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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芝撇了他一眼

咧嘴说道

好好说话

别一惊一乍的

我不是让你去贾府帮我给新九传话吗

这又出什么大事了

没有

不是贾姑娘的事

王妃娘娘的口信奴婢传到了

贾姑娘也答应了下次去陆府行诊的时候会叫上王妃娘娘一起

奴婢说的不好了

是刚才在回来的路上

看见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往咱们府里来

嘴里嚷着什么啊

就是骄阳王府的人

还有说我们太欺负人了

一定要讨回公道之类的话呢

没有

有没有异议

雨桐一脸着急的模样

柳南芝微微皱眉

有点不太相信

可柔尔也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丫头

之前也有过那假冒军属讨要补贴的闹剧和太子带侍卫硬闯的事情发生过

前车之鉴未必不可能发生

于是仔细问道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

敢到王府来闹事

你说清楚点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装的闹腾的厉害的

奴婢也不认识

不过看他们都有统一的着装打扮

而且都是武夫

好像是谁家的奴仆

不过跟他们同行的

还有密都衙们的捕快呢

雨桐特意加重了语气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之前柳南芝被密都衙门的人带走的事情

这才过去多久呀

怎么密都衙门的人又冲着王府来了

可那梁红军已经身陷囹圄等着被问罪了

应该不至于还能把刀子伸到王府来

那会是什么事呢

柳南芝略微思索了一会儿

想到雨桐描述的那行人好像是哪家府上的下人

顿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猜测

赶忙对雨桐说道

我出去看看

你去南院通个小墨影

让他出来护驾

雨桐生怕发生大事

连连点头

一点也不敢耽搁的就跑向南院去了

柳南芝整理了一下衣冠

特意换下了身上的素衣

穿了一件看上去比较雍容的华服

这才往前院走去

等他到的时候

王府的门卫和密都衙门的捕快

还有一群下人打扮的武夫在大门口对峙起来了

柳南芝定睛一看

那些武夫的装扮果然和先前在路上看见的户部尚书张府的下人的装扮相同

感情这是在路上欺负了人还不够

竟然上门找茬来了

柳南枝正为张家小公子张安欺负小九的事情憋着火呢

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不过这一群武夫带着衙门的捕快在门前吵嚷

可不像是来道歉的

这里毕竟是王府

张府的人也不敢太放肆

更不可能硬闯

于是就围堵在门前

很快便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门卫瞧见柳南枝走过来

赶紧躬身行礼

对面的捕头蔡胜其实在剿匪总督府的公堂上跟柳南之还有过一面之缘

不过那时候柳南枝比较狼狈

蔡胜所办的差事原本又和柳南之扯不上关系

当时也就没注意

这会儿听见门卫称呼王妃娘娘

加上柳南枝一身华服

身上又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便立马上前拱手行礼

属下密都衙门捕投蔡胜

参见王妃娘娘

柳南芝停在门槛后

看了一眼蔡胜

又扫视了一眼他背后那群蠢蠢欲动的武夫

然后才收回目光

对蔡胜问道

蔡捕头这是要干什么

蔡胜知道柳南芝指的是这副阵仗

也不绕圈子

径直答道

回禀王妃娘娘

方才衙门接到受害者报案

说是有人当街行凶

有意用开水烫伤行人

这行凶者乃是骄阳王府的奴才

名为小九

和受害者户部尚书张大人家的小公子

是同一所私塾念书的同学

既然是同学

那小九为何要故意烫伤张家小公子

柳南枝反问道

蔡胜愣了下

似乎是还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只是接到报案就赶过来拿人了

半晌才迟疑道

兴许是小孩子之间打闹

闹出了事故

具体的情况

还要等属下把疑犯带回衙门审问之后才知道

小孩子之间的打闹

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蔡捕头如此大张旗鼓

还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不像是来带人问话

倒像是来寻衅滋事的呢

柳南枝故作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想给对方一点压力

不过蔡胜是个一心只想办好差事的实诚人

即便面对柳南枝的刁难

他也只是陪着笑

依然坚持说道

这些是报案人一方来的人证

