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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小明跟随师傅来到了警署的停车场
给我车钥匙
我来开车
关振铎对骆小明说
虽然关振铎有驾照
但他没有车
他经常说
在香港开车的成本太高了
除了汽油费外
还要租停车的位置
况且香港的公共交通非常便利
驾车太不划算
不过
他老是坐同僚或者下属的便车
小明就时常当他的私人司机
哎
骆晓明递过车钥匙
有点不解
与其我告诉你路线
不如干脆由我开来的方便
关振铎打开车门
坐上驾驶席
车子离开尖沙嘴警署后
往红看海底隧道的方向驶去
我们去哪儿
小明问
上环
关振铎握着方向盘
从后视镜瞄了骆晓明一眼
明天你应该会名声大噪
新官上任一个月
接连抓了任德乐和左汉强到警署协助调查
嘿
大概黑白两道都会知道你这位原辣手神探的名字吧
如果今晚找不到左汉强的罪证
我这个辣手神探就会被调去守水塘了
小明
老实说
你太低估左汉强了
关振多说道
这句话就像在骆小明的大腿上扎了一针
让他紧张的盯着师傅火开
低估组汉强
没错
你这几年跟我学到的好几道的板斧
你这招引蛇出洞对一般的罪犯挺有效的
但对城府深秘的左汉强来说
只怕会被看穿哪
你是说
左汉强会按兵不动
不会对杀害唐影的手下们出手
左汉强跟其他的黑道大哥不一样
他处事深谋远虑
关振铎把车子驶进了海底隧道
说
你想想
他在红雨连夺权后
花上五年来侵蚀任德乐的势力
这家伙做事表面上蛮横狠毒
实际上粗中有细呀
你刚才的计策有一道破绽
对手是左汉强的话
一定会察觉破绽
你无法解释为什么今天要高调抓他回来呀
关振铎笑了笑
说
假设警方真的如你所说
掌握凶手血迹这种重要的证据
并且已经盯上了嫌犯
那你为何要把这一切告诉左汉强这幕后老大呢
是为了要侦探演吗
洛小明低头思考当中的逻辑
他很可能以为我是个菜鸟队长
为了立威所以这样做
如果你真的如此不济
就不可能推理出之前所说的每个细节
你的推理让他知道你是一个高明的赌徒
但你没有用尽手上的筹码
在抓到犯人
获得确切的证言后才拘捕他
反而在决胜之前先惊动对手
这便证明你只是虚张声势
骆小明张口
但没说出话来
他想向师傅说明左汉强仍有机会中计
但理智上他知道师傅说的半点不差
小明
唐颖这个案子你是无法解决的
因为对手太坏了
车子离开隧道
午后的阳光照进车厢内
骆小明却觉得眼前一黑
关振铎的这句话就像法官的判辞
一锤定烟
可是骆小明没有想到
这一刻他并没有为自己的前途而担忧
反而是为了犯人逍遥法外而发愁
沉默了好一阵子
小明颓然的说道
师傅
那你有方法逮捕左汉墙吧
当然有
关振铎笑道
不然我为什么带你出来
我们去上环干什么
做焊强的势力应该没有伸到港岛区吧
小明从车窗看到他们调转进皇后大道中
去见一个姓蒋的家伙
哦不对
现在该说是姜的啊
师傅的答案出乎小明的意料
从姓蒋换成姓姜
的
骆小明当然记得
那是指总部毒品调查科起诉沈德乐的污点证人
你不是说过
蒋福的证词动不了左汉强吗
骆小明追问道
对
他只是任德乐贩毒案的污点证人
骆小明无法理解师傅的做法
但又不想表现的太愚笨
于是闭嘴思考各种可能
不一会儿
关振铎把车子停到了路边
说
到了
小明下车张望四周
发觉身处上环毕猎者市街附近
这一区域虽然临近中区
但仍有不少旧式的堂楼
在不久的将来应该会拆卸重建
这边
关振铎走在前方
来到永利街一栋只有五层高
外墙破落的唐楼入口前
骆小明猜想
这可能是保护证人组的安全屋之一
毕竟这种不起眼的大楼
比起闹市中的高级寓所更不容易出事
二人走上楼梯
来到三楼的梯间
这栋堂楼每层只有一个单位住所
大门外有一道简陋的铁闸
关振铎按了按门铃
房子内却没有响起相应的铃声
小明刚好问门铃是否故障
