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范丈夫”的真面目!1985年榆树县“4·12”奸情杀人案侦破始末-文本歌词

“模范丈夫”的真面目!1985年榆树县“4·12”奸情杀人案侦破始末-文本歌词

发行日期:

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一九八七年四月七日

漆黑的夜仿佛在万物头上扣上一个大锅底

天上的星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只是藏在云后的一轮弯月时不时的探出头来

把灰暗的光洒在大地上

也透过吉林省长春市榆树县现为榆树市搜索那灰蒙蒙装有铁栏杵的玻璃窗

照在郭亚荣那苍白消瘦的脸上

他的眼神是灰蒙蒙的

没有一丝光彩

是绝望

是忏悔

是留恋

还是

似乎什么都不是

又似乎什么都是

这是他最后一次看人间的月亮了

原来他不喜欢月亮

他嫌月亮清凉冷淡

总给人以悲伤

给人以凄凉

而今天

他却从心里喜欢看月亮

他希望月亮永不逝去

因为他惧怕明天

明天他将被押赴刑场

随着一声枪响

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此时

他想哭

但已经没有眼泪

他想喊

我真后悔押

但却喊不出声

自北捕以来

他总是害怕黑夜

一闭上眼睛

就仿佛看见公安人员把孙桂珍从坟墓中抬出来

孙桂珍瞪着一双永不瞑目的大眼睛

伸出一双干枯的手向他扑来

死命的扼住他的喉咙

向他索命

她常常在呼喊中惊醒

吓出一身冷汗

夜里

她不敢闭眼

怕做那些可怕的梦

他觉得夜太长

太可怕

而今天

郭亚荣却希望永远留住黑夜

他怕见到天边的启明星

对郭亚荣来讲

回忆过去是件痛苦的事情

然而在他弥留之际

往事犹如烟云又浮现在他眼前

一九七七年

郭亚荣告别学校

回到家乡榆树县大岭镇临河村不久

就被在大队当副主任的父亲安排到卫生所当上了赤脚医生

小姐妹们都说

郭亚荣是个幸育儿

从小因家中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而备受父母和兄长的宠爱

如今又有这么好个工作

真是生来的福

叫人们羡慕的眼红

这时的郭亚荣年方二十

苗条的身段

白皙的皮肤

一双会说话的水灵灵的大眼睛

丰满的胸脯

乌黑的秀发

甜甜的酒窝

说出话来一口皓齿中蹦出银铃般的翠生

这一切无不透映着妙龄姑娘的魅力

在临河村方圆几十里

她也是数得着的美人

他走到哪里

都有一群小伙子围着他转

在高中时

就有不少自命不凡的男同学向他传过爱的信息

而郭亚荣却哪个也没看上

不是嫌这个不够帅

就是嫌那个土

再就是嫌人家条件差

毕业回乡后

上门求婚

保媒的人不少

郭亚荣都一一回绝

他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

终生大事非同儿戏

哪能一有保媒的就定亲呢

要论自己的条件

高中毕业生

长得又这么好

家里生活也是冒监户

在这一带是首屈一指的

要找对象还不扒拉着挑

他决心像城里人那样浪漫

自由恋爱

找上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转眼三年过去了

郭亚荣到了在农村飞娶必嫁的年龄

可是他仍没选中意中人

爸爸妈妈整天捣鼓他的婚事

兄嫂也为他的婚事着急

没人领来的小伙

他一个也看不上

不知为什么

他心中老是想着那个白马王子

一个有妇之夫

或许是鬼使神差

或许是偶然中的必然

他投入到他的怀抱

并铤而走险

迈出了罪恶的第一步

郭亚荣心中的白马王子是谁

大队副主任兼会计叶长富

那是郭亚荣从教叶长富的妻子孙桂珍学医开始的

起初郭亚荣不同意教孙桂珍

他想

常言道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尽管孙桂珍多次有意无意的提起这事

郭亚荣始终含糊其辞

一天傍晚

叶长富来到卫生所

监屋里只剩下郭亚荣一个人

就坐下唠了起来

他一口一个好妹妹

又是夸又是恭维

说的郭亚荣心惊摇荡

他暗暗抬眼看了看叶长富

只见他皮肤白皙

文质彬彬

又不乏男子汉的阳刚之气

真是一表人才

心中不觉泛起连自己也说不清的滋味

有这样的男子向自己求情

加上他在大队又是个比书记都说了算的人物

郭亚荣便欣然允诺

从此

他成了叶家的常客

叶长富每次做什么好吃的

都叫孙桂珍把他找来干上

雨天

叶长富给孙桂珍送雨伞的同时

总忘不了给他也带上一把

下雪天

叶佑常常给他和孙桂珍送去大衣

无论孙桂珍在不在卫生所

