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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六十二期

从风水学上说

这类钱阳气十足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

以前常被用来算卦祈福

老教授说要用几十斤传世钱来煮豆角水

我忙活了一上午

挑挑拣拣

只收了将近三斤多

差的太远了

我从卖豆腐那里搞了一个喇叭

我举着喇叭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喊

收皮钱呐

回收小皮钱儿

高价回收小皮钱喽

走到绿橄榄门口

楼上一个女的打开窗户叫我

等等

收古董的

我有几个银元你要不要

不要

我只要皮钱儿

皮钱也有啊

你上来看看呐

我快步上楼

一楼是绿橄榄舞厅

这里晚上才热闹

中午没什么人

外界一直有个传言

说早年在绿橄榄十块钱就能摸姑娘

这传言不对

是十块钱和美女跳十分钟莎莎舞

要想动手

最起码加个零再乘以二

你进来拿吧

这床底下呢

我拿不动

我从床底下掏出来一个酒坛子

坛子里全是铜钱

最起码十多斤重

这你从地里挖出来的

什么挖出来的

这我家传下来的

我太奶奶家解放前是大地主

以前有十几坛子呢

还有银元

我都卖了

现在就剩这一坛子了

你看看给我多少钱吧

这坛子里一大半都是传饰品

我给了他八百块钱

要正常人来收

最多给他三百

美女

像这种黄灿灿的铜钱

你知不知道谁家里多呀

哟

收古董的

你嘴还挺甜的

他来回点着百元大钞

笑着说

你去老电影院附近找找

那你以前有好几家地主呢

晚十点半

我一天没吃饭

脚底板儿都磨出了水泡

拖着疲惫的身体

背着一包铜钱回了旅馆

哗啦啦全倒在了床上

灯泡照亮下

这铜钱反光

金灿灿的

豆芽仔拄着拐说

太好了

像金币一样

这得有二十多斤吧

我称了下重量

二十六斤多

于哥早就买来了十多斤扁豆角

我搬来铁炉

炉子在把头指挥下架上大锅

将铜钱和豆角全倒进锅里

然后又加满了水

烧火煮水

半个小时后开了锅

拿开锅盖

铜钱都沉在底部

水咕嘟咕嘟冒泡

扁豆角煮的软烂

上下翻滚

锅里的水煮的浑浊乏绿

表面还飘着一层淡黄色的油光

我们没放油

不知道这层油光怎么来的

眼前出现了一个问题

怎么喂小轩吃煮豆角呢

想来想去

好像只能嘴对嘴喂

豆芽仔放下了拐杖

要不让我来吧

我踹了他一脚

要来也是我来

轮得到你吗

豆芽仔忙摆手说

你来你来

嚼烂了一把扁豆角

满嘴铜臭味

味道又涩又苦

我强忍着不是嘴对嘴

努力向小轩嘴里送

他无法下咽

我只能尽力用自己舌头向下推

喂过扁豆角

我抱起小轩来到卫生间

摆好脸盆

看着镜中的自己

我深呼吸一口

成败在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