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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元年二月

燕王朱棣赴南京入境

他此行目的一是为了消除朝廷的猜疑

堵一堵主张薛藩大臣们的嘴

二是顺便探看朝中虚实

这位野心勃勃的藩王自是叔父之尊

善行皇道

入宫到殿上也不下拜

很有些目空朝廷的味道

监察御史曾凤韶弹劾朱棣有大不敬之罪

认为在殿上应行君臣之礼

回宫后再续叔侄之伦

并主张予以示解

朱允文却说至亲勿问

为对朱棣治罪

也就在这次朱棣入京朝觐之时

户部侍郎逐渐密走朱允文

要求他趁此机会迅速将其喜封南昌

以绝祸本

朱允文思考了一夜

第二天的回答却令人失望

朕与燕王青铜骨肉

何得几次

卓静又诱导说

隋文帝和杨广

难道不是父子关系吗

朱允文沉默良久

才低声说道

先生

还是不要再说了吧

卓靖岿然而退

由于建文朝的史料后来遭到朱棣的禁讳

这次入境的记载已模糊不清

甚至对有无这次入境都有人表示怀疑

如果燕王入境属实

人们可以想见

这是太祖去世后到靖难之役爆发前

代表两大阵营的书之间唯一一次直面交锋

尽管详情无从得知

但事情的结果却很清楚

殷王朱棣平安离开朝廷控制下的京师

返回了自己的封印

决策的失误并没有成为失败的定局

刑部侍郎报昭以采访使的身份来北平巡视

很快得知燕王一些秘密活动情况

事态的严重程度使他来不及等到返回京师

便急忙将所知写成密折

派人星夜南下报送朱允文

请速为房备

报招的密折引起了朱允文的震惊

如果这时他能采取断然措施

立即消夺燕王

也是可以补救钱策之事的

但这位在改革旧政中大刀阔斧的青年皇帝

在薛藩中却表现出人们难以理解的优柔寡断

一错而再错

仍然又于亲亲之意

不忍心向叔父下手

犹豫不决之中

朱允文又找来齐太

黄子成商议对策

事到如今

齐太

黄子成二人已经义无反顾

如今所虑

唯有燕王

陛下必须定机下手了

其黄二人都看清了这一点

朕即位不久

已连续削夺武王

如今若在消夺燕王

该如何向天下解释呢

朱允文长阳亭坚许久才吐出这句话来

先发者治人

后发者至于人

陛下万万不要落得为人所致

黄子成话语之中已略带警告

燕王足智多谋

善于用兵

恐怕难以对付

朱允文还是鼓不起勇气

不过经过这次商议

总算决定先采取一些军事防范措施

祁台建议

北方蒙元势力有南下的迹象

应以被编为名

调发军队驻守开平

开平是元朝的上都

过去元朝皇帝不时要到那里驻上一段时间

军事上也是一处要地

派一支可靠的部队到那里驻守

既可以抵御蒙元势力

也可以牵制燕王

那因为北边有敌情

朱允文还按照齐泰的建议

将燕王护卫的精锐全部调出到开平驻守

以削弱燕王军力

此外

朱允文还任命谢贵为北平都指挥使

掌管北平军事

任命张炳为北平布政使

掌管行政

他们对朱允文都很忠心

实际上就是让他们秘密勘察王府动静

把北平控制起来

其后

朱允文根据齐太

黄子诚的谋划

命都督宋忠调延边各位马步兵三万驻守开平

燕王部下的精锐都转到宋忠麾下

又命都督徐凯练兵临清

都督耿王县练兵山海关

同时将永清左卫调驻张德

永清右为调驻德州

燕王府护卫蒙古族骑兵指挥官同等也被调入京师

这样一来

一些将领率大军形成对北平的包围

张炳和谢贵在北平城内控制燕王

而燕王部下的精锐又多被调出

在朱允文看来

这种部署不可谓不严密

即使燕王举兵反叛

也可以将其一举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