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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随着众人惊诧的视线

那枚玉石制作的当家喜印从柳南风的手掌边上滑落

在地上摔成了好几块

柳南疯忙不迭的蹲下身去检查

发现一些玉石已经碎成小块

平面的部分已经没法拼凑完整

他抬起头来

又用疑惑又愤怒的目光瞪着柳南枝

比起柳南风来说

被这一幕震惊到的人还有更多

尤其是三叔公和太子等人

简直比柳南风还要着急上火

三叔公直接就对柳南芝吼了起来

柳南枝

你是不是疯了

你竟敢毁坏当家人的喜印

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不可理喻

柳南枝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

我都说了让他接好了

是他自己没有拿住

怎么能怪我呢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三叔公怒道

怎么

三叔公这么肯定我是故意摔坏洗印的

不如问问大家

还有谁觉得我是故意摔坏这枚当家喜印的

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柳南枝转身看向众人发问

看上去瘦小的身体裹在厚重的袍子里

竟然有一股震慑众人的威严

在场的人停下了窃窃私语

纷纷看着柳南枝

满院子的人

无论是太子党还是北牧臣的追随者

包括那些中间派都无人发声

这种时候

没有真凭实据

自然谁也不敢乱说

冒着风险去指责王妃摔碎当家喜宴

而且刚才北牧臣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这是柳家的家事

其他人无权智慧

三叔公见没人帮着他说话

尴尬的蹲在原地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有柳南雪迫不及待的冲着柳南芝叫喊了起来

柳南芝

你就是故意的

你这个贱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别人

这可是我弟弟

从小到大

我有多疼他

这柳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

难道他自己心里不知道吗

柳南枝这些话虽然是对柳南雪说的

但他却紧紧的盯着柳南风

柳南风充满恨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柳南芝接着说道

说起来

我这身衣裳还是当年我出嫁的时候

他送我的礼物呢

那时候整个柳家都反对他

就连父亲也不得不在表面上将他逐出柳府

但柳南风是这个家里的宝

他愿意对谁好便对谁好

偶尔任性也没人敢多指责半句

他用家里最好的丝绸锦缎

让城里最好的裁缝做了这身礼服

他说

日后长姐贵为王妃

必定会时常出入一些重要的场合

一定要穿着适合的礼服才能彰显她长姐的身份

曾经在柳南风心里

他的长姐是最优秀的

甚至比他的亲姐姐更好

他想把自己力所能及的所有美好都送给他

可是如今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柳南风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衣摆

那些美好的记忆和关于母亲的仇恨

两种矛盾的感情在内心里不断冲撞

若他恨柳南芝

便推翻了以前所有的美好

那些他珍视的回忆就变得一文不值

反之

若是他不去和柳南芝

便是对母亲的亵渎

他无法说服自己去原谅一个逼死自己母亲的人

柳南风的心里并没有强大到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

他的肩膀微微耸动

半晌才转过头对福如海说道

既然喜印摔坏了

只能再重新做一块了

家里应该能找到祖上传下来的喜印图纸吧

芙如海恭恭敬敬的答道

老奴这就带人去清点库房

眼看这场大戏就要落幕了

众人也识趣的准备散场

柳南勋也从原本的座位上站起来

就在这时

他突然一个踉跄扑到桌面上

打翻了一堆碗碟

又伴着一声痛苦的惨叫

他整个人都摔倒在地

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怎么了这是

是里有毒

哎呀

这可怎么办

快叫大夫吧

众人惊恐的窃窃私语起来

还有一群人直接涌过来将现场给围住了

太子立马一声令下

让柳南奉命柳府侍卫堵住大门

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

啊 杏儿

百木辰连忙俯身靠近柳南勋

见他脸色苍白如纸

因为某种疼痛不停的吸气

连柳南枝都觉得看上去不像是假装出来的

环顾四周

也并没有其他人出现类似症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有人会在柳家的宴会上下毒针对柳南勋一个人吗

柳南轩身边的小丫鬟一下子就乱了

口中喃喃道

啊 怎么

怎么又这样了

夫人

夫人您可别瞎奴婢啊

这是何意

太子追问道

柳南雪立马在一旁补充

他这根本不是第一次发作了对不对

这事儿跟我们刘府没关系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丫头倒是说话呀

三叔公在旁边拄着拐杖着急上火的催促道

小丫鬟嘤嘤的提了两声

抹着眼泪支支吾吾道

罗宾

罗宾不敢说

你家主子都这样了

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这是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你安的什么心啊