叶长府总是有事无事的去转一转

送去两句体贴的话

叫他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每当这时

郭亚荣就从心里想

多么温存

多么会体贴人

真让人羡慕

我要是能找个这样的丈夫就好了

郭亚荣说不出这究竟是不是爱

但总觉得一天见不到叶长富

心中就有一种失落感

一天黄昏

郭亚荣收拾完各种器具

正准备回家

叶长富推门进来

亚荣

要回家了

郭亚荣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只要和叶长富在一起单独说话

心就觉得突突的跳

有时竟相对无言

手足无措

你先别走

我有话对你说

郭亚荣似乎明白了夜的意思

忙说

有啥话明天再说吧

天快黑了

我还得回家呢

说完拎起兜子就往外走

叶长富一把拽住了他

顺势把他抱在怀里

在郭亚荣的脸上狂吻起来

别 别这样

叫人家看见不好

郭亚荣使劲的从叶长富的怀里挣脱出来

扑通

叶长富跪在了郭亚荣面前

亚荣

自从我们经常在一起以后

我就觉得生活中不能没有你

我太爱你了

爱你爱的发狂

我真恨自己为什么比你大十岁

恨自己为什么结婚

要是我们能够在一起该多好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我可以牺牲一切

如果你不答应

我宁可死在你面前

说完

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

使郭亚荣不知所措

他赶忙上前把叶长富扶起来

说 长府哥

我何尝不是如此

可你有家有业

我是黄花闺女

咱们又不能结合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孙姐身体不好

活不上三五年了

她一死

咱们就结婚

人生难得一知己

只要你能等我就行

还能说什么呢

看着叶长富满脸的泪水

郭亚荣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叶长富爱他

他也爱叶长富

他想

只要这种爱是真诚的

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当郭亚荣默默的点了点头之后

便是一顿热烈的拥抱

疯狂的接吻

第二天

细雨绵绵

叶长富破例一整天也没到卫生所去

郭亚荣心里七上八落

借过到大队部结算要款去找叶长富

看屋的张大爷说叶长富今天没来下班了

郭亚荣鬼使神差的来到叶长富家门前

正徘徊时

一眼看见叶的长女洪光

郭姨

你回家啊

到我家来避会儿雨吧

洪光轻易的拉着郭亚荣的手

不了

倒不好走

郭仪还得往家赶呢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声音大了些

正在屋里做饭的孙桂珍一听是郭亚荣的声音

赶忙跑出来拽他进屋

下着雨

忙啥往家走

进屋闭会雨雨

吃了饭再说

叶长富在屋里躺着

一见郭亚荣忙坐起来

叶会计有病了

郭亚荣故作茫然的问

谁知道

今早起来就像丢了魂似的

说浑身没劲

也不知他咋的了

正想找你给看看呢

孙桂珍忙说

看到叶长富失魂落魄的样子

郭亚荣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怜悯

他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堂堂男子汉能有啥病

就是闲的

无非是头疼脑热的

吃片索秘痛就能好

心有灵犀一点通

叶长富捡过亚荣来

病也好了

立刻下碟和孙桂珍一起做饭炒菜

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一桌美味佳肴

还破例的倒了三谷酒

三人对饮起来

三杯酒下肚

两朵红云飞到郭亚荣的脸上

郭亚荣推辞酒已喝好

起身要走

叶长富忙上前拦住

天还在下雨

黑灯瞎火的咋走

今晚你就住我们这儿

王家宽敞

你和洪光住里屋

翁几口住外屋

孙桂珍见状也上前劝说

郭亚荣犹豫了片刻

还是留了下来

躺在炕上

听着两屋沉睡的鼾声

郭亚荣却无一点睡意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怎么会爱上叶长福

又怎么答应了他那非分的要求

脑子里乱哄哄的

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昨晚上那令人销魂的一切

却清晰的闪现在他的眼前

他在问自己

难道这就是爱

不知什么时候

