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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原城距离山下的哨卡大概还有五十丈左右

陈冉带着几名赤猴停了下来

能靠近到这儿

完全是因为那个他不认识的黑五将军给的地形图

那地形图上详细的画出来从什么地方靠近兵原城下

不会被高处的瞭望守看到

此时能够靠近这个距离观察

没地形图的话

根本不可能

陈染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人太多了

山下哨卡路口

至少有两百名左右的黑伍士兵

而少卡附近的营地

看规模至少能有千余人左右

如果硬攻的话

稍微有点动静

冰原城就会关闭城门

按照那黑五将军给他的消息

兵原城内外

现在有五千左右的黑伍军队把守

下边一千多

再远的地方一千多

城中最少还有两千多

黑武将军名为大马革

虽然军职不高

而且算不得什么贵族

但这人武艺很强

就因为不是贵族出身

所以在军中混的也不算好

不然的话

德德拓也不会一个人跑了

把沁色这么大块烫手山芋交给他

也算是个背锅的

陈冉迅速啊在纸上画了个草图

然后摆了摆手

示意其他人先退

先回头看了眼雪山

我看看这条路是不是真的能上去

你们在那边林子里先等着接应我

按照地形图来看

在雪山上有一条几乎没人知道的小路

往山上走一段时间

就能看到三棵都奇形怪状的树

三棵树后边是一座山洞

一直啊遮掩着

不会被人发现

山洞可以穿过去

直到冰原城内

这是近涩为了孩子和他自己准备的退路

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他必须得查清楚这条路到底存不存在

如果确实可以进入城里的话

救出阔克

迪沁瑟和刘英会的兄弟可就变得简单了

可如果这条路不存在

而是黑武人的诡计

陈染不愿意茶叶遇到危险

那就必须他来试

记住了

如果俩时阵我没下来

别再等我

陈然把帽子往下拉了拉

围巾往上拉了拉

露出一双眼睛来

转身朝着雪山走去

地形图陈染又画了一份

相对简单些

但大致位置都标了出来

什么地方是城墙上的瞭望守的观察死角

尤其标注的清楚

他爬石头爬树

一路往上走

很简单

小半个时辰之后

终于找到那位置

陈冉抬起头看了看这三棵树

还真配得上奇形怪状这四个字

另中一颗弯的厉害

那不是普通的弯呢

中间分叉到上边

又长到一起呢

中边的弧度大

一边比较笔直

看起来像个圆形的d

另外一棵呢

比较正常

只是弯曲的太多了

曲曲折折的样子

看起来像个s

最后一棵就复杂了

远远的看过去啊

分叉了又连上了

又分叉了

又连上了

就好像第一棵树的形状

上下叠在一起

像两个地

陈冉看着三棵树

感觉到大自然的神奇

是鬼斧神工啊

他往左右看了看

确定没人跟上来

他把杂草往旁边搬了搬

果然看到个黑洞

不算大

一个人弯腰能钻进去

进去之后

他回身用树枝杂草又把这洞口堵上

吹亮了火折子

照着路朝前走

这山洞啊

很长

不时的有什么东西钻过去

应该是老鼠

你说这么寒冷的天气啊

也冻不死他们

顺着山洞猫着腰朝前走

至少要走了能有半个时辰嘛

陈冉觉得眼前微微放亮了

小心翼翼走到山洞口

从外边有风吹进来

隐隐约约带着些臭味

陈冉心说莫非这洞口是在牲口圈附近不成吗

他把堆在洞口的东西搬开

前边的光亮更大了

侧耳仔细倾听

没什么动静

陈冉看到面前是块石板

光亮是把那石板两边的缝隙里漏进来的

他双手扶着石板

想试试力量

结果才一发力

人就跌出去了

哎呦我去

陈染下意识叫了一声

幸好声音不大

那哪是什么石板呢

是一床厚厚的棉被挂在那儿

外边应该是涂成了岩石那脏兮兮的颜色

棉被里边塞进去不少土

还撒了草种子

而且确实外边有些枯燥

陈染一个没扶住

从上边就掉下来了

他那身手也算是反应一流了

面前好像有什么东西

反正不管了

双手抓住

然后才看清楚

这他妈是个茅厕的屋顶

他身下是个粪坑

怪不得有些淡淡的臭味

也就是在这个季节吧

这要是夏天热的时候

那应该不是淡淡的臭味

陈冉啐了一口

心说幸好他们是个清香型的

这要是个浓香型

自己就得挂这啊

艰难的爬到茅厕屋顶上

幸好茅厕这时没人

他从屋顶上轻手轻脚的下去

仔细看了看

发现宁人的茅厕和黑武人的茅厕应该没什么区别

陈冉晃了晃脑袋

心说这他妈什么时候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呀

他从茅厕门口探头出去往外看了看

偶尔能看到远处有黑伍士兵经过

