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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家收听鬼嫁阴夫难缠作者俊之演播子夜第一集

一阵叩门的声音透过木门传进屋里

声音不是很大

却很有力

紧接着听见一声猫叫传来

带着一股烦躁

姥姥

我马上就起来

被叩门声音惊醒的思卓不舍得从被窝里爬起来

摸到枕头旁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

听到屋内的回答

门外的老人没有多言

抱着怀里的一只黑猫缓缓的离开

思卓耷拉着头

半靠在床上

揉捏着腰和颈椎

他是一个大二的学生

每年都会在这个世界和父母一起回来祭拜老爷和先祖

思卓是请假回来的

不过学业课程也不敢落下来

他赶了一夜的作业

凌晨才睡下

可是他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舒服

姥姥家的床还是古时候人用的那种雕花架子床

床的四角有立柱

床顶部有承尘

床的三面装有围栏

用小料拼插成几何纹样

正中是上床的门户

床板坚硬

姥姥说这是先祖们在教育子孙要挺直了脊梁做人

像这样的床

姥姥家每个厢房都有

估计都有不小的年头了

对于睡了将近二十年软绵绵床垫的她

每年回来都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能睡个好觉

思卓下了床

穿戴好衣服

坐在一旁古朴的梳妆台上把自己收拾整齐了

这才敢打开门出去打水洗漱

死者的姥姥家所住的地方是个偏僻的小村子

远离大都市

四周都是大山环绕

一天当中受到日照的时间也是很短

至今为止

村子上还有不少住户的房屋都保持着晚清时期的模样

典型的四合院

思卓的姥姥家也是如此

并且算得上是村里的大住户

两进两出的庭院

走廊旁各两间厢房

正北处是主卧

自从姥爷去世后

再也没人居住在内

就连姥姥都是住在东边的偏室

至于他这样的晚辈

只能住在厢房了

也许在别人看来

这宅子古色古香很有味道

可是在思卓眼里

这宅子的整体布局却略显阴冷

村子里日照时间本来就短

后院却种了好几棵桂树

把阳光遮挡得死死的

宅子又老又大

平时除了姥姥就没有其他人居住在内了

空荡又阴森

丝竹经常会不自觉的寒毛倒立

姥姥

思卓出了厢坊

顺着走廊来的后院

看见姥姥正一如既往的坐在木藤摇椅上晒着太阳

走过去恭敬的喊了一声

姥姥合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并没有多说什么

木藤摇椅估计有些年头了

每晃动一下都会发出吱吱的声音

思卓放心的吐吐舌头

还好姥姥没有怪她睡到现在才起

姥姥

我爸妈呢

她尴尬的挠挠头

不知道说什么好

方才开口询问父母去哪儿了

思卓和姥姥的关系不是很好

只是姥姥一辈子都住在这偏远的山村里

从小就接受封建教育长大

总会要求他要像个大家闺秀一样才行

不得行为粗鲁

不得没有德行

总之思卓就是理解不了

可是姥姥是长辈

只能依着他老人家言听计从

与其说思卓怕姥姥

不如说怕姥姥严厉的管教

藤椅旁突然跳出来一只黑猫

踩着思卓的肩膀

顺势攀登上了思卓身后的那棵老桂树

黑猫突如其来的动作明显吓到了思卓

余惊未了的

思卓拍拍胸脯

转过头不满的冲黑猫喊道

哎 桂爷

你干嘛呀

他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怎么还不习惯呢

姥姥睁开眼睛

看了看趴在树上的桂爷儿

淡淡的对思卓说道

思卓回过头看看姥姥

不免撒舌

桂爷儿跟了姥姥很多年了

好像从姥爷去世之后没多久

就有了桂儿的存在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

桂爷儿从来不和他亲近

前几年见面还会挠他

所以刚才思卓听到姥姥扣门声后的那声猫叫

吓得他立马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思卓暗自想

还真是有啥样性格的主人就有啥样性格的宠物

姥姥性子冷清

贵爷也高冷的不行

姥姥估计看出来丝卓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倒也给了一个台阶下说

你爸妈去镇上买东西了

估计晚饭前就回来

厨房还有些吃的

你先去垫垫肚子

思卓面露微笑

知道了姥姥

我这就去吃点

说完刚准备抬腿离开

好像想到了什么

又笑嘻嘻的问道

啊 姥姥

我看见村口有荷塘

里面有不少莲子呢

我可以去采些莲子吗

村口有个莲花池

临近夏日便开满了满池的莲花

