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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集

王红丽说

宗文

你真是太冲动了

怎么可以拿枪去杀人

我没杀人

我只是吓唬一下他

可是你把对方的腿打残废了

哎

萧宗文叹了一口气

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

像我这种人

活在这个世上

不知道有什么用

你也别太悲观

没法不悲观啊

我现在真还不如死了算了啊

不容易 来 喝酒

两人又举起了酒杯

从前两人毕竟曾经是夫妻

在一起曾经好过

现在就算离婚了

也可以像平常朋友一样

其实平常在办公室

王红丽倒很少跟肖宗文说话

现在反正他要离开了

坐在一起吃个饭

也显得人情味儿一些

红丽

现在想起来

还是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是我最成功的日子

也是我害了你

如果不是我剑去割包皮

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不怪你

这全是命运

你不恨我

我真的很感激了

怪别人也没用

你这次真的太冲动了

把工作也弄丢了

没事

大不了我再去广东打工去

到哪儿不能生活啊

还去广东

到时候看吧

实在不行了就去

也好

那么多人在广东

也活得蛮滋润的

苦啊 苦啊

是啊

那些打工的日子

想起来还是苦

过了许久

两人没有再说话

千言万语

有时候又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这顿饭吃到下午三点钟

本来肖宗文打算先回自己家

可是临时又改变了主意

又回了乡下的老家

肖母一看儿子回来了

又高兴又吃惊

你怎么回来了

妈

我工作丢了

工作丢了是怎么回事啊

被开除公职了

为什么还是为了这件事

怎么回事

你舅舅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找过舅舅

舅舅说他也没办法

哎呀

湘母也是无计可施

一个女人

也只懂得抹眼泪

萧父虽然躺在里面的床上

可是也听到儿子的声音

也挺高兴

可是接着看到老伴又在一旁掉眼泪

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

一边又垂着自己的腿一边说

怪我

怪我呀

我把儿子害了

爸 跟你无关

怎么跟我无关

如果不是我跟人家蒸什么水

哪里会弄成这个样子

爸

你别责怪自己了

你倒是劝过我

是我要去的

你应该恨你爸呀

爸 没事

大不了我再去广东打工是一样的

打工

打工

哎

可是打工不是个长久的办法呀

再说了

老婆孩子拖儿带女的

不像从前

从前你只一个人还好说呀

一家人又围成一圈坐下来

连萧宗文的姐姐也回来

也坐在一旁叹气

昨天叶小玲还问我

知不知道你的病

小母说问过你吗

问过

就是昨天

哎

我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

真想死了算了

儿啊

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呀

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

爸可怎么办呢

可是现在的事儿不是个事儿啊

慢慢来吧

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就好了

回去要好好哄哄叶小玲

可千万别离婚了

我知道

没事

早点回家吧

别让他等急了

肖宗文那天回到家的时候

已经是七点钟了

他走进家门的时候

电视正在放新闻联播的音乐

叶小玲看他进来

这么晚才回来

我还以为你加班呢

还准备打电话给你

有点事儿

回来晚点吃饭吧

吃饭

接着摆桌子吃饭

边吃饭边看电视

一家三口

还有一个保姆二妞

吃饭的时候

没有人说话

吃完饭

萧宗文和叶小林一起给孩子洗澡

二妞去洗碗

孩子洗好之后放在床上

叶小林一边给孩子换衣服一边逗弄孩子玩

随口问了一句

这么久没去上班

肯定不适应吧

没有

领导没处分你吧

小林

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

我被开除公职了

萧宗文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说出口之后

他还有些紧张

不知道叶小林会如何反应呢

叶小林的反应也很奇怪

他放下手中的孩子

把眼光调转过来看着萧宗文

试图从萧宗文眼神里看他是不是在撒谎

看了许久

叶小林才说

你刚才说你被开除公职了

是

就为这件事

这件事不是小事

我舅舅本来说帮我也帮不上忙

小宗文

你怎么这么倒霉呀

小林

我求求你

不要离开我

不要求我

你如果离开我

我真的不想活了

这也是叶小玲最痛苦的事情

本来以为孩子大一点或者一岁的时候

可以跟萧宗文离婚算了

可是现在萧宗文又出了这种事

现在再跟人家离婚

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天啊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萧宗文是不地道

是个坏蛋不错

可是这报应未免来得太晚了点吧

而且还是当叶小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叶小林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现在想来

我当初跟你一起来湖南来

就是一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