这地方应该不是军营的茅厕

坑太少了

排位不够

应该是在冰原城里边了

陈然想着此时回去

可是转念一想

若是能联络到沁色的话

和他约定好

然后再上来的时候就更加轻松了

想到这儿

陈然紧了紧衣服

悄悄的往前挪

挪到墙角之后朝外看了看

墙角外边啊

有一排木屋

看起来颇为简陋

木屋外边有六七个黑武士兵守着

戒备不算严密

那几个人很随意的站在那聊天

还有两个蹲在远一些的地方在聊天

陈冉刚想怎么避开这儿呢

就听其中一间屋子里传来吼声

人呢

是凝人在喊

陈冉一惊

下意识往后坐了坐

然后听到那人继续喊

声音很粗壮

三天了

陈冉

新说什么玩意

三天了

已经三天没人来打我了

老子皮痒了

哪个孙子过来打我一顿

陈冉心中猛的就荡了一下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熟呢

他脑子里飞速旋转好一会儿

忽然反应过来

这他妈不是刘云慧那段吗

紧跟着

陈冉心里一阵狂喜

呀段

他们还没死

老子饿了

那房间又传出一阵喊

把陈冉听得心惊胆战

心说断子你他妈能不能别喊了你呀

老子饿了

老子要吃肉

那房间里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房间里边

断朝着外边不断扯着嗓子喊

喊的那嗓子都快哑了

但他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外边

似乎是在戒备着什么

在他身边

另外几个人正在艰难的在木桩子上摩擦着绑在手上的麻绳

可是这绳子太他妈粗了

那木桩又无比光滑呀

所以这样磨的话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那麻绳磨断了

这已经都不知道磨了多长时间了

屋子外边正在聊天的几个黑武人厌恶的回头看了看

其中一个有些烦躁的说

也不知道大将军怎么想的

长公主殿下不动也就罢了

这几个杂嘴也不杀

每天就这么大呼小叫

真烦

对付这些宁人

还需要给他们留客气了啊

另外一个说了

你也不是不知道

长公主殿下以死相逼呢

要是杀了这些宁人

他就自杀

如果他有个什么意外

国师能把大马猴切碎了喂狗

你可他妈小心点儿

什么大马猴啊

咱们大马猴将军要是听见了

得先把你剁碎了喂狗

大马革在军中其实威望不算高

他是穷苦人家出身

靠着不要命才有了现在的将军地位

却还是被那些贵族出身的人看不起

又因为相貌丑陋

连士兵的暗地里都嘲笑他

被他知道的话

那肯定得暴怒

这些年来

也不知道多少士兵被他打过

那皮鞭子都抽断不知多少根了

可是越这样

士兵们反而越不服他

也没有人因此而变得多几分敬畏

我他妈真想进去再打他一顿

其中一个黑武士兵实在忍不住了

大步走到房门口

朝着里边喊

再出声

再出声先把你手指头剁下来

屋子里的段和其他人全都停下

等了一会儿

外边的黑武士兵没进来

他们又开始磨绳子

前些天绳子啊捆的比较紧

绑在木桩子上下移动都费劲

这些天忍着疼

不断的挣不断的磨

这绳子略微松了点

可以上下移动了

外边的人骂骂咧咧几句

也没进来

段就扯着嗓子和他对骂

用以掩盖磨绳子的声音呢

门吱呀一声响

屋子里被绑着的人死同时都停止动作了

黑武士兵大步走了进来

抬起手

在段的脸上狠狠就抽了几嘴巴

啪啪啪

那声音格外响亮

你他妈不是嘴贱吗

黑武人一把掐住段的脖子

喊呢

你再喊呢

我再听见您喊

我把你舌头给你割喽

段被打的脸肿了起来

却好像没生气

只是眯着眼看着面前的黑武士兵

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让黑武人心里紧了一下

当初抓住这些宁人的时候

死了多少士兵啊

所以骨子里对这些宁人还是有几分惧意

尤其是段呢

他双眼盯着他的时候

黑五人就感觉自己背脊一阵阵发凉

他一拳打在段的小腹上

另外一个黑武人连忙拉了一把

哎 别打了

今天天黑之前

从兴城派来的队伍就到了

不出意外

明一早早

这些人人被带走或者是处死

也许等等不到明天晚

见门大混就别打了

这些人都得剁碎了喂狗

打人的黑武士兵啐了一口

骂骂咧咧出门走了

段看了看其他人

脸色都凝重了

屋子外边

躲在那儿的陈然也听见了呀

所以他的脸色也凝重了

怎么着

见门的人晚上就到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

如果此时赶回去

再赶回来

怕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