美不胜收

也有村民每逢这个季节下池采莲

思卓很早就想下去试试了

可是家里人一直不让

不是说他还小不安全

就是没赶上好天气

今天他可算有机会了

而且他可是答应了某个人要带些回去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

没多会儿天就黑了

改天再去吧

姥姥合上眼

继续在藤椅上前后摇晃

思卓见姥姥没有答应

脸上的笑容一瞬间降了下去

乖乖的哦了一声

拖着步子失望的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没有网络

没有娱乐场所

没有人说话

真的会憋死人的好吗

思卓此时的内心绝对是崩溃的

好似看到了思卓的内心似的

姥姥突然开口对着思卓的背影说道

村口老李家有木筏

你跟他们说你是我的外孙女儿

他们就会借给你了

莫要贪玩

早些回来

听到姥姥说的话

思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开心的不能自我的冲出去

捧着姥姥的脸

上去就吧唧一口

谢谢姥姥

手舞足蹈的跑到厨房

她吃饱喝足回到厢坊

背着双肩包和姥姥打了一声招呼

就跑出了大宅子

荷塘很大

水中莲藕旺盛

已经快到初秋

荷塘中还是盛开着不少荷花

莲蓬更多而已

不过还好有专门的空间给木筏行驶

并不会感到前进有阻挡

思卓采集的是莲子

据说用莲子做成的手链不仅漂亮

而且能辟邪

看着手掌大小的莲蓬

思卓不禁想起了自己心仪已久的男神

池水清凉

微风轻拂水面荡起涟漪

拍在小腿上

让思卓感觉一阵舒畅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思卓放下手中的帘子

接通了电话

啊 喂 洛洛啊

你找我有事吗

大事不好了

你的男神他好像有女朋友了

我今天在世贸广场看见他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逛街

两个人可亲昵呢

电话那头

夏落洛几乎是对着手机吼着说出来的话

思卓第一反应就是皱了眉头

怎么可能呢

男神明明和他说过

他暂时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呀

这才多久啊

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呢

哎呀

你说什么呀

扑通

水花四溅

啊 喂喂

思思 人呢

你怎么了

清风还在吹

荷塘里的莲花随风摇摆

天空上偶尔飞过一只野雀

木筏随波飘动

上面只剩下一个双肩包和一个还在通话中的手机

思卓奋力的在水中挣扎起来

却始终够不到水面

他明明做得很稳当啊

却不知为何会毫无征兆的突然落入水中

他根本就不擅长游泳

他从小就有溺水的阴影

所以很多年都没下水游泳了

如果老天能给他一次机会

他才不要一个人来这里呢

深渊式的荷塘水不禁变得冰冷

死竹的心急速的颤动着

不禁又升起了强烈求生的愿望

水影晃动

思竹在水中艰难的睁眼

手臂熏滑

一口糖水猛的进入口鼻

最后头终于伸出水面

然而到嘴边剩下的话还没有喊出来

身体猛然下沉

一股巨大的力量缠绕着他的脚踝

不断的往水底拉扯

他的双手努力的扑腾着糖水

但平常温柔的喝糖水在此时却变得如地狱一般恐怖阴险了

不给他任何机会上去

空气的需求越来越大

喝的水也越来越多

肺里存着的那口气越来越少

身边的水被思卓拍的都是气泡

身体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

思卓想到自己就要力竭了

要沉下去了

想哭都没力气

这个时候

思卓不经意低头的空档

脑袋里残存的一丝理智瞬间炸开

只见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影

正用着已经泡得发白没有几块肉的双手抓着他的脚踝

司卓的双眼被惊得睁到最大

正好和那个人影对上视线

司卓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全身都和那双手一样泡的发白腐烂不堪

身上挂着不少墨绿色的水草一类的植物

双眼只剩下黑漆漆的眼窝

哪里还有什么眼睛

那东西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皮肉了

胸口可以看见森森的白骨

水面上的阳光正好照射到他的身前

思竹一直以为他的脚肯定是被水底的植物缠绕住了

所以才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往下拉扯

想到是这个鬼东西在害他性命

