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一千零九十五集

公治皇帝的脸拉了下来

一双眼眸微微眯着

直勾勾的盯着方继帆

方继藩心里毛毛的

却依旧开口说道

臣有一句话

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宏志皇帝大抵知道他肯定是没什么好话

便说道

不当讲就不必讲

可是臣若不吐不快

难免心里憋得慌

臣是个耿直的人呢

方继帆大义凛然

洪志皇帝微皱着眉

愈发深沉的凝视着他

可方继帆却是一点也不害怕

继续说道

在陛下心里

唐颖等人乃是大功臣

可在臣心里

却是不然

唐颖乃是臣的门生

臣闲死他了

这个家伙呀

有一身读书人的臭毛病

侥幸立了一些功劳

可臣却不认为他有功

因为他是臣的门生

门生立下之子也

臣对自己的儿子苛刻

自是对他多有责骂

更不相信这平日里只晓得吟诗作画的门生

只能立下什么害汗罢功劳

诚如老子骂儿子乃天经地义一般

臣骂自己门生

又何错之有啊

所谓天地君亲师

君君臣臣

父父子子

此乃应有之义

陛下反而怪臣对唐寅等人严苛

这是什么道理啊

弘治皇帝有点懵

这家伙果然是上瘾了

抬杠抬出来的

弘治皇帝很不赞同

朝着方继帆说道

那也不可如此不讲道理

陛下此言又差

诚如太子殿下便是陛下之子

一本正安南的檄文是谁下的呀

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下的檄文

此前陛下也是亲眼所见殿下拟定的作战计划

水陆空三军据按太子殿下的计划行事

因而才由此搭建

可为何陛下依旧还认为太子殿下没有功劳

反而责骂他揽功呢

可见啊

在做爹的人心里

大抵都是如此

他们总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比自己更加优秀

诚如臣一般

臣一见唐寅这些家伙立了功劳

心里便不舒服

总觉得他算什么东西

也配立功

当初我收摊为门生时

他还只晓得玩泥鳅呢

正因为如此的偏见

才蒙蔽了陛下的眼睛和耳朵

臣骂门声

陛下不喜

可陛下也做这样的事儿

这岂不是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吗

原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

痛骂了唐寅等人一番

狠狠的装了一波

可回过头直接杀了一个回马枪

原来是在为太子殿下请功啊

此次入安南呢

臣不是谦虚

唐寅等人没多少功劳

臣的功劳也不过玩尔

若论首功

非太子殿下不可

倘若太子非首功

臣和唐寅

胡开山

沈傲以及海陆空三军将士人等

哪里有脸成功呢

臣啊

和萧公公不同

臣脸皮薄

是要脸的

萧静在一旁傻乐

突然像是一块砖头没由来的朝自己砸来

脸都绿了

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了声音

老方实在呀

这个时候还没忘了本宫

这真是比亲兄弟还亲呢

本宫总算是没白给他洗底裤

值了

朱厚照听了

眼泪都要出来了

洪治皇帝一愣

忍不住看着朱厚照

真是如此吗

他心里想着

当初确实是太子发布了檄文

可那一日也确实是朱厚照拟定的计划

至于他是从哪儿学来的这本事

重要吗

弘治皇帝的脑海里总是还停留着太子年幼时

自己牵着他的手夜游的印象

那时候太子只有半人高

牵着他的手

他总是会问出无数稀奇古怪的问题

这一切都仿佛就在昨日

可如今

他看着壮士高大的朱厚照

突然想到

太子长大了

自己成日臭骂太子

这和方继帆成日痛斥他的几个门生有什么分别吗

方继藩的门生

都是何其优秀之人呐

张茂和马文生听到此处

心里咯噔一下

服了呀

难怪小芳这家伙水涨船高

这讨巧卖好的本事

怕是连臭不要脸的萧敬都不如他呀

洪治皇帝沉默了良久

将目光放到了朱厚照的身上

卿家所言

倒是不无道理

太子

儿臣在呢

方才委屈你了

其实儿臣没什么委屈的

儿臣脸皮厚一些

朱厚照朝着洪治皇帝笑

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洪治皇帝汗手点头

你能如此

列祖列宗泉下有知

向来也着实欣慰呀

张卿家

臣在

明日祭祖

记得好好向列祖列宗说一说太子的功劳

遵旨

张茂一脸的憋屈

满心都是绝望之感

洪治皇帝不禁感慨

他的目光最终是落在了阮文的身上

阮文一直跪着

此前没有人关注他

可此时他的心里早已是惶恐不安

如今整个安南都已经成了大明朝廷的囊中之物

如何处置

全在这大明皇帝的一念之间

孔治皇帝淡淡的开口说道

安南国不守臣道

今日拜王

乃天理也

是 是是是

此乃天理

乱文心里悲愤

连连附和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稳稳的坐着

卿家在红庐寺戴罪吧

如何处置

等安南溺亡

同宗室

大臣等人押解至京之后

朕在一并处置

阮文悲从心起

想到不日就要见自己的国君

却都是以阶下囚的身份相见

他不禁哭泣

这样的结果

真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啊

还望陛下仁慈

仁慈与否

不在于朕

而在于你们

至此以后

安南废藩设府县

朕若记得没错

安南有四十八抚州

一百八十县

有民百万户

至此

小文皇先例

设交职布政司吧

请以为如何呢

交旨布政史司的设立

几乎意味着安南彻底灭国

安南王的宗庙也无法再保全

阮文的身子瑟瑟发抖

他深知自己若是说出任何一句不该说的话

国君便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如今国王已降

成为阶下囚

又还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呢

软文泪目

哽咽着无法言语

阿妹自古便为大汉交旨故地

今陛下将其重纳汉土

臣喜不自胜

这可是听说的

那么

请回到红庐寺之后

便先上一道奏书吧

阮文有些懵

他本想做个大忠臣

可现在让他先呈上这一道奏书

这岂不是会在许多未来失志于富国之人的眼中

成为第一号安南奸贼

一念于此

他显得十分犹豫

可洪治皇帝却是淡淡的开口说道

卿家莫非不肯

臣喜不自胜

自当为安南上下之表率

子汉儿时

安南极为悍徒

此乃渊源

臣当上奏

阮文咬着牙说完

洪治皇帝一挥手

朕等的就是请这句话

请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