柳南雪声音尖刻的说道

奴婢不敢

小丫鬟扑通一声跪下来

这是

是荀夫人说的

荀夫人说了

此事不能说

以外人之道

怕是

怕是会影响王爷

奴婢不敢随口胡说呀

北牧辰皱了下眉头

抬起头看向那小丫鬟

对方口口声声说这件事会影响他是什么意思

他又垂眸检查了一下柳南勋的症状

只见他捂着心口蜷缩起来

看起来很像屎

北木尘语气已沉

他不是中毒

只是旧疾复发

先把他送到房间里去吧

不行

柳南雪立马反驳

既然事情当着这么多人面发生

就一定要说清楚

否则传出去会连累我们整个柳家

本王说了

这跟柳家无关

北木尘语气笃定

柳南雪被北木尘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给镇住了

不过有太子在旁边做后盾

柳南雪很快镇定下来

他瞥了一眼那个小丫鬟

阴阳怪气的说

刚才那丫鬟说这件事说出来可能会影响到王爷

王爷该不会是在掩饰什么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北木尘反问

虽然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王爷的家世我们本不好当众过问

可看堂姐这样子似乎不是小事

未免传出风言风语

我觉得王爷还是当众解释清楚的好

柳南雪尖锐的说道

太子也跟着出来帮腔

别的不说

三弟你倒是要仔细想想

若是不把此事解释清楚了

万一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传出去说你在自己家里毒害自己的妾室

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原本众人或许并未有这样的想法

但太子这么一说

反倒是提醒了众人

四下立马想起一阵窃窃私语

柳南勋突然倒地抽搐

小丫鬟吞吞吐吐说怕影响到王爷

而北木尘本人似乎又不想当众说清楚

看起来的确有些可疑

甚至是欲盖弥彰

众人不断向北木辰投来质疑的目光

不会是王爷下的毒吧

堂堂的王爷

就算要做这种事

也不需要自己下手啊

不过这宣夫人在王府的地位可不低

谁敢对他下毒啊

王爷不是说这不是中毒

这是救急吗

我在这府上待了这么久

以前可没听说过唐小姐有这种病

当初王爷可是用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把荀夫人娶过门的

怎么会害荀夫人啊

哎呀

这男人的心哪

谁说的准呢

我还听说最近王爷对他的王妃好的不得了呢

以前不是都说他俩感情不和的吗

你说这到底哪种说法更可信啊

哎呀

这别人家的事情啊

还真是说不准呢

众人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关于骄阳王府的种种八卦

说起来这段时间骄阳王府发生的事情

也够那些无聊的人嚼半天舌根的了

甚至还有人打探到了北木辰要将柳南勋送到刘府旧宅去住的消息

而且这个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毕竟北木辰这段时间的确派了人去打扫刘府旧宅

有了这个消息

眼下这件事就更加显得耐人寻味了

北木寒满意的听着四周的声音

最后才将目光看向北木辰

说道

三弟

你也听见了

大家都有很多疑问

这要是传出去

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你做人做事不是一向自称光明磊落

应该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吧

不如就把事情说清楚

也好平息留言

臣弟不明白太子皇兄究竟想说什么

或者想让臣弟说什么

迅儿犯病了

臣弟只想让他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你们在这里不知所谓的纠缠

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北慕臣说道

可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得了什么病啊

北慕寒邪腻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柳南勋

这时柳南雪看见有什么东西从柳南勋的皮肤下面窜了过去

柳南勋的皮肤鼓起来一块儿

又迅速的瘪下去

就好像在他的血肉里有一只虫子在飞快的爬动似的

柳南雪吓得尖叫起来

指着柳南勋问道

那 那

那什么东西啊

除了他以外

似乎并没有人更多的人看见

只有旁边那个小丫鬟同样吓得面色惨白

瘫软在地

又来了

又来了

又是那个东西

小丫鬟吓得瘫坐在地上

四肢并用往后退

好像生怕柳南勋皮肤下面鼓起来的东西会突然跳出来扑向他似的

而他刚才断断续续说的几句话

证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目睹这种情况了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在旁边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啊

