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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部队到了平凉

我都一一点名

罗马枪支以及弹药已都按单点验

应当改编补充的一一予以改编补充

使之整整齐齐点

部队开上前方

都要经过此监

经过此监都要如此办理

又每天举行召会

各军军长以及各路总指挥也都一样的排班点名

点到谁

谁就立正答由

每次开会

王铁老总是站在我旁边参观

看见此种精神

于是夸奖说

凭你的精神

张作霖

吴佩孚都达到了

他们对于高级将领是以赌博

妓女来联络

你却对他们点名

点到谁

谁就立正呼道

像对普通士兵一样

而他们也那样的严肃

尽事一丝不苟

拿这一点两两比较

就可知道谁胜谁负了

我答道

我们现在八字还没见一撇儿

不要太说好了吧

我们实在还不够的狠

我们还要多多的努力才行

此时每天朝会都由我亲自讲一段三民主义

出操之前又讲一段革命史或是总理一教

每天都是如此

从不间断

有一夜

我梦见孙总理

他和我拉手

十分亲热和蔼

他告诉我说

唯有真正的爱护民众

方可实行三民主义

因为三民主义完全是为民众的

那时我和铁老同住义屋

同睡一个热炕

一路行军都是如此

醒来之后

我就喊着铁老

把梦谈给他听

铁老说

你的心一天到晚放在革命上头

到处都挂着总理遗像

到处都讲总理的仪教和主义

朝于斯

夕于斯

口而诵

心而为

你一定会做这梦的

孔子常常梦见周公

也是这一样的道理

有一件事是最叫人伤心难过的

就是伤病的弟兄长途行军来到平凉

有些人走不动

半途上搭便车

那时天气太冷

久坐不动

脚步都被冻得失了知觉

每到一个地方找店投诉

就急得着火取暖

哪知脚不久冻

一处火气

立刻皮肉泛成乌籽

冻烂不可收拾

如此而冻断了脚成为残废者不下二

三十人

这都是士兵缺乏卫生知识

官长又大意疏忽的缘故

我查悉这些情友

急着分派人员

拦前截后的去向各部队关照

令沿途注意此事

落电后当先以冷布擦脚使暖

不可急于烤火

那些断脚的弟兄遭此无望之灾

真是可怜极了

这时刘定武先生从西安到平凉来看我

留为陕西省长

新旧学问都有根底

为人正直耿介

民国十二年国务院开会

以所想事

他与财政部长大吵一场

前面已有记述

可见其为人之一般

这回见面

和我详谈西安被围八月的经过情形

那时城中军事首脑为杨虎

李虎二人

李都和他同住一处

八月光景

未尝烧礼

每至形势危迫

处境艰困时候

刘吉为他们讲讲史记和纲健

把这些历史上的英雄毅烈的故事讲得有声有色

以振扬里之气

兼扬里之心

又因被围太久

近况太难

弄到后来军纪颇有懈怠的地方

依赖刘先生吉力向杨

礼等等深说民众必须爱护

父老必须敬重

军纪必须整治的道理

使地方秩序得以维持

西安之为方解

杨里极为颓丧

大有再也不当军人的意思

刘佑再三劝勉

使之振作精神

继续为革命效力

西安被为八月

始终毅然不动

刘定武先生的功劳实在不可泯没

平凉附近有一位县长

名王子源

陕西三原县人

原籍山东

为人很有学问

做事踏踏实实

又能勤劳耐苦

那时大军源源过境

由宁夏至平凉

一路粮草最为艰难

唯独王县长办的整整齐齐

使过往的大军得到莫大的便利

王县长并没有三头六臂

何以能够办的特别好

其酷即在于他能真正和人民打成一片

他的难处

人民都视如自己的难处

那时恰好大雪纷飞

粮草争集之后

运输方面更是困难

而王县长自己既能苦干实践

又得人民的切实帮助

难题终都迎刃而解

所以地方官若真能爱民亲民

什么事都好办

否则什么事也办不好

又平凉东北又名董子刚的地方

产粮最丰

相传其地一收可供三年之用

普通地主之家

每家有囤粮达数千担者

粮都囤地窖重因黄土极厚

非常干燥

故不湿不潮

不冷不热

可以久囤多年不致败坏

那地方甚是宽大

地形也特殊之至

山沟往往扩达五

六 七 八里

人站两边

相互可闻

然而下来一走

却是很远

这里粮食每元可买三十斤

比别处便宜数倍

完全因为交通不便

故有这个现象

所以不收成灾

丰收亦成灾

有人提倡交通救国

恐怕不独此地为然

the嗯嗯

一天圣诞节

大雪不止

我有点感冒

正在房里坐着

忽然我的顾问乌斯马诺夫派他的翻译送来一只大鸟

说是刚才打猎回来

把这个送我作为圣诞节的礼物

那鸟周身白羽毛

展开翅膀长达数尺

平常不大见过

据说名为地棚

问及本地人位及所谓天鹅地棚之棚

我觉得他不该如此做

就和翻译说

我请他来当顾问的

不曾请他来打猎

这是一种珍贵的鸟

把它打死如何对得起我们国家

他以一个外国人未得地方当局允许就擅自行猎

我们的法律也不能容许

于是我把邓道隐和县长请来

问其何以不管外国人在地方擅自行猎

请他们查出法令

去和乌斯马诺夫交涉

请他知道国有国法

均有军纪

不可随便玩忽的

乌斯马诺夫闻而十分惭愧

问怎样才是

我说

第一 得认错

第二

不得命令不能自由行动

我们是革命军队

此等处万万不可大意

许多朋友觉得我处置的太过分

使外国朋友失了面子

我说

这可不然

我们是革命军人

不能因为给人留面子

就连国法军纪也不要

我们不能独外

他犯了错

我自必有纠正他的责任

若不然我何以对国家与人民

这是大关键

不可丝毫放松

我如此一说

有些朋友就觉得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