铁闸内的木门却应声打开
站在铁闸后的是一位大约四十来岁
身形肥胖的中年妇女
她的打扮很随意
身上罩了一件印有卡通图案的橙色t恤
完全不像保护证人组的警员
妇人看到关振铎
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就像早知道按门铃的是他
她打开闸门
让二人进屋内
麻烦你了
古小姐
关振铎向妇人说
小明为古小姐这个称呼纳闷
不过细心一想
说不定师傅跟他结识了十多二十年
那时候富人仍然是小姐
关sir
我今天有点事忙
你们自便吧
谷小姐关上大门后
走进客厅
右边的一个房间
关上房门
房子内的布置跟小明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本来以为室内是那种六七十年代的老香港风格
可是客厅装潢的非常时髦
发亮的木地板
流线型的桌椅
真皮沙发
面前更有一个差不多五十寸的平面电视
天花板安装了小草的射灯
这些亮丽的家具都让小明啧啧称奇
因为他没有想过警方会砸大钱在安全屋上
这不是安全屋
关振铎从小明的表情知道他心中所想
微笑着说道
这是古小姐的房子
那位古小姐是什么人
她不是警务人员吧
哼
她当然不是警员啦
更贴切的说
她算是距离远景最远的人
可以说是罪犯吧
关振铎发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说道
罪犯
小明愕然的反问
难道这古小姐又是巫顶证人
小明心里暗存
关振铎露齿而笑
没有回答他
径自走到客厅左边的一扇房门前
敲了敲房门不一会儿
吱呀一声打开了
关警官 你好
小明看到说话的是一个绑马尾
戴眼镜的少女
对关振铎的态度很是恭敬
小明
跟你介绍
这位是江小玲
小明伸出右手
江小林先有点犹豫
但随即也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小明记得
这个江小玲真名叫蒋丽妮
应该是任德乐案的证人蒋福的女儿之一
蒋福不在吗
小明探头向房间里张望
房间非常宽敞
但明显里面没有其他人
江小林听到小明这样问
露出不解的神色
当然不在呀
关振铎插嘴道
我们不是来见蒋福吗
不
我们是来见蒋丽尼这女孩子
对
为什么
蒋福跟妻子林子和一对子女
一家四口接受了香港警方的证人保护计划
关振铎似是答非所问
向小明说
你说的我都知道啊
我看过你那份档案吗
你没听清楚
我说的是一家四口
刹那间
小明发觉当中的落差
蒋福不是有三个孩子吗
就是这位蒋立尼
蒋立明和蒋国轩
小明问
关振铎没有回答
只对着江小林即是蒋立尼指了指头发
江小林撕下马尾
除下眼镜
抬起头把长发拨到了一边
小明不明白对方这样做的用意
但当他要发问时
江小林的眼神勾起了他一点记忆
而这一点记忆就像言机一样
让他感到一股力量直冲脑门
你 你 你是唐颖
小明结结巴巴的问
江小玲点点头
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
罗小明完全看不出来
面前的这个不失脂粉
外表朴素的女孩就是唐颖
她跟娱乐杂志上娇俏艳丽的样子判若两人
为什么唐颖在此
不
他不是死了吗
我们不是找到他的尸体吗
骆小明一口气丢出了一堆的问题
唐颖仍然活着的这个事实
颠覆了他对案件的一切认知
令他脑袋里充满着矛盾
小明
这个案子比你想象的复杂十倍呀
关振铎拍了拍小明的肩膀
说
我们先坐下再慢慢谈吧
小明跟师傅坐在沙发上
唐颖端来两杯热茶在坐在旁边的椅子
当她放下茶杯时
小明仍紧盯着他的脸
想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唐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