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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和小郑知道张友刚是在调侃自己
嘻嘻的笑着说
我们可没那智商
人家那可都是精英呀
要说杜晗也是够郁闷的
搞个对象直接搞丢了那么好的前程
也确实窝火
小郑说
而且还被人抢了女朋友
老田说
哎呀
而且还失业了
张友刚叹口气说
而且死了
还被人肢解了
三人给杜涵的班长
也是杜晗曾经爱慕着某著名外企人力资源部的主管耿晓倩打了个电话
而恰巧耿晓倩正在临时做招聘
今天回不了深海市
要到后天才能返回
下班前
张友刚召开刑侦会议
各小组汇报工作进展
负责监控视频的小组汇报
确实在相应的时段发现过杜晗的车
包括网吧
医院等地方
而他的车开出医院后不久就拐上了一条小路
那路上没有摄像头
杜晗的车也没从附近区域出来
因为查询周边摄像头
均再没有发现杜晗的汽车的踪迹
考虑杜晗从医院出来当晚就住在了那片区域里
但是那片区域非常巨大
根本无法进行查询
另外
杜晗的车辆的照片早已经贴在了西郊红旗江附近居民局广告栏上
但是截止到目前为止
还未接到过目击证人的电话
扩大范围
问询更多的人员
杜晗父母能提供的与儿子有过联系的人员都基本被问询了一遍
并未发现可疑人员
张友刚分析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
案子的调查到目前为止已经比较清晰
前期的所有侦破工作虽然没有得到特别突出的有价值线索
但是却一步步排除了其余各种可能
仇杀 情杀
财杀等等
都被证实并不成立
而虽然凶手的犯罪动机依旧不明了
但起码随着调查的深入
可以确定
杜晗是在十二号的时候出现在蓝天网吧
并出现在被调查人高伤的视线里的
而杜晗死亡时间是在十四号
那么十二号傍晚杜晗离开医院
到十四号他遇害
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杜晗究竟去了哪里
就成了侦破的关键
除非是不相干的杀人
如抢劫杀人
斗殴杀人等
但是如果是这两种
那么就没有必要肢检
即使肢检也不会将尸体做成那个样子
所以
杜晗的死背后一定有个重大的作案动机
凶手将尸体处理成那个样子
放血后肢检
说明凶犯的动机非常特殊
之后
张友刚根据这些天的调查情况
做出更具体的部署工作
一
查询不到杜涵的住宿记录
因此分析杜晗可能是住进了不需要身份登记的家庭式出租屋或者洗浴中心
还有那些对身份登记不严格的网吧等地
那么
对十二日傍晚时候不寒的汽车消失的区域进行划分
集结所有警力
对这些区域进行大面积的走访调查
不论范围有多大
都要细致进行
主要针对的是日租房
网吧
洗浴等等能够住宿的地方
二
继续监控摄像头的搜索工作
寻找杜晗车辆的信息
三
其余征集线索工作继续进行
扩大广告范围
网络
纸媒告示等一起进行
两天后
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张友刚感觉真相就在不远处
但又总感觉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上面催促的紧
要求迅速侦破
但是这起案件并非普通的杀人案
而且是相当诡异的案件
再加上死者生前的行踪如此隐蔽
更加增加了侦破的难度
张友刚愁眉不展
带着小田和小郑赶往了耿小倩的约会地点
耿小倩眼睛不大
圆圆的脸庞
一头纱宣发型
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
精明抢干
典型的都市白领的装束
耿小倩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的咖啡是这段时间三人喝的最沉正的咖啡
三人虽然对咖啡不感兴趣
但是有时候因为调查的需要
总会在咖啡厅啊
茶楼什么地方与被问询人见面
有时候甚至会约到早点摊上去
而且与线人见面的时候
就会选择很隐蔽的地方
比如洗澡堂子等地方都有可能去
为的就是保密
能从耿小倩的眼睛里看出那种癌痛
