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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宁侯夫人之前担心儿子伤情加重

所以只问了大致情况

现在猛然一听儿子这么说

她自然也是通怡陵侯一样又惊又怒

她居然敢这么说话

气得攥紧衣袖的同时

她也忍不住厉声同身旁人道

老爷

此事咱们必须给那小贱人点颜色瞧瞧

不然她还真以为自己能骑到怡宁侯府头上来了

你说得对

怡宁侯面色几经变幻

终于下定决心点头

侯府的威爷的确不成冒犯

明日早朝

我就上书陛下

当朝与将军府的人讲讲道理

此事需上书陛下

侯夫人面露惊愕

随即面上又浮现出一抹担忧

事情若是闹大了

会不会对恒儿名声不利

不管起因如何

当街被一女子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说出去还是挺丢人的

那毕竟是将军府

不是什么人人欺负的软柿子

怡宁侯蹙眉

对我动手还不至于

但拒不道歉还是能做到的

要让他们尝到教训

还得圣上出面解决才行

说罢

他便摆摆手

示意两人出去

行了

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你先带恒儿回去休息

我来写奏折

见怡宁侯已经有了决断

侯夫人也就不再多言了

微微屈膝向怡宁侯行上一礼之后

她便带着萧赋恒恭敬退了出去

妾告退

待两人离开

怡宁侯也行至书桌后坐下

开始书写弹劾镇国将军府的奏章

这一篇弹劾

不仅是为了儿子

更是为了怡宁侯府的将来

苏家手头兵权太大

不合适

翌日清晨

随骄阳初现

日光洒向大地

一众打扮得体的官员也步履匆匆地踏过金水桥

往太和殿而去

吾皇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晋安帝落座

同时抬手在半空中虚扶一把

众爱卿平身

今日诸位爱卿可有事要议

怡陵侯闻言

顿时捏紧了藏在袖中的奏折

可有人却比他快了一步

在他动作前就当先出列

呈上奏折复活

儿臣有本要奏

江暻令垂眸恭敬递出手中奏折

晋安帝转眸看向江暻泞

太子这般着急

是有要事

算不上要事

但也绝非小事

江暻令抬眸铿锵有力道

儿臣今日要弹劾刑科右解事中朱越朱大人

弹劾刑科的人

晋安帝接过内侍呈上的奏折

认真阅读起来

在他阅览的时候

江暻命也换换出声叙述道

刑科右解事中朱越

任职期间多次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

如今三番四次包庇儿子

朱越当街逞凶甚今证据确凿

请陛下责罚

奏折上所附的罪责

是他昨日和龙城连夜收集整理得来的

因为时间紧凑

所以并不全面

但就那几件事情

弹劾朱越也完全够了

果然

在阅完奏折之后

晋安帝一张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朱越

你对自己所犯之罪

可有话说

朱越官职不高

站位在非常后面

被点到名字之后

他先是匆匆扑腾着上前跪下

而后方才惊惧出声为自己辩解

陛下

冤枉啊

臣冤枉

臣不曾做过以权谋私的事

更不曾纵容我儿当街逞凶啊

孩子

孩子是个读书人

熟读四书五经

知晓礼仪教化

怎么会

怎么会当街逞凶呢

这就算是臣答应

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会答应的呀

五成兵马司是负责整个京城治安问题的衙门

权利之大

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刑科右给事中捞得着面子的衙门

所以他这番辩护

倒也算是有理有据

急忙抛出一番辩驳言论之后

朱越又忍不住偷偷去瞄太子

他实在是想不通

太子怎么忽然把他给盯上了

太子年仅十四时

就已经立在这金銮殿上开始协同陛下天下政务了

六年过去

太子手头握着的权利可不比陛下少多少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就是太子此刻想要谋反

那也是有几分胜算的

权力越大

每日要忙的事情就越多

件件天下大事

还不够太子殿下忙活的吗

这样一个日理万机的人

为什么就突然盯上他这个从七品的小官了

还有太子那身体状况

平日里出门不多吧

他儿子平日里在街头做的那些事

他是当爹的都不太清楚

太子是怎么知晓的

自己儿子自己还是了解的

虽然平日里做的混蛋事儿不少

但是可以惹谁不能惹谁

他都分得清清楚楚的

再加上有与他一道的萧公子做靠山

在外面混的这两年

倒也从来没给他惹出什么大事

所以

那些个与寻常百姓争执的普通小事

是哪个无聊的传到太子耳朵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