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秘案 060 门生【“人不是已经死了,你们抓着什么了?”】-文本歌词

长安秘案 060 门生【“人不是已经死了,你们抓着什么了?”】-文本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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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语浪声制作

杨欣然

秦诗领衔演播的古言悬疑多人有声剧华中录

长安密案作者

程曦

第六十集

铁头等人离开后

苏玉又在院中转了几转

虽然五座无法推断确切的死亡时间

但从尸体的腐坏程度看

少说也有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

我会按照死者大致的死亡时间

重新查一下那个时期的卷宗

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刘行敏打断了苏玉的话

指了指坐在树下纳凉的夜弯弯

你先送夜娘子回去吧

她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

今日又折腾着许久

我担心她会吃不消

苏玉闻言

不由自主的看向叶弯弯

叶弯弯此刻正趴在树下的石桌上

刚刚对着枯骨画人

耗费了他不少心神

于是趁着苏玉等人分析案情的档口

一个人跑了出来

她原本只是想吹吹风

不想竟然睡了过去

叶弯弯

听见苏玉叫他

叶弯弯茫茫然的抬起头

揉了揉眼睛

头脑不慎清楚的问了句

人找到了

苏玉原本冷峻的目光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笑意

会找到的

我先送你回去

这光景

街上行人稀疏

马车走得悠然

刚进重业方玄都观

青绿色的琉璃瓦便映入车帘

夜弯弯对着瓦片上泛起的白光发了片刻的呆

忽然回过头看向苏玉

一手指着慢慢从窗外闪过的侧门

虞山葬礼那日

你就是在那里等我的吧

苏玉媛以为叶弯弯是想起了李修的那番话

想要调侃伊尔

可此刻叶弯弯却神色平静

丝毫没有打趣的意思

苏玉琢磨着他这种情绪下暗藏的深意

进而意识到李修那个嘴上没把门的

虽然抖出了他那日的行径

但却并未说出他找人的具体地点

也弯弯能如此精确的找到这里

很是古怪

苏玉想起那日在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

很想问一句到底是不是叶弯弯

可这一问

就等同于承认了那个倚门而望的人就是自己

苏玉靠回到车厢上

目光落在叶弯弯眉间

将心里的疑问换了一种问法

你为了给虞山公主报仇

不惜违背幕后之人的意愿暴露许世卿

我以为你们情谊深厚

没想到这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

就这么被你放弃了

他葬在哪儿了

仙灵西侧

一处单独的灵妾

我能去看看吗

叶弯弯的神色里看不出悲喜

他提出要去看虞山

仿佛也只是出于相识一场的礼节

苏玉不知道叶弯弯和虞山公主之间究竟有什么牵绊

但她不说

她也就不问

反正他身上的谜团不止这一点

他有耐心等他自己坦白

等你的上泉御太子一案有了了结

我会带你去

野弯弯慢吞吞的点了点头

朝着苏玉弯起了眉眼

苏玉原本打算等夜弯弯恢复些体力可以走动了

就把人接回重化坊的宅子

可眼下旧案还未审结

新案又堆上案头

他确实分身乏术

只得再厚着脸皮拜托陪男子多担待几日

而后

他又带着陪男子准备的干粮回了雍州府

门口的衙役见苏玉来了

立刻欢欢喜喜的迎了上去

苏少 青

人抓着了

夜娘子还真是厉害

画的简直一模一样

神不是已经死了

你们抓着什么了

那衙役闻言一愣

登时束手束脚的僵在了原地

不过

衙役所言非虚

苏玉刚踏进正堂

就看见一个与画像长得一般无二的男子站在那里

那苍白的面孔

乌中带青的眼圈

乍一看还真让人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苏玉不禁皱眉

