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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起

一日后

西北边境

林业城头

萧长横迎着历冽北风

望着城外茫茫雪野

面色凝重

今年西北的雪比往年早了月余

手下探测回报

各蛮族部落牛羊大批冻死

幸存下来的也缺少草料

这个冬天变得极为难熬

每每到这种时候

蛮族的目光便会投向中原

大梁边境首当其冲

不仅如此

大国西兰侵犯之心从未熄过

借着这一场大雪之机

早已暗中联络蛮族

许下好处

缔结盟约

眼下这银装素裹的纯净血缘

怕是很快就要成为染血的战场了

传信兵大步走到他身后

并报道

王爷

你已经回信了

萧长恒立刻回头

脸上萧瑟之意点去

眉眼动了几分柔和

呈上来吧

传信兵递上竹筒

退了下去

萧长恒回到住处

抬手禀退卫兵

凝视着手中小小的竹筒

没有马上打开

祝此时有人站在近处仔细观察

定能发现他耳尖罕见的微微泛红

许是相隔千里的缘故

昨日一场大雪

他鬼使神差的做了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做的事

竟提笔写诗向他倾诉思念

等到回过神来

信鸽已经飞出百余里了

萧长恒

侯杰滚了滚

拆开信筒

眉头微微一扬

掉出来的纸卷是黄色的

展开才发现是极薄的黄纸叠成的一张符

萧长恒记忆极佳

一眼便看出这符跟在景国遇刺时他给自己那张保命的符图案一致

他唇角下意识的扬了起来

正准备把符收起

发现符纸背面还附着张字条

男人笑容扩大

立刻拿起观看

上面寥寥几字写着

让他别再用军队的信鸽传私信了

笑不出来了

不愧是他

某王爷磨了磨牙

转头就大笔一挥

拿纸笔来

距离赏尸会还有一天

云青青照常去天命阁营业

这天来了一个不太一样的客人

书不一样

是因为这男人身形挺拔

样貌清俊

却风尘仆仆面色疲惫

随身背着个包袱

脚上一双鞋都快磨烂了

一看就是刚刚赶了很远的路还没找到落脚地

他坐在云青青面前

接连扭饮了好几杯茶

终于长长出了口气

朝云青青深深一依

在下季染林

听说阁主大人卜卦十分灵验

特从甘阳县赶来

想请阁主帮忙寻一个人

云青青面带深意

不见得吧

尽染林微微一噎

随即眼睛一亮

阁主看出来了

你真的能找到他对不对

你既然已经知道他不是人

那应该也想明白了

他是故意躲你

就算找到了

也未必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又何必强求呢

他若不接受我大可当面说清楚

不告而别算什么意思

不自小成了孤儿

他却突然出现

冒充我的远方表姐养了我十年

我的人生早已经被他占满

她怎么能如此狠心

林青青默默听着

没有打断

既然林许是憋得久了

话夹子一打开

滔滔不绝把心事吐了个干净

她要找的人名叫常小玉

他自小失去了父母

跟奶奶一起住在丹阳县城边的一个小村庄

但八岁那年的一天

奶奶拿着给别人做缝补攒下的一点钱去镇上购买生活用品

就再也没有回来

两天后

他饿晕在自家院中

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床上

床边坐着一个仙女似的大姐姐

正面色怜悯的看着自己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姐姐

大姐姐名叫常小玉

她说自己父母双亡

从阆州来投奔远房亲戚

结果走到这里还没有来得及打听

就看见他这娃娃晕倒在自家院中

他懂些医术

一诊之下发现孩子是饿晕了

便去挖了些能充饥的野菜

混着一点干粮做了些野菜汤给他灌了下去

大姐姐说完救他的经过

站起身准备走了

他心中惶恐又不舍

可他就算还是个小孩子

也明白这个姐姐不是自己的亲人

她要走

自己根本就留不住

他问他远房亲戚是哪一家

程小玉停下脚步

回头笑着说他也不清楚

只知道亲戚姓纪

是这个村里的一户人家

这个姓氏并不常见

整个村子里只有纪染林志一家

常小玉说她是她的远房表姐

留了下来

当天晚上

奶奶的尸体被村里人送了回来

是被野兽咬死的

脖子几乎全断掉

但不知为何

野兽没有吃掉它

村里人说奶奶是因为不敬地仙遭到了报应

避吃不及

没有人肯帮忙安葬

常小玉带着她安葬了奶奶

对着新起的粉种

她听到了她轻声说出的话

他说 你放心

我会把阿林平安养大

他没问

他也再也没有提要离开

自那日起

既然连换他阿姐

他承担起了家里的一切

阿姐极其能干

他去山上采药打柴

去镇上换了布料和食物

给他做新鞋新衣

还烧得一手好饭菜

紫阿姐到来后

日子变得好了许多

从未饿过肚子

时常还能吃上白米和肉

阿姐还攒了银钱

把她送到私塾读书

村里起初不少来给阿姐说媒的

她都礼貌拒绝了

但许是别人觉得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带着个小娃娃孤苦无依好欺负

说媒的丝毫不收敛

介至来的越来越频繁

介绍来的男人也越来越不靠谱

不是蜿蜒腿瘸

就是作奸犯科

要么就是打死过不止一任老婆的

倒媒的话语也渐渐从最开始的笑脸相劝

变成了尖酸刻薄的讥讽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