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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祖一没想到呢

元珏和邓林炯待在一起

正在对弈

曾业这个臭棋篓子在旁观战

一旁还有棋塘在煮茶

玉簪罗记

略施粉黛

闲捻凤团茶饼

真是个大美人

马鲁一打开包裹

将刚刚低价收来的宝贝摆在桌上

也不着急让两位高人帮忙长眼

他自己搬了条椅子过来

一本正经的说

曲唐啊

陈先生肯定是看上你了

我见油莲嘛

别说是男人了

我瞧着都要喜欢

陈先生最是怜香惜玉了

别乱说

陈先生岂会如此行事

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

轻薄了曲姑娘

尊长们

只要那位陈先生听了不介意

我是无所谓的

马祖仪朝渠塘竖起大拇指

才转头看向那个曾叶

啧啧道

曾长们啊曾长们

跟着陈先生那么多年

屁本事没学着

就是这一身酸如气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能学一点都是好的

陈先生是一位住颜有术的得道之士吗

山上道里有几个甲子了

他是与世无争的性子

到了这边就深居简出

也没啥朋友

何况如今舞蹈派鬼物呢

都喜欢各自修行

相互间几乎不会串门

元爵和邓琳炯对视一眼

都有点儿羡慕这个曲塘

他可是那位年轻影官亲自引荐而来的

只不过呢

他好像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不晓得陈先生真实身份

曾掌门与马岛主默契的故意隐瞒此事

元爵出身一个南边小国地方的氏族豪门

是公认的少年神童

担任国史院检阅官时才十六岁

后来升迁为应奉翰林文字

编修前朝史书

在朝为官四十余年

朝廷制策告令

一国勋臣悲鸣多出其手

袁珏生前喜好清淡

注重道德学问

在地方为官之时呢

笔气行欲

饥捕 筋骨 钱粮

帛书 户口等

讲究务实的士功历事

袁氏家族藏书疾丰

曾经号称甲于一国东南

元爵呢

又亲自搜书万卷

新建书楼青岩居

曾为家藏孤本

善本和名贵字画编写的两本目录

书籍是不是收藏大家是个很重要的标志

旧是家族收藏是否可以光凭条目编撰成书

只是缘爵离乡修道之后

在疏简湖失去了自由身

书信不通

无法再照复家族

才两代人

家族便落败不堪

家藏保管不善

不是被不孝子孙典当贱卖

就是被奸猾仆人窃取或转卖

毕窃索毁者过半

前些年元珏去过一趟故国家乡

睹物伤情而已啊

因为曾经曾业与陈平安

顾灿那层关系

有人撑腰

又有一座落驼山作为靠山

故而舞蹈派修饰在如今有了翻天覆地变化的疏简湖

大体上还是比较惬意的

比起那些尚未录入普碟的真敬宗外门杂役弟子

舞蹈派不说高人一等

至少不会低人一头

至于马董仪为什么始终不愿恢复真实面容

他极为豁达

只说那苏子有言

此身如船涉

既然道理如此

那么计较这个作甚呢

马董爷

我准备去一趟大理京城

你想好新名字了

要亲自去里部报备吗

还是背着我与陈先生有书信往来

哪里好意思拿这种小事去麻烦陈先生

就是想要出门散散心

原来陈先生之前寄来一封信

让曾业有空可以去京城那边游历

长长见识

信上还介绍了一位老仙师给他认识

说老元英刘家是那条巷子的看门人

曾业只需在巷口停步

自报身份

就说与陈平恩熟识

还可以让那个出身天水肇事的少年赵端明带着曾业一起游历京城

都说是他陈平安的意思即可

所以曾业就想要依顿陈先生的建议

走一趟大理京城

小事

怎么就是小事了

门派名称过得去就行了

夜幕中

一处四面皆是湖水的古老祠庙山门前有条蜿蜒而上的狭窄石梯

年轻道士坐在台阶上

山门口那边岛屿山脚临水处

趴着一头驼碑的石刻濑头院

背上驮着一块重达万斤的大石碑

刻有一篇行云不雨的道书

此地曾是某条真龙诸多行词之一

他昔年在此落脚次数不多

却是极少保存下来的痕迹之一了

头洗在额里

角微沾露晨叹了口气

云水共悠悠

吹来飘去都是心上秋啊

望向那条大院

陆晨笑道

别在那装睡了

说说看

怎么逃过一劫的

那朱院怎么就没一根棍子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