属下本不让他们跟着

是他们自发要来王府

属下也拦不住

如今这王府门前人员拥堵

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

还是请王妃娘娘通融一下

把人交出来

属下将其带回密都衙门

查清楚整件事情

也好给对方有一个交代

王府的下人何去何从

那得听王爷的

不过王爷今天身体不适

不想被打扰

你们明日再来吧

柳南芝扬了扬下巴

想要把对方打发走

王妃娘娘

你这

蔡胜一脸为难

柳南芝斜了他一眼

冷声问道

怎么

蔡捕头这是要带人硬闯王府吗

那你最好先抬起头

看看你头顶上挂的那块骄阳王府的金字招牌

是出自何人

的手笔

再决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骄阳王府是皇帝为了嘉奖北慕臣的军功亲赐的府邸

而这块牌匾则是皇帝御笔亲提

以示荣宠

否则北慕臣的地位怎会被推崇到能与太子比肩

这份殊荣

天下皆知

蔡胜虽然是一心只想办实事的人

但在朝中当差也不可能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

所以这会儿蔡胜十分为难

一方面是报案人击鼓鸣冤

他必须来捉拿疑犯

而另一方面

这是骄阳王的私宅

柳南枝甚至还抬出了皇上来压他

他哪敢轻易冒犯

否则别说是头顶的乌杀

就是小命恐怕都要不保

顿了顿

蔡胜叹了口气

王妃娘娘

您何必为了一个下人

是啊

只是下人而已

下人又何必为难下人呢

柳南枝对蔡胜讽刺了一番

暗示他也是被户部使唤的一个下人

蔡圣被柳南枝说的面红耳赤

他是一个粗人

不懂什么大道理

遇到柳南枝这样难缠的主

胳膊哪儿能拧得过大腿

一时陷入了僵局

关门

柳男芝转过身正要离开

突然听见一声低沉的谩着二字

他回过头

瞧见一顶轿碾落在店门口

轿旁的小丫鬟小心的拉开轿帘

从轿子里浮下来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这名老太太身着昂贵的蜀锦衣衫

佩戴的首饰也都是上等的金银珠玉

甚至连手上拿的拐杖都是上好的木料精心雕刻而成

它是

柳南芝皱眉思索对方的身份的一瞬间

背后便传来了北慕辰谦恭的声音

张老夫人

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墨影搀扶着北木辰一路稳健的往门口走来

看得出来

北牧尘脸上还带着病容

他也并未完全掩饰

甚至用一只手轻轻捂着受伤的地方

尽管如此

他身上仍然散发着一股无法掩盖的王者气息

你怎么出来了

柳南枝瞪了墨影一眼

他让雨桐去把末影叫过来

怎么末影把北木尘也带来了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可不适合到处走动

而且还出现在这样的场景里

北木尘不动声色的抓住柳南枝的手

不知道是想告诉他不要问这么多

还是让他先稳住情绪

不过柳南枝已经知道

方才从教撵中走出来的

正是户部侍郎张敬亭的老母亲

这位张家老太太出身名门

父亲和兄长都是大渊国内一等一的谈判高手

作为使者曾出入各国做使臣

为大渊争得过许多与其他国家和平共处的机会

而这位张老太太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在父亲和兄长都无法出使的情况下

为了解除国家面临的谈判崩裂的危机

亲自出马

凭着丝毫不比男子逊色的气魄和三寸不烂的口舌

硬是力挽狂澜

解除了大院的战争危机

那次出使以后

他便被先皇亲封为了一品诰命夫人

受举国上下的爱戴

所以即便如今北慕臣算得上皇帝身边一等一的大红人

又是实打实的皇子加风光无限的王爷

又对这位前辈时

也不得不收起他平日的狂傲姿态

柳南枝自然也听说过这位张老太太的威名

只是没想到他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亲自登门

对付他

可不像是对付区区一个密都衙门的捕头那么简单

这样一来

此事可就没办法敷衍过去了

张老太太对迎上来的北木尘笑了笑

王爷如今风光无限

还记得老申这把老骨头

真是老申的荣幸

张老夫人说哪里话

你母家和你本人为大渊所做出的贡献

别说是本王

就是大渊世世代代的子孙都应该铭记

北慕臣恭敬的答道

王爷太过抬举老身了

老身就是个普通妇人

数十年如一日的过着享夫教子的生活

王爷爷知道

我家老爷走得早

老身独自一人抚养儿子

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大了

他也争气

坐到了户部尚书这个位置

代替他爹继续为国尽忠

就是他平日里太忙了

没功夫陪伴我这个老人家

幸而还有个小孙子能时时陪伴西夏

让我这把老骨头不至于闷死

这小孙子

可就是老身的一切

张老太太不紧不慢的说道

但一字一句都没有多余

既不显山不露水的强调了自己的地位

又于情于理的突出了小孙子对他的重要性