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在表情上
他很理智的回答了张友刚提的问题
显得条理清晰
他也没有隐瞒自己对杜晗的感情
说自己从初中开始就已经暗恋杜晗
只是自己很好强
一直都是班干部
并且从初三开始都一直做班长
学习成绩优异
又有组织和领导能力
一直是父母
老师和其他人眼里的女能人的形象
从小开始
他说话的时候
就已经是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了
耿小倩没等张友刚问自己
就抢先将自己这些天的行踪和证明人的情况跟张有刚做了条理清晰的介绍
并且提供了证明人的联络电话及备选联络人的姓名电话
小天和小郑都感觉出来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自己先主动提供了这些信息
耿小倩看出张有刚三人的诧异
解释说
我知道你们对我只是例行问询
但是我不想作为嫌疑人而被问讯
哪怕这种疑死微乎其微
我还是先要将我被怀疑对象的身份取消掉
这样我才能以一个信息提供者的姿态跟你们说话
这样我才会觉得更加平等
也更加舒适
张友刚点点头
说
这样也挺好
那么
介不介意说说你跟杜晗的关系
还有你对她的印象
耿晓倩说
虽然这些跟本案没有太大关系
但是我想
你们问询这些也是你们的工作范围
你们有你们的目的
所以我也不介意跟你们说一下
我从初一开始暗恋杜晗
那是一种单纯的暗恋
也能感觉出杜晗对我也有好感
曾经我们也是班里大家拿来起哄的对象
初二分班后
我和杜涵就不在一个班了
但是我们依旧联系的很紧密
我喜欢跟他一起放学回家
喜欢跟他推着自行车行走在灯光朦胧的小路上
即使他到家后我还要骑自行车反方向回家
所以还一直以为我家和他家是一个方向呢
其实
我们的家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就跟我们的感情人生是一样的
终究方向不一样
高中时候
我和他考上了同一所重点高中
又分在了同一个班级
我们关系也随之紧密起来
因为毕竟是老同学
自然有了一份莫名的亲密感
幸运的是
文里分班的时候
我们也是在一个班级
因为我们的成绩都是拔尖的
所以都分到了所谓的重点班
但是
虽然我们依旧是在一个班
依旧感情很好
但是高二下半学期
杜晗就喜欢上了班里的温之琪
那时候学习紧张
我发现他们的关系的时候
已经是如胶似漆了
可怜我还一心以为
只要我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
我就跟他提出在一起
那个时候的想法可真是可笑
我一直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不论是学习还是和老师的关系
包括和同学的关系
我都非常有把握
我唯一抓不住的就是杜晗
也许就是因为越想得到就越远离
越在乎的就越会失望
我跟他还没有开始
就已经被踢出了局
耿小贱说到这里
眼睛望着窗外
阴郁的上午
人们裹着厚厚的衣服
行色匆匆
春节就在明天
但是在这座大型城市里
年的气息依旧不如往年浓郁
在这条美丽的街道和咖啡馆里
三名警察和一名死者的朋友在讨论着死者的生前
谈论着属于那个年纪特殊的感情
那份感情甚至比爱情还要珍贵
人们可以忘了谁爱过谁
可以忘了你曾经爱过谁
但是却无论如何忘不了那初恋
因为初恋是没有掺杂过任何东西的水晶
不管以后拥有怎样的轰轰烈烈的爱情
并竟不会有如初恋一般清澈而纯净
初恋虽然也许平平淡淡
但却没有杂质
虽然刻骨的爱情也可以不掺杂任何东西
但他总会掺杂着那淡淡的初恋
张友刚三人似乎已经忘了
他们此行的目的
本来该是问询案件里关于死者生前的行踪的
却听到了一场仿佛求度一遍情感海洋的少年初恋时光
就仿佛在听一场最纯真的心灵独白
纯净的内心独白
那一份爱恋如此深切
却又最终如此可怜
那一番若干年后想起来仍会禁不住悸动的心情
此时不但将当事人深深抓牢
就连他的听众也仿佛被带回了那个刀光剑影的高中时代
只是刀光剑影里悄悄弥漫的爱情
似乎注定成为悲剧
又似乎因掺杂了悲剧色彩
被当事人最想遗忘却又最忘不掉
葬在深深的心海
但每每哪怕海风轻拂
就会翻上来兴风作浪
三名警察都没有说话
