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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块曾被桓西圣地先祖自昆山之中背出来的不祥之石

有着森然可怖的黑色大雾自表面弥漫而出

带着浓郁的魔性

哪怕是修士高深者

也不敢贸然靠近

作为七大神石之中最受关注的那一块神石

不祥之时还未现世

一直被成道器所镇压着

但这一刻

就连成道器似乎也镇不住它了

在石头的体表外

有千丝万缕的黑色魔气在弥漫交织

实在是太过于浓郁了

以至于它附近百里范围内

进阶化作黑暗

如此异常的景象

让平时里负责镇守此时的诸多古老存在

都十分慎重

不敢大意

而与此同时

在昆巫城

道天仙宫驻地

一座极为恢宏的宫殿内

一名白衣女子正盘坐于蒲团上

紧闭着眼睛

神情似乎有些痛楚

眉头紧皱着

在他眉心间

有一枚极为古老深奥的符文在灿灿发光

映照出虚无

命运

岁月等驳杂之意

整个人看起来宛如玉石所雕刻而成

肌肤晶莹剔透

透着圣洁和初尘

但又有一种跋涉于岁月的沧桑

古老以及不朽

他的气息时而强盛

时而萎靡

神情时而痛楚

时而平静

诸多变化齐齐显化于身

我是谁

宫殿之中一片寂静

唯有灿灿光辉在交织弥漫

白衣女子似乎是自一场永恒的长眠之中醒来

神情有点迷茫和模糊

随后渐渐变得平静和清晰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脑海里很是混乱

像是一片浑噩不清的混沌

充斥着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景象

我是命运大祭司

执掌虚无命运

跋涉岁月长河

推演仙宫既定轨迹

我亦是萧若音

最后

所有的画面都在汇聚

最后凝聚成为了一个光点

白衣女子平静了下来

目光之中像是有千万缕光景在闪烁

那是诸多纷杂而磅礴的碎片

他轻声自语着

眉心之处的古奥符文更加璀璨夺目

像是一小轮夺目的太阳在浮现

最后又渐渐归于沉寂

整个人看起来越发虚无缥缈

周围的空间起伏不定

有亿万道神秘的线条在交织

不知道自哪个未知的纬度涌来

这是不可思议的玄妙为例

涉及到了时间

空间乃至命运

大量的记忆碎片在他神魂深处浮现

像是尘封许久的匣子被打开

冲出一幕幕画面和景象

萧若音忽然轻叹一声

站起身来

这是孽缘

还是属于我既定难断的因果

若是仙宫未塌

纪元未崩

不出任何意外

他现在应该还在命运神殿内遵守该有的职责

可是仙宫坍塌了

连那段纪元也成为禁忌

埋葬在了岁月长河之中

悠悠亿万载机元过去

连他也摆不脱那既定的因果命运

就像鱼儿永远也不可能离开江海

我也难以挣脱属于我的命运

他说着只有自己才能理解的话语

神情一时间显得极为复杂

在萧若英面前

有千丝万缕的线条在浮现

有些银光灿灿

有些漆黑如墨

又有些淡黄若金

但不管是哪一种

都散发着夺目璀璨的光芒

将整座宫殿都映照的一片透彻

这些命运支线的背后

都连接着另外的人

和他之间有难解的因果

他伸出手来

想要触碰这些线条

可随着他的手穿透而过

这些线条都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然后纷纷断裂

最后归于虚无

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命运虚无

凡是被他所接触过的命运之线

最后都会像现在变成虚无

这也是命运虚无者的神意

凡是和命运有关的一切

都难以在其身上应验

甚至很难和其有任何交集

只要削弱音响

他可以让这世间所有认得他的人

将他给遗忘

就仿佛他自这世间消失蒸发一般

任何关于它存在过的痕迹

都会淡去磨灭掉

不过在这个时候

却是有一根命运之线

极为粗壮

如最深邃的夜色

并没有随其余命运之线那样淡去变成虚无

这根命运之线

仿佛连接贯穿了岁月长河

沿着未知的纬度

连接到了这个纪元

果然如此吗

萧若英见此一幕

丝毫不意外

只是轻叹一声

收回了手

哪怕是他

在触碰到这根命运支线的时候

也感觉手掌刺痛

受到强烈反噬

冒出了黑烟来

这已然不是他想能抹去就能抹去的因果

顾长歌

是他现在的名字吗

肖若音轻声念着这个名字

神情显得清冷无波

有种明显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超然脱俗

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幕幕画面在脑海里浮现

随后让他带眉轻轻一皱

他自然记得之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现在的他

和之前的肖若英相比

其实差距并不是很大

最大的区别只是在于他觉醒了以往身为命运大祭司时候的记忆

也同样觉醒了命运虚无的体制

不过

萧若因之前二十多年的记忆

明显并不能在如今主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