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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二集

李言低着脑袋

手放在椅子两旁

身子坐的板板正正的

双腿并拢

腰板挺的直溜溜的

这个姿势啊

就像是小学生在聆听老师的教诲

规规矩矩的

但刘国栋却知晓

他这个叫李言的外甥

只是不太屑于和任何人交谈交往而已

他看不上这个世界上除他以外的所有的人

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这并不是刚愎自用

也不是狂妄自大

而是李言缜密的大脑和超强的逻辑思维

注定了让他成为了一个将别人看做是踩在自己脚下的人

而正因为如此

李言的精神和心理都是异于常人的

你可以说他是精神分裂

或者有严重的心里问题

但你不能否认的是

得用一句话来形容李言才行呢

左手天才

右手疯子

长河住院未醒

刘坤又在美国

现在你回来了

那就在家多呆些日子吧

陪陪外公

刘国栋拧了拧眉头

沉思了半晌

最终他挺慎重的点头说道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放手去做

不用犹豫

很多人都说我是个疯总

所以我要是疯起来

是很难有人能拦得住我的

你让我放手去做

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去吧

刘家百年的基业

难道还托不起你一个人么

一天之后

距离贡吧山一百六十公里远的县城医院里

一间病房里的八个病床全都住上了人了

小县城床铺一直是比较紧张的

这间病房还是临时倒出来的

让宗教局的八人住到了一起供出

这八个人一趟下来

个个都有伤

还不是在同一辆车上伤的

就这个概率

拿出去说

那也是够让人啊茶余饭后消遣几天的了

相局

您怎么样了

眼镜男包的跟粽子似的

这里属他伤的是最重

没有三个月绝对是出不了院

他抻着脖子努力的往旁边凑了凑

相晓一只手被绷带挂在胸前

靠在床上

斜着的眼睛看着他

说道

比你强点儿

你说你都伤成这样了

脖子怎么还伸的跟个长颈鹿似的呢

啊 你干啥呢

哎 相军

您脑袋上怎么有个疤呢

车翻了磕出来的

这趟路造的

怎么还能全军覆没了呢

相晓是愁眉苦脸的

嘴角抽搐着

病床排成了两排

相晓眼神逐一扫过

说实话

身体上他现在感觉不到啥痛苦

但就是心理挺憋屈的

自打建国以来

这公出出事故的状况也不是没有

但都是同乘一辆车或者一艘船出去

还没听说过哪个单位哪个部门的人分开行动之后

还都能接二连三的出事了

特别是他

眼看着就要没事了

但却偏偏在最后被一块从天而降的玻璃给砸了胳膊骨折

折算上他

八个人都是同样的状况

一致的让人有点不可思议了

相巧望着天花板愣愣的

哎呀

这挺雨露均沾呐

一个也没跑的了

小菊啊

小军

你不觉得今天咱们出事挺怪的吗

上山的那天还下着小雪

路面更滑

咱们都没事

他为啥下山的时候反倒都出状况了呢

巧合吧

我怎么觉得咱们出甘丹寺的时候

那个年轻人说的话有点邪门呢

神在做

天在看

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这一句话说完

八个人集体亲生了

这人呢

就是这么回事

当某件事没人提的时候

其实谁也不在意

可是有人抛出这个引线的时候

那么问题就来了

或多或少的都会有多疑的现象出现

你就说这迷信鬼神这事儿吧

一个人跟你说他见了鬼

你可能会说他在瞎扯

两个人跟你说

你会觉得两个人在瞎扯

但当你身边所有人都在和你说见了鬼的时候

你就得寻思寻思了

这是不是真的有鬼这回事啊

病房里其中一人提出向缺说的那句话之后

所有人都不吭声了

人家可能真是活佛转世

但是我们没没给通过

这是不是就遭报应了

屋里又沉默了良久

眼镜男龇着牙挺义正言辞的说道

无神论者

我们是无神论者

是党员

这些封建迷信的思想不能有的

党是怎么教育我的

身为领导干部我们还怎么以身作则

呃 是吧相军

小徐这话说的不错

封建迷信的思想可要不得

活佛转世哪能说转就转呢

小徐一听相局长对自己的话这么肯定

顿时有点激动的转过身来就想朝着领导表示一下肺腑之情

但可能是有点太兴奋了

眼镜男转身力度过大

人刚一转过身子直接就从床上给跌了下去了

这噗通一声掉在地上

他手上还差着输液的针头呢

顿时把这输液的栏杆儿就给扯了下来了

实心的铁栏杆儿从这棚顶掉落拍在他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