耿小倩似乎天生就有种让人听得入迷的嗓音和叙述方式
怪不得他一直就是班长的人选
他话语里的魔力
会让人情不自禁的在他的思想里舞蹈
耿小健接着说道
后来的事情
竟然演变成了一场始料未及的事情
本来高中谈恋爱就是不被学校允许的
但是也不妨碍很多学生去尝试
也许偷偷摸摸的感觉会让人更感觉刺激和新鲜
但是一旦被发现
顶多就是个分手
各自怀揣着自己认为最真挚的爱情继续走着一只吐着舌头的高三狗
但是杜晗和温之琪的事情就变得不那么简单
主要原因是家长的疯狂介入
让事情演变得分外难堪
加上杜晗一直自恃清高
学习成绩全校前三的他就如同一位天之骄子一样一直受宠
遇到这样的事情
他脆弱的一面就被剥离的体无完肤
我知道他最好面子
但没想到竟然到了那种地步
这样的打击让他一蹶不振
我见他那种趋势
就知道他可能要经不住考验了
果然
他的成绩一落千丈
也许开始使他故意而为
是为了宣泄和反抗
但是后来他是真的跟不上了
我曾经和他谈过两次
但是他冷冰冰的将我的好意拒绝了他
为了刚认识半年的文之奇
将我和他那么多年的朋友感情毫无联系的计算
没有一点可惜
从那时候起
我发奋学习
为了自己心里的那所大学
为了我和他曾经约定好的大学
其实我知道
他可能进不去了
但是我一定要完成我的承诺
张友刚叹口气
说 哎
有时候许多事情改变真的就是因为一件小事
蝴蝶效应的阐述不是没有道理
小事能够决定一件事情的结果
那么
你说说后来的事情吧
你们后来见过面吗
尤其是工作以后
耿小贱摇摇头
说
我如愿考上了我们曾经约定的那所大学
但是我们一直就没有联系过
他和温之琪分手后
就又有了新的女朋友
我也没有必要再珍藏着他根本不屑一顾的感情了
包括工作后
我们也一直没有见面
他还是因为面子问题不参加同学聚会
高中毕业后
我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是上次在第一人民医院
没想到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张友刚心情也是比较郁闷
眼前的耿小倩也是最后一位和死者杜寒生前几天见过面的
并且有可能联系的人
但是在过程来看
耿晓倩和杜晗并没有什么交集
即使杜晗曾经是耿晓倩暗恋的对象
即使到现在
杜晗依然是耿晓倩心中深深隐藏的那个甜蜜和痛苦的回忆
张友刚例行公事的说道
明天就是新年了
你们也该放假了吧
回家好好过个年
忙碌一年了
好好休息一下
杜晗的事情别太省心了
毕竟人都已经走了
我们会尽全力查出凶手的
耿小倩笑笑说
是啊
一年又一年
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
新年回家也根本不是休息
每天都会处在有没有男朋友的追问里
张友刚笑了笑
看了小田和小郑一眼
眼睛里带着丝丝的幸灾乐祸
小田说道
张队
你看我俩干啥呀
张有刚笑道
你俩过年不是也是这样的情况吗
小田撇撇嘴道
不许笑我们这些单身青年
我们都是娇艳盛开却没有人采摘的花朵
耿小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还能笑
张友刚骂道
臭小子
就嘴上厉害
小郑说
我们单身又不是我们的错
咱们干警察的
没日没夜的
还有危险性
大年三十都回不了家
估计明天也没办法回家吃团圆饭
哎 命苦啊
哪个姑娘愿意跟咱啊
那得是多阳刚的姑娘才行啊
张友刚少有的叹口气
说
哎
能吃
能吃上年夜饭
明天放假
小郑奇怪的问
真的
这案子呢
张友刚清楚
一般案件到了这般地步
再查不出来
基本可能这个案子就没什么希望了
即使能破
那也要被动的等待重要的线索出现
主动方面
该做的都做了
找不到的话
可能破案的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投入再多的人力物力
效果也不会有改变
于是张友刚说
我盯着呢
小郑和小田笑道
张队 您真好
耿小贱很难想象警察也有这么苦逼的一面
他似乎受了感动
看着窗外
喃喃的道
明天就是年了
看人们的脚步多匆忙啊
可惜杜涵过不上这个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