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八十七集 上了灵车 陆丰又问了我几句 见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就没追问下去 坐着灵车进入小区 那种心情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趁陆风还在倒车 我迅速戴好帽子和口罩 他见状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问我是不是怕被熟人看见 我无心解释 从后车厢抽出担架 当先走向了二栋的单元口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从电梯间出来 看到我和陆风 用沉闷的语调说道 九零三不光打了招呼 人不能从电梯下来 陆丰点点头 示意我跟他进电梯 年轻人只说人不能从电梯下来 没说我们不能乘电梯上楼啊 我们三个人在九楼出了电梯 九零三号房开着门 楼道里充斥着燃烧香烛纸钱的气味 一个五十出头的妇女眼眶通红的靠在客厅的沙发上 见我们进去 女人又是一阵抽泣 客厅正中有张躺椅 费永天的尸体就在躺椅中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阴气 环视房内 并未看到他的魂魄 年轻人拿出两张打印纸递给陆丰 我凑过去看了看 是社区医院和街道分别出具的死亡证明 死者姓名正是费永天 死因是脑溢血 陆丰简单问了一下情况 那年轻人说他爸爸晚饭前出现不适 就联系幺二零送去医院 医生诊断说是脑溢血 抢救了几个小时就劝家属还是把人接回家 这种情况呢 其实就是放弃救治了 年轻人是费永天的儿子费千宁 在跟妈妈商量后 请幺二零的救护车把费永天送回家 这人刚进家门就停止了呼吸 医生当场开了死亡证明 费千宁立即请社区值班工作人员上门也出具了一份死亡证明 我默不作声 一边听费千宁介绍情况 一边观察费永天的尸体 他死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下午我刚发现跟费永天做了邻居 晚上他就死了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啊 尸体脸上的表情十分安详 双目紧闭 嘴角微翘 似乎临终前还露出了笑容 我越看越是不解呀 费永天生前阴气一直很重 怎么死后散发的阴气反倒淡了呢 摆在尸体脚部的火盆盛满了燃尽的指灰 客厅里四处飘散着蓝色烟雾 费千宁几句话说完父亲去世的经过 陆丰就让他拿开装纸灰的火盆 随后将装尸袋摊开在地板上 还是老规矩 由我抬脚 陆丰抬住尸体上半身 小心翼翼的把费永天放进了装尸袋 就在陆丰准备拉上装饰袋的拉链时 我发现费永天的嘴角翘的更厉害了 这个死人似乎想在离开住所之前给大家留下一个微笑 我不由得怔住了 呆呆的看着陆丰拉好拉链 他抓住装饰袋的一头 抬眼见我还在发愣 轻轻的咳了一声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赶紧抓住装饰袋另一头 将尸体摆放在担架上 费陆丰用伸缩带固定好尸体 费千宁突然开口说道 师傅 我爸的遗体暂时寄存在殡仪馆 等远方的亲戚都到了 我们再挑选吉日给我爸下葬 费永天的老婆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朝着陆丰点了点头 算是默认了儿子的话 存在停尸间是要收费的 遗体我们先拿走 你明天一早到殡仪馆办理手续再缴费吧 行 费千宁看了妈妈一眼 那我送你们下去 我们走楼梯下去 你还是坐电梯吧 说完 我们抬起担架走出了九零三号房 费永天的老婆站在门边 泪眼婆娑的目送丈夫 费先宁去按了电梯 我们也不必等他 直接抬着尸体进了消防通道 刚下了一层楼 陆丰就问我是不是认识今晚的死者 我说跟死者住的一个小区 以前碰到过 陆丰不再多问 只说尸体很沉 叮嘱我脚下小心一点 其实不用陆风提醒 我也感觉到费永天的尸体很沉 白天在地下车库看见费永天的时候 我仔细看过他的身形 从身高和体型来判断 费永天的体重应该在一百三左右 但此刻抬着担架 却感觉这具尸体的分量很重 至少不低于一百八十斤 好不容易把尸体抬到楼下 我和陆丰都已是大汗淋漓了 费千宁还算懂规矩 站在灵车后厢 等我们把尸体安置停当 便掏出两个红包塞进我们手里 两位辛苦了 费千宁一脸悲凄的说道 我爸走的突然 留我妈一个人在家 我不放心的 今晚我就不跟车去殡仪馆了 明天一早再过来办理相关手续 这种情况以往倒是也有先例 就是一具尸体而已 只要移交到殡仪馆工作人员手上 家属去不去殡仪馆都没什么大问题 何况费千宁的理由也再情再理 陆丰拿了人家红包 也不可能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势啊 行吧 那你回去照顾母亲 我们先走了 明天记得早点来殡仪馆 好的 谢谢师傅了 费千宁冲我们点头致意 默默看着灵车开出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