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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

班布莱宫殿外的草原上

本巴国唯一的老人红古尔和年幼的荷兰住在一顶低矮的旧毡房里

每天早晨

太阳从班布莱宫后面升起时

红古尔便牵着贺兰的小手

站在破旧的小毡房门口

看被朝霞染的一片金黄的巨大宫殿

看站在宫殿门前朝远处眺望的阿盖夫人

在阿盖夫人的后面

更远一些的毡房旁

站着他们的母亲

每个早晨

这两个女人都站在那里

朝茫茫草原上望

那是他和贺兰远去的方向

红古尔知道

他的母亲看不见小小的贺兰

也不认识变得比他还老的儿子红古尔

yeah

贺兰和红古尔都没法走过去认这个盼儿子回来的母亲

贺兰一旦认了他

就像吃了外面世界的粮食

喝了外面世界的水

他的身体和心灵就会长出外面世界的肉和情感来

那样他便再回不到母父

而红古尔更是无言去认他依然年轻的母亲

他曾经是他怀抱里不愿长大的孩子

如今却变得比他还老

如果他去认了这个母亲

他的老会传染给他

他会迅速的变老

变得比红古儿还要老

红古尔希望他的母亲一直在二十五岁的青春里

盼着他不长大的儿子回来

这样便有了两个红古儿

一个老太龙中住在班布莱宫对面的破毡房里

一个永远在离不开乳房的哺乳期

被年轻的母亲日日盼望

有时

荷兰也能从红古尔看他的眼神中

感觉到不一样的神情

他觉得这个眼神亲切

熟悉

却又遥远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