郭亚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突然他觉得有一双手在摸自己的脸

他惊恐的睁开眼睛

只见叶长富赤条条的站在自己旁边

他刚想说什么

叶长富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不容分说的钻进了他的被窝

邪欲一发便不可收拾

从此青纱帐

家里的热炕头

卫生所

都是他们清密泄欲的好去处

连郭亚荣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为什么不顾廉耻的一次次和叶长富这个有妇之夫鬼混

此时他抱定除业一人

永不再嫁的信念

并在渴盼中等待孙桂珍能有一天遗命归西

严酷的现实打破了郭亚荣憧憬的美梦

四年一晃而过

郭亚荣已经二十七岁了

郭亚荣和叶长富的风流韵事

村里人早有所闻

风言风语也传到了郭亚荣父母的耳朵里

父母逼着他快驾

哥嫂向他投来鄙视的目光

村民们也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甚至有人在跟他说话时

话里话外带了些刺耳的话

郭亚荣痛苦的忍受着

他摆脱不掉叶的纠缠

更何况他已经做了两次人流

再找人家简直不堪设想

他痛恨自己走上了这一步

但事已至此

又有什么办法呢

仲秋

天高月朗

一阵秋风吹来

村西苞米地里发出沙沙的声响

郭亚荣鬼影般的钻进去

见叶长富已经等在那里

便坐在了他的身边

一阵狭腻之后

两人又沉默不语

这是郭亚荣第一次约叶长富出来

他要找叶长富说说清楚

看他是怎么打算的

再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

长父

我爱你不假

但大家背地里说些啥

你也不是听不见看不出来

在家里

爹妈逼我出嫁

哥嫂给我白眼

你说让我咋办

当初你说孙姐活不了三五年

可四年过去了

她还是那样

要是再过五年她不死

我可咋办

是呀 咋办

叶长富也在下

自己当时说让郭等上三年五载

不过是为了占有锅

给他吃个定心丸

实际上是为了玩弄锅

没想到郭对自己如此痴情

也没想到

自己对锅也难舍难分

事已至此

只有破釜沉舟了

他咬了咬牙

咱把他处理了

叶长富故意把处理说得很重

郭亚荣一听处理二字

心里不免打了个冷战

他知道处理的含义

她曾是个善良单纯的姑娘

她曾给多少人治过病

使多少垂危的病人起死回生

而今天

她却要参与并实施一个谋杀的阴谋

这对他来讲

实在是太残酷了

她不愿这样做

可又不能不这样做

现实告诉他

现在是有他没我

有我没他

不处理孙桂珍

我郭亚荣以何脸面见人

又何时能熬出头呢

要处理

得采用什么办法

这下可难住了郭亚荣

忽然

叶长富想到当初大队兽医调走前

跟他交接时

曾告诉他

有瓶红矾氏剧毒

他说 亚荣

你是医生

你看红矾行不行

红矾倒是可以

但不能用多

多了当时就能死

少了又不顶用

得用的事大

给人造成印象

他是犯病死亡

对 就这么办

叶长富觉得这是最好的一招了

第二天

叶长富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到卫生所把红矾交给了郭亚荣

一九八五年二月五日

孙桂珍的妹妹从永吉回娘家

孙桂珍决定回娘家看看妹妹

叶长富见孙桂珍要回娘家

心里乐开了花

赶忙说

啥时候走

我送你们娘几个

叶长富把妻子和孩子送走后

匆忙回来

一进村就去找郭亚荣这对奸夫淫妇怕被别人发现

把外边大门反锁上

跳墙进屋

叶长富亲自动手炒了四个菜

并拿出回来时买的三种酒摆在桌上

满面春风的对郭亚荣说

过去咱俩搞了这么多年都不算数

今晚咱俩才是正式结婚

先干三杯合欢酒吧

这第一杯酒和白酒

象征咱俩白头到老

这第二杯酒喝啤酒

表示咱们幸福美满

第三杯酒

咱们喝四酒

祝你能给我生个胖小子

看叶长富那喜气洋洋的样子

郭亚荣不禁怒上心头

别净想自己

净挑好听的说

难道你还想总让我当你的情妇不成

别生气嘛

上回咱们商量那个计划还得实施

不过马上来到年了

我再跟他过上一个团圆年

过完年

咱们就处理他

说完

叶长富抱起郭亚荣便入了洞房

想到有了盼头

郭亚荣也就不说什么了

接连三天

他们都锁门闭户

制定了毒死孙桂珍的具体方案

叶说

亚荣

你和孙桂珍下乡做计划生育时投毒

孙桂珍总爱胃疼

吃完饭你就给她吃上

量别太大

别让他死在道上

也不能死在别人家里

他有反应后

立即送医院

让他死在医院里

如果作用不行

孙姐血压低

你到医院后

再给他头上施至十五片降压灵

他就活不了了

郭亚荣又补充道

至此

一个谋害孙桂珍的杀人计划彻底完成

为了达到他们最终结合的阴谋

