨分明的屈国庆

换作是谁都会大动肝火的

你指的算计是什么呢

屈国庆有些好奇

逼迫楚六芷现身呢

白中原也是交心交底的

幺零二仓库案发生之后

尽管楚六指所扮演的角色是救助者

可无论是你还是警方

都会第一时间将嫌疑人锁定为楚六指

然而你的心中很清楚

双重密室设置的很是完美

楚六指又是有备而来的

那就很难在短时间内采集到确凿的证据

如此一来

他就会有潜逃或是执行后续计划的时间

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你才会用最短的时间吞并他的产

逼迫其现身

只要楚六指有了铤而走险的举动

那么警方就会毫不犹豫的抓人

从而彻底消除隐患

我说过

你很聪明

屈国庆这人很是奇怪

即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也只会默认

从不会正面做出肯定的回应

区叔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吞并那些产业

你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

比正常的价格高了三成

但是啊 值得

话说至此

屈国庆已副成竹在胸之相

现在来看

我的确是亏了不少

可是以后的回报

将是十倍乃至百倍的

你或许意识不到啊

当省城的物流被我垄断之后

利润会是何等的丰厚啊

一箭三雕

确实高明

白忠远由衷的感叹

吞并楚六职的产业

逼迫他现身

隐瞒信息制造他与警方正面相遇

利用白忠远和许灵的手

将其除掉

一环扣着一环

着实是高明的手段

虽然一切都表明了早有预谋

偏偏又无法追究屈国庆的责任

相反的

在他拼命挡下那一刀之后

他又成为了整起事件的唯一受益人

一是帮警方挖出了楚六指

二是营救了两条人命

不论哪一点

都是功劳甚大

这样的布局

已经不能用老谋深算来形容了

而是算无遗策

功德无量啊

还是有些遗憾的

屈国庆有些汗颜

您是说车祸的事情吗

没错

说起这个

屈国庆的脸上有了些歉意

车祸发生之后

我就后悔了

但是 哎

当时为时已晚

只能做出全力的补救

这也是我为什么说不要再表示感谢的原因呢

挖根掘底的话

我才是始作俑者

您可千万别这样说

如果不是您的话

楚留止也不会那么快落网的

不管屈国庆当初有着怎样的算计

白忠原都必须承认

他帮了警方的大忙了

况且

现在他和许林都没事

没必要再揪着钱时不放

那就算扯平了

屈国庆大手一挥

我利用了警方

也帮你们引出了楚六指

大家呀

谁也不亏欠谁

至于警方而言

的确是这样

退一步搁置到我和许林身上

还是要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呢

再这么客气的话

我可要下逐客令了

屈国庆假装动怒

那咱们不妨换个话题

这个问题呢

白庄园早就想问了

于是他便说了出来

您去幺零二仓库时

除了旁冲之外

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

屈国庆摇头

而后眉眼一挑

怎么突然问到这个

脑海中回想着现场出现苏浩指纹的事情

白中原只能编造一个理由

楚六指已经死亡了

看看有没有其他途径可以采集到更多的证据

您是清楚的

楚六指老奸巨猾

早就安排好了一些后事

查证的难度很大呀

这个解释呢

很容易便骗过了屈国庆

他摇头后

出谋划策道

我建议啊

还是从楚六指身边的人着手

应该会有些收获的

嗯 会的

白忠远点头

哎 对了

还有件事儿你知不知道

什么

白忠远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思索都思索不透

现场为什么会有苏浩的指纹

难道真的跟屈国庆没有关系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要怎么解释砖头上的指纹呢

难道苏浩也去了现场吗

可这也对不上啊

毕竟秦时宇给出了确凿的证据

可以证明苏浩当晚就在酒店里

完全不具备作案时间

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呢

就在案发的前两天

楚六只去过监狱

监狱

白中原回神

他去监狱做什么

据我所知

去见了一个人

谁呀

胡巴

说出这人的名字是

屈国庆的表情异常的凝重

没有受伤的手

也暗中的攥起了拳头

那您知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去见胡巴呢

白忠远必须重视起来

毕竟在关系尚未决裂之前

白志峰千叮万嘱过

但凡有案件牵扯到了胡巴

都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呐

具体的因为什么去见胡八

我也很费解

屈国庆显得是忧心忡忡的

哎 有件事儿

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当年胡八之所以被抓了现行啊

就是因为旁冲的反水

而在幕后做出筹划的

正是楚六止

按说他们两个人水火不容才对

为什么又突然见了面呢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这当中

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是啊

的确是说不通

白忠远同样困惑

不过据我所知

胡巴是个非常记仇的人

有着那么深的仇

没理由跟楚六指见面才对呀

总之啊

以后多留留心吧

尤其是那胡巴出狱以后

屈国庆懒得再去猜测

而是给出了谨慎的叮嘱

屈说

听您这话

胡巴要出狱了

没错呀

而且很快

有多快

白忠远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月十五

哦 这么快

白忠远心中一惊

显得很是诧异

我记得

当年胡巴的判决结果是无期啊

就算是他在里边表现良好

也不至于减刑这么多吧

还有

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楚六指见面

会不会再谋划什么事情呢

那就要靠你们去查了

说完呢

屈国庆有了些微微的失神

似乎是在回应白庄原

也像是在喃喃自语

胡巴

当年搅动满城风雨的人

如今总算是挣脱了囚笼

这个袁小姐

怕是过不安生了

徐叔啊

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自从说起胡巴之后

屈国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让白中原很是不理解

我什么都不知道

屈国靖无理的摇头

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

哪怕是在监狱里边

胡巴这些年呢

也没有闲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他到底在谋划什么呢

我也想知道

屈国庆脸色黯然

走到床边

沉默的坐了下来

哪怕是在监狱中

也没闲着

呢喃着

白忠远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白志风的话

对于有些犯罪分子来说

监狱才是世界上最安全也最方便藏匿的地方

小隐于野

中隐于世

大隐于巢

便是隐于狱

以白忠原的职业经验来判断

除却何漂

陆岛这种受害人身份难以核实的案件之外

最令警方头疼的有两种犯罪模式

第一种是没有计划

没有目的的畸形犯罪

行凶者的情绪突然呈现亢奋或者失控

作案后逃离现场

如果没有监控画面

目击证人亦或是决定性的确凿证据

侦查的难度会十分之大

周期也将很长

另外一种则恰恰相反

犯罪分子处心积虑

筹谋多年

反复权衡和推导案发后后的利弊

在抹除犯罪痕迹之后

确保能够做到全身而退

此类案件极其打击气势

消磨耐心

往往都是极其难啃的骨头

跨时长达二十多年的文物案

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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