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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
彼有西城
荒则照照君兮
立旨斯戎
皎皎彼则西城
荒则沃卧
君兮色兮
宽兮绰兮
彼有西城
荒则云云
君兮欺我
上诉忠长
是的 对的
死生气阔
与子成说
曰三生兮
世事偕老
第一世
他站在风沙里
倚在城楼上
痴痴遥望着沙丘上渐行渐远的背影
口中摇着他送的瑶鼓
手中摇着他写的词
一遍又一遍
直到风沙埋成青丝雪
才知一别便是永绝
散不去的是鼓声
埋不尽的是期盼
第二世
他已在一片花树间归阁
于窗前看花开花落
听雨水缠绵
当花香四起
水珠四溅
恍然抬首
却只闻花间马蹄踏泥沙
一个眼神
世称永别
是谁又说
曰三生兮
世事偕老
南佣
又是几百年南佣
一五二七年冬
南佣国南部大片都被覆盖在一片皑皑冰雪之中
举国上下都沉浸在年味十足的洋洋喜庆里
这冷风横扫的傍晚
唯独一个紧着单衣的女子
抱着一个未满月的婴儿
仓皇的拍打起正在闭合的城门
等一下
等一下
让我进去
女子的手冻得通红
她紧了紧闭弯里婴儿身上的破棉袄
欣喜的钻进重新打开的城门里
弯腰朝几个守门的侍卫道了几声谢
然后朝街道上奔去
砰的一声
一阵尖笑的响声冲上天空
吓得女子狼狈仰头
见到那瞬间绽放在头顶的无数朵烟花
他脏兮兮的脸上绽开了一抹舒心的笑
笑里带着泪光
泪光里映着烟花
熟悉而久违的皇城
他终于回来了
虽然因为连日的奔波
他几乎筋疲力尽
但就在回到这里的这一刻
他浑身的力气又回来了
他边走边拨开遮住婴儿小脸的棉袄
见他安然无恙
便伸出手指来逗着他笑
耳边忽然回响起一个声音
他自己的声音
姐姐
从今往后
我会将小初七当成自己的女儿抚养
从今往后
我便是初七的新娘
想到这里
温热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滑下脸颊
她哭里夹着微笑
姐姐
我定不负对你的承诺
终于
女子抱着婴儿来到了皇城行商的幕府门前
刚要跨进府门
却被门房上人拦了去路
哎 等等 你谁呀
幕府的门岂是你一个七套妇人随便就能入的的
女子抬头看她
匆忙的拨开两鬓凌乱的发丝
苏画
是我
四夫人
门房面色惊诧
边将女子迎进屋边问道
四夫人
这一年多来
您都去哪儿了
她直指她怀中的婴儿
这孩子又是谁的
女子急于见自家老爷
也忙不及跟他解释
老爷在哪儿
老爷在后厅
还在忙着同大夫人筹办大年房里的事儿
门房编道
四夫人您慢点走
我先去禀报老爷说您回来了
说着就一溜小跑朝前去了
这样的雪夜里
屋瓦全被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早已凋敝的花木柳枝上都成了了一条条晶莹剔透的冰之儿
女子急匆匆的穿过挂着两排小红灯笼的九曲回廊
路过前厅
走过穿堂
终于来到后庭的两扇雕花大门前
这时候
已年逾三旬的穆青阳穆老爷也正好副手从屋子里不疾不徐的走了出来
门房苏化就躬身跟在他身边
喜愿
真的是你
穆老爷略有怀疑的眼里带着正恶
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穆家失踪一年多的四夫人与喜冤
女子当即便流下泪来
他又哭又笑
鼻头冻得通红
老爷
是的
穆老爷略有怜惜的走近他
将她重重拥进怀里
摸着他的长发
你回来了
你居然回来了
然而他抚着女子长发的手却微微停顿了
眉头上烧着疑惑
将女子稍稍推开
问道
喜愿
你是怎么回来的
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女子咬了咬洞子的唇
身子轻微一震
抬眼小心翼翼的望了穆老爷眼
老爷
一年多前
女子的话还未道完
便被穆老爷打断了
穆老爷搂着他的肩
眼里带着几分心疼道
来 洗冤
我们先进屋
洗冤点了点头
跟着穆老爷走进了后厅的大门
里头的大夫人夏夫见他们进来
当即轻轻放下手中的大红剪纸
双手优雅的握着站起身来
一双丹凤三角眼上堆满了华丽的笑
哟
我倒是谁
却不想是妹妹
一年多不见
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
给大姐姐请安
洗渊刚要躬身行礼
却被大夫人阻住了
好不容易才回来
行李什么的便免了吧
说着
他就走到喜渊身边来
亲昵的握住他的手臂
你看看你
此生穿的如此之少
就不怕冻坏了自己
说完
他就扭头吩咐屋里的丫鬟道
去将我前几日新缝的白貂皮袄拿来给四夫人披上
是
丫鬟一躬身
退了出去
大夫人殷切的将惜怨福去椅子上坐下
并责难屋子里的另一丫鬟道
除在那儿作甚
还不快去给四夫人倒杯热茶
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
训完下人
大夫人的余光落到洗渊怀中正在咧嘴笑着的婴儿身上
并不着声色的瞧了一眼正在落座的穆老爷不悦的脸色
面向喜冤时
那双漂亮的眼里再次堆起了笑
柔声对正在逗婴儿的喜冤道
妹妹啊
你此遭回来
怎生还带着一个孩子
这是谁家的孩子
料想也不该是你生的吧
你要知道
我们穆家可是不养闲人的
喜悦面上的笑意微浆
看了面无表情的穆老爷眼
支支吾吾道
大姐姐
老爷
说啊
孩子是谁的
大夫人温声细语
旁敲侧击
喜渊目光闪烁的低下头
缄口沉默起来
大夫人温和的笑了笑
结果丫鬟端过来的热茶递到喜渊手里
算了
喜冤
我看你也累了
倒不如今晚先好好休息一晚
明儿再告诉我们也不迟
喜渊微微侧头看向大夫人
顿了会儿才又垂了眸
勉强笑着点点头
正好去取皮袄的丫头进了门
戴夫人又亲手接过来为喜渊披上
扶着她的肩膀道
好了
去休息吧
有什么需要的就问我要
今儿晚上就让我的丫鬟去伺候你
你从前的丫鬟都还在府上
明日我会让他们都回去你的院子伺候
谢谢大姐姐
喜渊有些拘谨的站起身来
朝大夫人微微一笑
又给穆老爷做了一礼
便出门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