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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集

老褚没吭声

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根烟

砸吧地吸着

蔡青顿了顿

又说道

高天山上没有道观呐

我在这里住了三十来年

只有山脚下边有个佛寺

那寺庙可有些说道

得有上千年了

当年从外边传进来的时候就修了这座寺庙

历年来重建了不晓得多少次

村里头那么多游客

都是来看寺庙的

那是我们弄错了

这时蔡青老婆搭了句话

意思是如果想买高田寺的门票

他们本地人可以拿成本价便宜卖给我们

椛萤便加了蔡青的微信

说明天要票

这会儿天色要入夜了

我们先去休息

蔡青倒没有继续跟着我们

而是推给椛萤两个地址

说吃住那里都方便

先去了吃饭的地方

要了个包间

等菜上齐了

老褚先给杨鬼金喂饭

我和椛萤没多言

一直在吃东西

而后老褚又要了一瓶啤酒

吃饱喝足了才打了个嗝

所有信息都是大哥时而从口中说出来的

这郎江士啊

有这么个市

上饶村有这么个村

至于山顶有没有荒废道观

那个瘦猴精没上去过

既然是荒废的道观

他也未必知道

至于山脚下的陵在哪儿

得你们自己找

不是我能说出来的

佛寺和陵墓不冲突吧

老褚这番话道理上不冲突

毕竟过去了十年

毕竟我爸妈和隍司当年的人都行动隐秘

说不定山上的道观就是一个隐蔽所在

根本就无人知晓

只有他们知道

至于山陵所在

应该是老秦头提前就点出来的位置

从饭店离开

又去了蔡青推荐的民宿

要了三个房间

老褚领着杨鬼金进了一个屋子

椛萤先跟着我进了我的房间

吃饭耽误了许久

天色都已经暗沉了

椛萤将腰间夜壶取了下来

放在床角

她这意思不言而喻

是要让我带着老公不是太方便

我要用符

你以前都挺方便的

带着老龚更安全

注意符不打到他不就好了吗

我没接话

安静了几分钟

天就彻底黑了

老龚的脑袋钻出夜壶

他嗐了一声

声 又杀鬼了

椛萤轻淬了老龚一句

微咬着唇重新将夜壶绑在腰间

而后椛萤和老龚说了今天的事情

让老龚推断一下山上有没有道观

山脚的陵墓在哪儿

老龚仰起脑袋

意思是他是个死先生

不是活神仙

没法子只听一两句话就说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怎么的也得看看地儿才行

椛萤和我面面相觑

而后椛萤才说

地方已经给他找好一处了

曾经地震出来过一块石碑

刚好是十年前我爸妈来这里的那个时段

我才明悟过来椛萤去蔡青家的目的

还有这一重常识上她知道的比我多得多

自是给老龚做好了一应准备

不过天还没有黑得彻底

我们就没出去

毕竟这会儿又回蔡青家会有些古怪

我和椛萤商定午夜出发

那会儿时间就差不多了

随后椛萤回了自己房间

我定了个闹钟

便上床躺下休息

昨夜下了一夜山

今天又颠簸一天

我身体精神早就疲惫得不行了

可脑子偏偏又格外清醒

甚至还有些亢奋

亢奋不是兴奋

十年了

离开家中别墅

这可能是我距离我爸妈最近的一次

也是回到靳阳后

真真切切有关于他们的信息

极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没有充沛的精神

根本就不会有好的体力

更没办法弄清楚一切

八点多躺下的

九点多才睡着

闹钟十二点准时响了

我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刚去开了房门

椛萤就站在门外

老龚稍稍仰着头

哼着荤调子

我们轻手轻脚地出了民宿

前台的人都睡着了

傍晚热闹无比的河内村此刻静谧异常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清脆虫鸣一直在耳边萦绕着

等我们回到蔡青家的院门口时

月亮高悬在夜空中

皎洁透白

白天都没那么明显

夜间便瞧见了蔡青家后边屹立着一座大山

应该是河内村后边才对

那山体极高

厚重宽大

给人一种极其威严的感觉

活像是一个人坐在那里

只是山顶的位置云雾缭绕

光线又暗沉

瞧之不见

抽象上看

就像是人没了头

好山

好山呐

我和椛萤没有打断老龚的话

他从夜壶上掉了下来

咕噜的滚进院子

院子是那种铁栅栏门

我和椛萤就没有进去了

老龚嘴里唔囔个不停

他语速过快

我和椛萤都听不明白

又过了一会儿

老龚滚出了院门

他没回到夜壶上

又顺着往前方滚去

说实在的

老龚一蹦一跳虽然滑稽

但总比脑袋像是个球一样在地上滚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