他们还设想了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订立了攻守同盟

如果案发

谁也不承认

就说搞计划生育得罪人了

在别人家吃饭时他们给投的毒

妄图嫁祸于人

想到要亲手毒死对自己情同手足的孙桂珍

郭亚荣未免有些紧张

害怕自己到时下不了手

虽然良知已经泯灭

但干罪恶的勾当

仍不免要胆战心惊

叶长富见过亚荣

有些害怕

就对他说

亚荣

这是关系到我俩的终生幸福

千万不能手软

别怕

出了事我给你担着

一九八五年三月十一日

郭亚荣和孙桂珍到临河村二社检查计划生育工作

吃完饭后

孙桂珍说胃疼

郭亚荣把孙桂珍叫到外屋

从兜里拿出四粒土霉素胶囊

递给孙两立自己两粒

两人一同服下

而后各自回家

到家不一会儿

孙桂珍便浑身哆嗦

上吐下泻

吐出血一样的东西

叶长府故意装出十分着急的样子

一会儿给孙桂珍喂水

一会儿去请大夫

夜的大女儿找来郭亚蓉

郭亚荣随便看了看

不知咋回事

回家后我也是又吐又泻

是不是吃啥不对劲了

得了胃炎

第二天

孙桂珍病情急剧加重

叶长富又装出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王涛上车送到镇医院

对这不明病因的患者

镇医院无能为力

建议转到县医院

然而

当叶长富赶着马车

顶风冒雪赶到县医院后

却因没有床位

不能收留住院

叶长富右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央求大夫

快救救我爱人吧

我家还有三个孩子

他要是有个好歹的

我这家人可怎么过呀

他又是找大夫

又是找主治医

楼上楼下被妻子化验照相

大夫被他的真诚所感动

破例的在男病房中间给加了张床

孙桂珍住上院后

叶长福一会儿给妻子洗脚

一会儿给妻子擦脸

一会儿出去给孙桂珍买好吃的

并安慰孙桂珍

安心养病

只要能治好病

花多少钱我都舍得

全病房的人连声赞叹叶长福是个欺犯丈夫

然而就是这个模范丈夫

在实际上却进行着罪恶的活动

他明明知道洪凡中毒最忌吃小米饭

却在医院食堂为妻子打来小米粥

一口口的喂他

一九八五年三月十八日

叶长富出外吃饭回来

走到楼梯口

看见孙桂珍竟在扶着楼梯下楼

不免一愣

心里犯了合计

莫不是毒药不到量

他怎么还能下楼了呢

叶长富把孙桂珍的回光返照

误认为是病情好转

他立即反身飞快的跑到医院对门的药店

买了十五片降压灵

碾碎后回病房放到罐头里

桂珍

我看你见好来挺着

吃点罐头

多吃东西才能好得快

说着就把罐头一口一口的给孙桂珍喂下

看着丈夫熬红的双眼

看着她这几天为自己跑前跑后

日渐消瘦的面容

孙桂珍能说什么呢

尽管她知道叶长富和郭亚荣的事

尽管他曾听到过他们的窃窃私语

看到过他们在一起寻欢作乐

作为一个善良的女人

此时此刻

他想到还是中国的那句老话

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心里充满了对丈夫的感激之情

以往埋在心底的阴云也云消雾散了

一小时后

孙桂珍病情突然恶化

连续三次出血休克

主治大夫和院里的所有权威大夫都赶来抢救

然而孙桂珍这个至死还在感激自己丈夫的善良的农家妇女

终于没能摆脱这对奸人的恶兆

闭上了眼睛

孙桂珍死了

郭亚荣暗自庆幸

她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他终于可以和心上人同床共枕

他顾不上黄土未甘

便和叶长富操办起结婚的事来

机关算尽太聪明

反误了青青性命

叶长富

郭亚荣自以为德己正沉浸在胜利后的欢乐

群众对孙桂珍的死因提出质疑

向政法部门写去了揭发信

一九八五年四月十二日

孙桂珍的母亲来到公安局

报告自己女儿的死因不明

要求公安人员开棺验尸

四月十九日

县公安局的警车开到临河村

从坟基中把孙桂珍尚未腐烂的尸体抬出来

经吉林省公安厅和白求恩医科大学法医教研室解剖化验鉴定

孙桂珍伪身洪凡中毒死亡

一九八五年九月十日

检察机关以杀人罪将叶长富

郭亚荣逮捕

一九八七年四月二日

经吉林省高级人民法院核准

以杀人罪判处叶长富

郭亚荣死刑

两个丑恶的灵魂终于落得个可耻的下场

几明星在东方泛起的鱼肚白中悄悄隐去

看守所的屋里透进了一道白光

郭亚荣从往日痛苦的回忆中醒来

他仿佛做了一场噩梦

正是这场噩梦把他推向了死亡

他茫然的望着从东方升起的一轮红日

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正义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