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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多人吗

伐山破寨

抓捕土人

如此而已

能卖得出去吗

府兵及其步曲多了

应能多不少人买

此非一朝一夕之功啊

王琰微微点头

如果这事让梁王做成了

那这个天下可就面目全非了

他有些茫然

将来如何

我等亦难猜得

我料梁王亦不甚明了

反正有这个念想挂着

应能安抚不少人心

以后的事

以后再说吧

也是

王衍心事重重

他看得出来

梁王想改变这个天下

却不知他想用什么手段来改变

鲁迅曾有一句名言

笨蛋是经济

经济对一个社会的塑造

是根本性的

是润物细无声

是全方位无死角

裴妃当年夏天穿格布

邵勋眼睛都直了

手伸进去揉捏摩梭

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这个布产量极少

且因为战争的关系

商业来往不便

便是富户也买不到多少

最赚钱的东西

永远是大众消费品

即每个人都会用到的东西

最好还是消耗品

这种东西汇集的人群还比较大

对社会塑造更彻底

绍勋想过

他其实不太能控制南方庄园生产什么东西

只能尽力去做

能有什么效果全看天意

而且

商业上还有许多阻碍

在他的计划中

北方是消费市场

那么就要尽可能多的创造消费人群

就初期而言

斧兵 募兵 官吏

狐裘商人

士族及其家人是最合适的对象

长期来看

还是这些人

另外

货币的匮乏很成问题

你拿什么当一般等价物

眷帛

粮食不耐久放

从品质上会慢慢贬值

不如贵金属远甚

人家可能卖出一部分商品以后就收手了

因为收了太多眷帛粮食

不想收了

除非你通过政策

让他们把这些东西花出去

比如再卖一部分地给他们建庄园

一个儿子一个庄园

慕容伟的哥哥一生都能生六十多个儿子

一个人创造了一个部落

庄园主们应该也没啥问题吧

只要不浮散

生育能力还在

应该还是具备一定可行性的

如果浮散

那就难说了

反正就少勋所知而言

王蹲就浮散

以至于他帮了王吨很多

最后是交通运输的问题

这个只能靠水运

如果真能南北大规模通商

那么徐州

汴梁一定可以成为经济重镇

其实以上都只是最好的预计

最可能的现实是

一大帮北方世人带着布曲南下

辛苦开荒之后

又搞自给自足那一套

除了清潭聚会

游山玩水之外

基本不对外交流

圈地自萌

自生自灭

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

至少这样也算成功了一半

世间之事

就没有简单的

五月十一

大会进入第二天

邵勋没有出场

因为他发现一切尽在掌握中

没必要亲自下场讨论了

只让人抄录一份会议纪要

但他没有闲着

找了雨琛私下里会谈

哎 梁主

愣着做甚 他

快向你外翁行礼

少勋推了一把儿子

今日这里只有家人

九岁的良奴立刻行礼道

见过外翁

雨辰回了忆里

然后仔仔细细看着外孙

眼中饱含着复杂的情绪

节日如何呀

其实正如你所想

而今所争论的

不过是些细枝末节罢了

所谓细枝末节

不过是什么时候会在两国以外渡田

什么时候南征去南方建庄园

有什么来自朝廷方面的支持

比如免税之类的

能争论这个

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远处

响起了冲天的杀声

绍勋

雨臣二人都知道

那是府兵在与银羌军讲武

演练攻防套路

这其实也是一种细枝末节

绍勋从第一天就开始玩了

人为施加压力

有没有人不满啊

雨琛看了他一眼

这还用问吗

当然又不满

且还很多

只不过大多数人不敢跳出来罢了

第一天搞了个王宠出来

结果有五人威胁要将他陈和

胡人以及韩素士人也连番驳斥他

其他人看在眼里

自然不敢公然反对了

但他们不说话

不代表赞成

其实是一种沉默的抗拒

至于说用道理说服他们形成共识

那简直傻得可爱

在利益面前

无理还要缴三分

何况世人并不是完全理亏

退一万步加

就算理亏又怎样

如果你不用五人施加压力

真的光明磊落和人家辩经

辩到最后就是王宠那样

我只要自己利益不受损

在触动灵魂的利益方面

就不存在道理了

也不存在对错

更不存在共识

平日里辩论其他事物

能心平气和光明磊落认输的人

在这个时候不可能认输

死也要和你犟到底

最后结果只会是一地鸡毛

说穿了

这不是学术辩论

而是利益之争

就算心服了

口也不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