不顾一切

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上挣扎

试图挣脱那个东西的束缚

他每挣扎一下

所剩的力气就减少一分

死肢渐渐僵硬

但是思卓仍不放弃

一旦放弃挣扎

那结果只能是死

而他想活下来

可是根本没有丝毫的反应

身体还是在明显的下沉

他的双手在水中胡乱的摸索

多次抓住水底的植物根茎

都被脚踝上的力量给强行挣断

手心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划破

鲜血在水中绽放

身上的力气全部用尽了

而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肺火辣辣的烧

像要吸干全世界的空气的黑洞

头部一个点开始剧烈的疼痛

思卓的意识逐渐模糊

眼皮也越发的沉重

一点一点的在合上

他要死了吗

眼前被一种柔和的光线淹没

思卓感觉身体一轻

似脱壳一般被这光拥入其中

脚上的重量消失

整个身体轻飘飘的

注定要英年早逝了吗

思着最后一点的意识也已经消失了

夏季的雨水总是这么突然

天空中的乌云密密麻麻的压了下来

黑压压的

还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闪眼的闪电

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荷塘的荷叶被雨水拍打的啪嗒啪嗒直响

水面也荡着层层涟漪

地上的积水也越来越多

由于大山里都是泥路

道路也已变得泥泞不堪

姑娘 姑娘

醒醒啊

小姑娘哎

快醒醒啊

一个背着竹筐

头戴斗笠

披着蓑衣的老汉正蹲在荷塘边

小心翼翼的晃着半个身子泡在水里的姑娘

荷塘边的女孩子有了反应

好久才弱弱的哼了一声

老汉看看天

将头上的斗笠取下来

拿在手里遮住女孩的头

免去被大雨拍打

怕她疼

又好奇的问道

小姑娘

没事吧

还能起来吗

啊 救命啊

思卓感觉有人一直在晃荡

思绪涌现

睁开眼睛躲开老汉

下意识的张嘴就大喊出来

疼啊

由于用力过猛

丝着刚支撑起来的上半身

由于太虚弱

又重重的摔向泥泞里

老汉也被思卓的反应吓了一跳

倒也没生气

关切的问道

姑娘

你没事儿吧

老头子我不是坏人

他手里依旧用斗笠替思卓遮住头上的雨滴

思卓听到老汉和蔼的雨滴

趴在地上

看着老汉温和的模样

还将遮雨的斗笠遮在他的头上

心里一阵难受

眼睛里瞬间涌出温热的泪水

谢谢老伯

我想回家

我好害怕呀

思卓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委屈的哭了起来

他没死

他活过来了

他还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结束了

他都没有来得及和爸妈姥姥告别呢

如果那么就死了

也太可怜

死在那么深的水里

谁会发现他呀

想想自己差点就像那个水鬼一样

身体都腐烂成那样

都没有被发现

思卓就哭得更厉害了

思思

你在哪儿啊

思思 思思

我的宝贝女儿

你在哪儿啊

这个时候

一阵熟悉的呼喊声在大雨中靠近

思卓听到后

激动的抬起头张望

果然

不远处两道光束照射过来

思卓本能的闭上眼睛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面容

但是他却知道是谁

思卓的母亲用手电筒照到思卓的时候

那一声嘶嘶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都破音了

哎呀

思思

我的宝贝

你遇到什么事儿了

怎么会弄成这样

有没有哪里受伤啊

妈妈担心死了

思卓的妈妈冲过去抱起趴在泥地里的思卓

此时的思卓浑身湿透

满身泥泞

还有不少的水草

思卓一时间有好多好多话想和妈妈说

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是把头埋在妈妈的怀里哭个不停

不哭了

不哭了

妈妈在这儿呢

不哭

思卓妈妈看思卓哭得这么厉害

心里就更加的心疼

对着身后的男人喊道

还愣着干嘛

还不快把思思背回去

我可怜的孩子呀

这个男人正是思卓的父亲

他们夫妻两人从镇上回来以后

听说思卓一个人去采莲了

可是天色已晚

大雨滂沱

却怎么都不见人回来

接着就接到思卓同学打来的电话

说打了很久的电话

人突然不见了

电话也打不通

他们就猜到肯定出事儿了

两人赶紧找来手电筒

往荷塘这里寻来

果不其然

在这里看到了半个身子泡在水里的思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