柳南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一点小小的纠纷

而且还是张家小公子先出手伤人

这老太太至于这般兴师动众的吗

不过北木尘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毫不知情

只是听出张老太太话里有话

不由得疑惑道

张老夫人的意思是

张老太太见北木尘似乎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便对下人使了个眼色

柳南之认得这个奴才

正是之前在大街上帮着张安拉扯小九

并且还想出手伤人

反倒被李元清差点掰断了手腕的恶奴

这恶奴出面将今日在街上发生的事情颠倒是非黑白的说了一番

说是小九在私塾里仗着先生的宠爱不把别的孩子放在眼里

被张家小公子训斥了几句

便心生怨怼

弄坏了张家小公子要上交给先生的作业

害得张小公子被先生责罚

放学后

张家小公子本想跟小九责谈

没想到小九突然撒泼

还拎着刚烧开的茶壶朝张家小公子身上泼水

致使张小公子的肚子和手背都被烫红读了一大片

胡说八道

小九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找茬的孩子

更别提出手伤人了

柳南枝愤愤的说道

连北慕尘也说不相信小九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张老太太闻言似乎早有准备

不慌不忙的命人将张家小公子从教撵里扶了出来

在大街上分明还能自己走动的张家小公子

此刻却是虚弱到需要人搀扶

双手的手掌都缠上了绷带

带着一脸哭相走来

张老太太指了指张家小公子

对北牧尘说道

王爷若是不相信

大可自己看看

我这把老骨头

不会无聊到为了冤枉一个下人

把自己家的孩子烫伤成这样吧

张家小公子立马开始对张老太太哭诉道

奶奶

三儿好疼啊

请奶奶替三儿做主呀

张老太太露出一脸心疼的神情

摸着张安的头

连上安慰道

奶奶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我们张家的孩子

岂容他人肆意欺凌

这件事要是不能得到一个公正的对待

老身日后去了地底下

可怎么向老爷交代

如今老身这把老骨头是不中用了

旁人欺负到我这老婆子头上倒也无妨

但伤害了我的小孙子

无论对方是谁

即便是闹到皇上那里

老身也一定要追究到底

这件事闹到皇上那里

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柳南芝气呼呼的想到

更想不到的是

眼前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女子

如今却因为相夫教子

沦落到为孙子侍从的奴隶

甚至不分青红皂白的一位护段

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

王爷

张老太太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在场

分明是张家小公子挑衅和侮辱小九在先

甚至动手打人

还想拿烧开的水烫伤小九

被人制止之后

张家小公子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茶壶

烫伤了自己

如今怎么还恶人先告状

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呢

听到柳南枝这么说

张老太太立马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王妃娘娘

你的意思是

堂堂一个户不侍郎的公子

无缘无故的非得去跟一个低贱的下人为难

你这是在侮辱我们张家

辱骂我老太婆本人教子无方啊

不是这个意思

柳南芝有点气恼这个老太太的恶意曲解

却仍然耐着性子解释道

只是张小公子争强好胜

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强罢了

这大概也是张家的教育氛围所致

王妃

不得胡说

北木辰听出柳南枝是在讽刺张家的家教

出言制止道

哼 倚冷卖狼

柳南芝撇了下嘴

反驳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

当时发生的事情

街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到底孰是孰非

自有公断

说得好

既然是大街上发生的事情

自然人证也不少

那就让人证来说话吧

张家老太太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转头对下人吩咐道

把人都带上来

这么快连人证都找好了

柳南芝心里暗暗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