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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九卿等迎合雍正帝的旨意

奏请将钱明士革职

交刑部从众议罪

在罗织的罪名中

除坐诗铲媚年羹尧外

特别强调钱明氏把平定西藏的功劳归每余年

大学士九卿认为此举十分属被逆

这个罪名假如成立

那么钱明是处死且不说

他的亲属也要跟着遭殃

雍正帝却不同意大学士久卿的奏窃

他降旨说

向来如钱明是

何超

陈梦雷等皆颇有文明

可惜行止不端

立身卑污

而钱明是谄媚成性

作诗填词

颂扬好恶

措辞被谬

自取罪利

但其所犯尚不至死

话讲到这里

雍正帝显得十分严肃

十分公允

但接下去宣布对钱明氏的处分时

竟是令群臣不受惊骇的恶作剧

钱明氏革去执衔

逐回原籍禁锢

御书名叫罪人四字

由地方官制成匾额

张卦于前明氏所居之宅

从古到今

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一块不伦不类的匾额

古往今来

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位别出心裁的君主

不过说起来

如此近于儿戏的举动

也十分符合雍正帝乖张的个性

两年前

雍正帝曾给党父黄八子的阿陵阿和奎旭亲书墓碑

前者碑文

氏不臣不地

暴汗贪庸

阿陵阿之墓

后者碑文

氏不忠不孝

阴险柔拧

夔续之墓

钱明氏不便处死

不好如法炮制在玉书一座墓碑

但循着错入阿灵阿

奎旭的同样思路

十分容易想起送他一块玉书匾额

让他无脸见人

虽生有死

钱明是不张卦词匾怎么办

雍正帝想的非常周到

他命常州知府

武进知县每月初一

十五去前宅查看

如不悬挂

呈报督府

奏明治罪

但是对钱明氏的处分还不止于此

兴致勃勃的雍正帝爵的卦名叫罪人匾

只能把钱明士在老家搞臭

还不能充分发挥警戒大小成功的作用

故此

雍正又命在京现任官员

凡有举人

进士出身的

都要仿照诗人赐额之意

每人写一首诗赠送钱明士

喜笑怒骂

热讽冷嘲

越刻薄越好

正瞻氏陈万策的诗有如此两句

名示以同名事罪

量功不宜量功坚

前一句很好懂

前名是与康熙晚年驻南山籍而处斩的代名士同罪

后一句也十分巧妙

年羹尧的表字也是量功

量功不易量功间

是说前年同为奸恶之徒

陈万策的诗不管内容还是风格

都深得雍正帝的嘉婿

在诸多讽刺钱明氏的诗中

被评为第一名

但并不是说所有尊旨写的诗都适合第役

翰林院嗜毒吴晓登的诗作被认为谬妄

遣发宁古塔给披假人为奴

所受惩处比正犯钱明氏重的多

还有侍毒陈邦燕

陈邦直兄弟的诗也有问题

都被革了职

他们的诗为何触怒了雍正

不得而知

但可以推想得到

在统治集团中

对钱明事一案的处理确实存在着不同的意见

雍正帝不惜重刑惩处吴臣等人

与钱明氏的行政处分相比

轻重倒置

可谓违背常规

令人深感军心不可测

出身官员所写的赐钱之诗

依照雍正的谕旨

很快刊刻复印了

据说是武英殿版雕写

急功宣纸印题谕旨

钱明氏这部诗集在雍正朝

各省学校都颁发一部

用以教训准备入世的读书人

晚清时有人还见过

但民国以后却忽然绝迹了

这确实是研究清代文字狱以及了解雍正帝个性的一大损失

雍正前后期的这几起文字预案是有所不同的

前期是政治斗争的一个组成部分

后期则是加强思想统治的问题

有着不同的性质和内容

前期遭获的人以及曾案中人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后期冤情更增

多是无辜受害者

雍正大兴文字狱

李知作为控制思想

打击政敌

提高自己权威的手段

从此以后

清政府经常因文字给人定罪

而且都以大逆不道论处

治罪重诛连仲

雍正的文字狱主要打击对象是具有反清思想的士大夫或政治上的反对势力

获罪的大多是官吏和上层知识分子

但是在知识分子中造成了浓重的恐怖气氛

显示了皇帝生杀予夺的专制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