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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八起

这些日子

通缉公告满城张贴

在看过上面朝廷官府对天南江湖反贼头子们的特征描述

临摹绘画之后

俱胝原地就打了个激灵

特别是其中提到的云梦剑泽越女们的吴裙装束

到现今为止

俱胝每日都在祈祷那个温柔女先生一样的赤足白衣女施主不要再上门找他和她师父了

当然

最好也别被捉到

至于在悲田济养院一直留到元宵前夕的盲哑姑娘绣娘

俱胝更是态度复杂

不过随后让俱胝目瞪口呆的事情就发生了

绣娘竟然被一个年轻的官老爷看上了

还给接走了

俱胝做噩梦的时候

其实也有想过绣娘姑娘会被官府的人接走

但那是官府布下天罗地网

最后戴上镣铐把她接进大牢

他是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是接她过去享福的

俱胝对官场之事迷糊

但是听见这个年轻官老爷好像是什么司马

听着官名不响亮

但毕竟他也是官啊

就算不欺男霸女

他也肯定衣食无忧

当官儿的还能差不成

你以为官老爷三个字呢是白叫的吗

等等

也不一定

比如寺里常住不走我的那个元姓官人

不过这应该是个笨官吧

而且此人还这么年轻这么俊俏

说不得就是个挂闲职的官二代

反正俱胝觉得

这位年轻官人就算是在欺男霸女

吃亏的也不一定是绣娘姑娘

虽然绣娘姑娘也清秀好看楚楚可怜

说不得就是这惹人怜爱的风格

戳中了年轻官人的这一口爱好呢

反正就是奇奇怪怪意想不到的展开

现在情况怪怪的

俱胝脑袋迷糊

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年轻官人把绣娘姑娘接出去

住的院子也不远

有时候早上俱胝也时不时会像现在这样看见细瘦

哑女一个人来到早斋院

安安静静的吃着清淡斋饭

早斋院门口

俱胝想了想

从哑女的身影上收回目光

没过去打招呼

他先是端着盘子离开院子

小跑去了一处寺内位置偏僻的禅院

承天寺的佛法属禅宗

这样的禅院不少

经常有施主前来问禅解惑

俱胝的师父法号真空

在承天寺诸多真字辈高僧间的名次并不算高

真空禅师就俱胝这一个弟子

还是当初收徒时其它的禅师匀出来的一个给他带

不然真就是门可罗雀了

可见真空禅师这一脉在寺里的地位也不显赫

最根本的原因是真空禅师其实是外来的

在承天寺讲禅有二十来年了

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但是俱胝发现自家师父并不好好念经

字面的意思

不好好念

其实不好好念这件事

也让他这师父比较出名

只是名气好坏那就不知道了

承天寺作为禅宗一脉

经常有同行香客们前来参佛问禅

特别是那些俱胝眼里显得蛋疼的儒生读书人

不好好的学儒出世

偏跑来佛门寻求什么心灵慰藉

若是仕途失意心情不好

请出门左转去青楼行不行

天天跑来佛门拉着五六十岁的白须大师们腻歪啥呢

心灵伴侣吗

这点儿真得好好学学寺里的那位元姓官人了

以前天天宴会醉熏归寺

甚至某夜还翻错了墙

差点儿睡在老方丈的床上了

话说回来

反正寺里其它的真字辈禅师

哪怕话少

高低也得给这些个施主们讲两句

但是他师父真空禅师就不一样

凡是有人参佛问单于师父

他均举一指

无别提议

没错

就是在所有吐槽完小作文的施主面前

举起一根手指

啥话也不说

俱胝顿觉自己悟性极高

本脉这主打的禅法

他压根儿就不用学

已经悟了

也可能是因为徒儿学的太快了

平日里真空禅师并不管唯一的徒儿

也不压着俱胝打坐参禅

而其它同龄的小沙弥呢

都是被各自的师父带在身边言传身教

不过俱胝觉得

就算他主动去问师父

师父的传教也是竖一指示之

于是乎久而久之

僧人和香客们就送了他师父真空一个外号

一指禅师

平日里来找真空禅师的香客并不多

不像其它禅师那样院子门槛都被香客磨平了

但是每隔几日也有那么一两个香客上门

据知发现还大多是远道而来的

算是另类的慕名而来

俱胝端着早膳餐盘跑回禅院

院门口有几个陌生高大的青衣奴仆

腰跨圆刀

看他们的穿着衣饰

像是漠北之人聚之

放慢脚步伸头一瞧

果然院子里正有一位病怏怏的中年人正襟危坐在请教他师父

师父听完耷拉眼皮竖起一指

千里迢迢赶来的病怏怏的中年人转头看了看霎那间病虚的脸色

恍然大悟

纳头便拜

立马去掏腰包酬谢

门口的青衣奴仆们听到激动的动静

都脸色微愣

扭头向门里看去

俱胝此是习以为常

走去一边坐下独自干饭

吃完自己这一份

再偷夹了两口师父的菜

他朝门内勉为其难收银子的师父招呼了一声

莫等菜凉

就迈开小腿儿跑出了门

不多时

俱胝回到早斋院

好奇四望

不见那细瘦哑女的身影

嗯嗯

一会儿的功夫

这绣娘姑娘又跑哪去了

哎 绣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