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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直驱长江
在朱棣带兵南下
北方空虚之时
建文帝接纳了齐太皇子诚的建议
调都督杨文率领辽东兵十万前往济南
与铁玄合兵
以断绝燕军的后路
但这支军队行至直沽
便遇到了燕将宋桂等人的拦击而失败
近无一人到达济南
这时已是五月初一日
在南方
诸棣的军队继续向南挺进
五月初七抵达泗州
泗州在凤阳府地界之内
在府正东偏北二百一十里
南滨淮河
有汴水自城北向南流入
凤阳府就是朱元璋的老家
朱棣一进四周境
便百感交集
他从旧番就离开南京
就一直没有再到凤阳来
他又想起了当年与众兄弟们一道回老家祭祖坟的情景
父亲太祖高皇帝希望他们个个成才
以支持大明江山
没想到高皇帝一闭眼
大家便兵戈相向
但此时燕军大兵压境
四周竟是一片和平景象
毫无战争的准备
难道他们对不久前近在咫尺的灵璧发生的战斗一无所知吗
大军开到四周城下
只见城门洞开
守城将领指挥周景初等早已经率众等候在城外
原来他们是要献城而降的
周景初先命人通报了姓名
然后向朱棣施礼
朱棣说
为攻城而先降
何也
周景初说
此处寺中有一僧洁神
颇为灵验
水旱易义
必道于神
有疑必卜问
吉凶悉想应
殿下兵未至
臣等斋节倒于神问
降与守
孰吉
事业孟僧携人告曰
兵临城
速降则吉
不降则凶
是以其祥
朱棣说
人心之灵
妙于万物而先觉
故神亦告
朱棣大喜
下令为周景初等人升爵
周景初不战而降
并说脱神的旨意
也许是一段附会的故事
有人怀疑周景初早已经暗中通结燕军
上面一段话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看其投降后马上尚被升爵便可知这种推断大致不错
在四周史
朱棣浮想联翩的
还因为这里是朱明皇室祖陵的所在地
祖陵在四周城北
是朱元璋祖父朱公的墓
朱元璋出身贫寒
祖父之墓最初不过是一刨黄土
朱元璋继皇帝位之后
不仅加了封土
而且呢
还设了瓷来祭蜀
有一名凤寺官专门管理祭祀
设了灵户两百九十三户
到了洪武寺年
又在此地建立了祖灵庙
庙中凤祀德祖
遗祖
西祖的神位
洪武十九年
朱元璋命皇太子朱彪前往四周修缮祖陵
在祖陵郑重的埋葬了三祖帝后的官府
这祖灵尽管是许多实少
但却极具象征意义
在宗法君主制的社会中
对祖宗的崇拜是至为神圣的
更何况是皇帝的祖宗
朱棣带领部下拜业祖灵
不仅是替气沾金
他说道
横离惨祸
皆不免矣
信赖祖宗神灵庇佑
今日得拜
灵下双鹿久违
一增敢创
上起中向
庇佑以清奸酣
朱棣拜毕
在陵前伫立良久
又前后左右的看了半天才离去
这时
一些住在祖灵周围的父老乡亲也都络绎来到军门
这时朱棣的王浩早已经被废除
论身份不过是庶人
但是他毕竟是龙冢
而且此时他带领大兵压境
将来南京的宝座落在谁手还不一定呢
父老乡亲们前来拜见朱棣
真说不上是欢迎他或是拥戴他
更确切的说
他们不过是作为第三者
坐山观虎斗
最终乐见其成而已
朱棣很高兴
的接见了各位父老乡亲
赐给他们牛酒及抄币
并且加以慰问
然后命人送他们离开
淮河是进入京师也就是南京的第一道屏障
燕军兵临淮河
使京都朝野大为震动
大将盛雍带领着马军部军数万人
战船千艘
列于淮河之南岸
燕军列于北岸
与关军相对
当时渡过淮河向南京进军的路线有三条
一是走凤阳
二是走淮安
三是直驱扬州
朱棣召集诸将商议行动方案
有人主张先去凤阳
切断关军援军之路
发大兵进攻滁州
夺取河州
及船渡江
再派一支军队向西攻打泸州
夺取安庆
这样便可以控制长江天险
另一些人说
应该先去淮安为根本
然后攻打高邮
通泰
直抵夷针
扬州
这样可以放手渡江
无后顾之余
但是这两条路线都有困难
朝廷为了堵截燕军南下
已在凤阳
淮安等地布置了重兵
当时担任凤阳守将的是都督同知孙悦
知府是徐安
孙悦为了防备燕军
早就大修战守器械
甚至将朱元璋所修的寺庙拆毁
用其木材制造战舰
并且加紧操练
使娄鲁
戈甲都和镇法知府徐安一带人拆毁浮桥
断绝周吉
以遏制燕军
再看淮安方面
当时镇守淮安的是驸马都尉梅阴
梅音是朱元璋之女宁国公主的丈夫
于皇族是至亲
与朱棣称兄弟
梅英以总兵官的身份镇守淮安
梅音悉心防御
号令严明
朱棣攻破和府之后
便想从淮安南下
他派人送信给驸马都尉梅音
说是要到南京进乡
请求梅音介路
这个梅英自然知道
朱棣不过是找个借口
义正辞严的说晋乡皇考有尽
不尊者为不孝
朱棣得知梅英此言
大怒
又一次写信给梅殷
今兴兵
除君策之恶
天命有归
非人所能阻
但梅英绝不示弱
他命人将使者的耳鼻割掉
并对他说
刘如口为殿下言君臣大义
这是朱棣一根最不能触动的神经
兴兵发难
本是乱臣贼子
有何君臣大义
燕王为之气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