是啊

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

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

北慕辰直接将柳南勋抱了起来

不想再与北慕寒等人过多纠缠

围观者虽然对此事感到好奇

却不敢冒犯骄阳王的威严

不过北慕寒却抢先一步挡住了北慕辰的路

三弟

本太子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北慕寒因沉着脸

不知道是因为被北慕臣无视而感到不爽

还是故意要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给北慕臣施压

北慕臣的声音更冷

本王的家世无需向其他人多做解释

现在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北慕寒仍旧挡着路

甚至是他的随风也不动声色的在他背后站成了一列

显然是要阻止北慕尘离开

柳南雪赶紧帮枪

是啊王爷

就算不是为了柳家的声誉

为了你自己和皇室的声誉

你还是把话说清楚了吧

这种事情多吓人呐

她用夸张的语调说着

还不忘拍了拍胸脯

忘拍了拍胸

三弟

你要是不想说的话

那就让他来说好了

北慕寒知道北木辰的性格

傲气凌人

绝不会轻易低头

就连父皇有时候都拿他的倔脾气没办法

所以他转移了目标

看向那个被吓坏的小丫鬟

小丫鬟坐在地上

一张小脸苍白

浑身哆嗦个不停

看起来真是被吓到了

不是装出来的

太子殿下问你话呢

还敢不答

柳南雪冲着小丫鬟呵斥了一声

小丫鬟本来就吓得够呛

被柳南雪等人接连恐吓了一番

便跪下来一股脑的把她所知道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

薛夫人这种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作了

只不过以前都是在王府的寝殿里

没有外传过

而且发作也没有这么频繁

每次发作的时候

荀夫人都会浑身疼痛难忍

尤其是胸口

就像是被针扎不断的扎一样

想起柳南勋发病时的样子

小丫鬟还心有余悸

她咽了口唾沫

才继续往下说

可是这两日

宣夫人每天都会发病

每次发作起来的时候

比之前都更加疼痛难忍

疼到就像是心脏被刺穿

还有整个身体里的骨头都被刀刮一样

就在

就在他上次发作的时候

奴婢本想让疼得舒服点

就在那个时候

奴婢看见

看见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皮肤下面爬过去

就像刚才那样

他这几日也发作过

为什么本王不知道

北木尘扭头问道

小丫鬟匍匐在地

哭哭啼啼的说

夫人

是荀夫人他不让奴婢告诉别人

尤其是王爷

他怕

怕王爷会担心

柳南只想到这个最基本的理由

也是柳南勋常常挂在嘴边用来博取同情的

不过小丫鬟支吾了半天

却摇了摇头

她怕王爷会责怪她污蔑王妃娘娘

因此把他赶出王府

柳南芝和北木尘不明所以的对视爷

别说是他俩了

周围的人也没太听明白这其中的逻辑关系

这跟王妃有什么关系

北木辰质问道

小丫鬟有点害怕

看了北木尘一眼

便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

还不快从实招来

柳南雪用尖利的声音怒喝一声

小丫鬟打了个冷颤

说道

荀夫人她突然开始连续犯病

甚至从那天王妃娘娘去过鸳鸯阁与荀夫人一同进餐之后

荀夫人她怕把这件事说出来

王爷您会认为她是故意编造出来想陷害王妃娘娘

薛夫人知道王爷您宠爱王妃娘娘

绝对不会相信对王妃娘娘不利的言辞

若是把这件事说出去

她怕你会把她逐出王府

潇香

小丫鬟小声起来

就像当年把王妃娘娘送到尼姑庵去时一样

小丫鬟的话断断续续

伴随着小声的抽泣

不过四周围观的人还是有绝大部分听到了

柔儿听见四下的风言风语

立马对小丫鬟斥责起来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家小姐可从来没对柳南轩做过什么

倒是柳南轩自己做过什么好事自己心里还清楚

提他的性子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再说王爷根本不会包庇什么

是荀夫人这么说的

她千叮万嘱让奴婢不可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她不想被赶出王府

也不想影响王爷

奴婢只是转述荀夫人的话而已

奴婢绝不敢冤枉王爷和王妃娘娘

小丫鬟吓得一边解释

一边连连磕头

生怕会被迁怒

不过

没人理会他的辩解

北慕寒和柳南雪等人更关心的是柳南勋所谓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