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看向刘兴敏

刘兴敏凑到苏玉耳边

压低了嗓音

严康方里有人认出画像上的人是礼部侍郎的门生

叫刘举

这不铁头直接就把人给带回来了

冯侍郎不是最看不惯刑具半夜等事

怎么会有门上

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书生

竟然能让堂堂礼部侍郎一改往日作风

为时让苏玉好奇

刘兴敏轻轻摇头

表示自己也不知

苏玉叹了口气

拿起画像走向刘局

认识这个人吗

苏玉在刘举身前站定

刘举半垂着眼帘点了点头

认识

正是在下

苏玉没有立刻搭枪

微微侧着头琢磨了一下刘举的口音才又继续

你不是长安人

刘举挑起眼皮

迅速且恭敬的看了苏裕一眼

规规矩矩的回答

美昼 丹棱人

你是何时来的长安

又是何时进的冯府

刘举双唇息动

却没有发生

像是在算日子

过了半晌才开口

去岁穗中来的长安

腊月左右有幸到冯府做事

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有一兄长叫刘龟

早些年就死了

早些年是哪一年

在我上京之前两三年

因何而死

阿兄平日里喜欢斗鸡走狗

手脚又不太干净

惹了不该惹的人

让人打死了

可报过案

刘行民此刻坐在堂上

距离刘举有些远

刘举不得不抬起头看他

阿兄在乡里名声极差

他的死人人叫好

家里人哪有脸面报官啊

苏玉和刘星敏不觉对视一眼

都有些诧异

说到兄长的死

你好像一点都不悲伤

刘居眨了眨眼

终于有了些常人的反应

他张了张嘴

扯出一个像哭一样的笑

这么多年了

什么感情都淡了

况且我与阿兄自小就不亲近

苏玉点了点头

刘局此人说话轻声细语

举止规规矩矩

一副实打实的老实人模样

进京不久就被最为崇尚儒学的礼部侍郎收入门下

应该是个把仁义礼智信刻在骨子里的人

与那样一个兄长不合

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送走了刘举

苏玉感叹了一声

可惜不能滴血验亲

你怀疑那具尸体是刘归

看来你也觉得这个刘举奇怪

通常来说

一个人被突然带进官府

都会下意识的问一句自己所犯何罪

可这个刘局却十分平静

没有一点诧异或反抗

一个穷书生

千里迢迢从剑南到的梅州跑来长安

又幸运的入了冯侍郎门下

应该是对师徒有所期望

这样的人

应该很看重自己的名声才是

可面对通缉犯的画像

他竟然可以如此平静的承认自己就是画上之人

实在奇怪

有两种可能

他问心无愧

知道就算承认自己是画像上的人

也不会卷入无望的官司中

他明确知道画像上的人是谁

但是不能说

如果他知道画像上的人是刘龟

六鬼多年前就死了

但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

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半年

两者时间不符

除非留句说谎

梅州虽然路途遥远

但地方州府每三年进行一次户籍调查

生老病死都会记录在案

统计结果尽数上交互补司

这些都有据可查

留取应当不会在此事上撒谎

以防万一

还是让人到霍布斯查一查为好

我再去看一看尸体

尸体已经被送进了停尸房

为了减缓尸体腐坏的速度

停尸房内一般都存有大量冰块

森森的寒气冲淡了尸身腐臭的味道

房顶漆黑发霉的原木

因为受潮而渗出一层细密的水珠

正随着时间一滴滴落在垒起的冰砖上

发出清脆的细响

苏玉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俯身

目光在男尸的身上一寸寸扫过

最后落在头骨处

他微微蹲下身

从侧面平视死者的眉眼骨骼

死者的眉骨形态的确与刘局如出一辙

但他的骨骼比刘菊要粗壮很多

像是一个靠力气过活的人

长兄为父

如果刘家贫寒

刘归很可能很早就外出打拼

供养弟弟读书了

死者到底是谁

和刘局兄弟又有什么关系

明日我到冯府一趟

兴许能找到关于这兄弟俩的线索

真正与刘局有过接触的人

未必知道真相

不妨把冯雅卿叫来雍州府

刘行敏略一思索

点了点头